九十八，斗鸟
“那你是不是又要说你那一套东西？”那老人立即换上了一副面孔，有些不屑的眼神，上翘的嘴角都透出他的自信。
“呵呵，你又要说你那一套东西了？每次我起个头你就会开始讲。”鸠山老人笑了起来。
“哼，我的这只鸠鸟乃是鸠山中近十万鸠鸟中最大的，四周鸠鸟完全不敢靠近她，而且每颗头都能产生一种毒，两两相配就是一种新毒，三三相配又是一种，四四，五五，六六直到最后所有毒混合在一起的更是种奇毒，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研究完一小半，你说我的鸠鸟不行？”老人说道，想必这是他最为得意的成果。
“不错那样的毒种类的确很多，不过你可要清楚，你那些毒完全可以解，而且我这只雄鸠鸟就可以。”说着鸠山老人拿出了一只小鸟，色彩斑斓，小巧得很，可爱至极。
“哈哈，你看我这个，这才是鸠鸟。”老人大笑，将自己那只鸟叫了出来，一人多高的大鸟，细长的脖子有九个，个个都顶着一只硕大的脑袋，尖细的喙犹如一根针管，不像是鸟而像是只蚊子模样。
但那老人叫出来的鸠鸟见到鸠山老人那只竟然想要前去亲热一番，被那老人生生拉住了。
“鸠山鸠海有鸠鸟，九万零一不会少，九万雌鸟一雄鸟。雌鸟千年全部换，唯有雄鸟永不倒，雄鸟雌鸟谁苦恼？”真幻唱出了一首歌谣，似乎就是说这鸠鸟的。
“嗯，这是说面前鸠鸟的吗？”黄语问道。
“没错，这世界只有两个地方有鸠鸟，一就是这鸠山，另一处就是鸠海，每个地方都有一样的数目，只有一只雄鸟，就是这鸠山老人那只，这只鸟不会死，永远活着，即便被杀，也会在鸠山鸠海某处神秘地方复活，而且记忆都不会消除。千年一次发情期间九万雌鸟会为了这雄鸟决斗，最后九万雌鸟会死到只剩一只，然后才会有机会与雄鸟交配，会生出九万只蛋，而后那雌鸟也会死去，这雄鸟其实很变态的。”真幻说了很多鲜为人知的信息。
“最后那句话问得好，真不知道这鸟为什么这样。”黄语感慨了。
“看见吗？你的那只鸟要来跟我的这只亲热。”鸠山老人高兴了。
黄语走上前摸了一下那雄鸟，一股意念传递过去。
“你想什么呢？”黄语问。
“嗯……”那雄鸟转头看着黄语愣住了。
“你活了多久？觉得快活吗？”黄语接着问。
“人类，你竟然可以和我说话？”雄鸟终于回过神来了。
“是的，我能和你说话。”
“快活？你试过每千年就死一次吗？即便没人杀我，我也要招人来杀了我，可惜的是每次都会魂归鸠山，再次复活，身体虽然能换，记忆却永远不会变，每次九万只雌鸟都会为我决斗，她们的惨叫声是我每天的噩梦，你觉得很我会很高兴吗？”雄鸟说道，语气悲哀至极。
“很悲哀，你有什么**吗？比如前面这只威武的雌鸟。”黄语问道，摸了摸那棵**草。
“千年之期未到，那股可悲的本能**还没有到，面前这只雌鸟引不起我的兴趣。其实我最想要的就是真正的死去，消失到虚无。”
“哼，那又如何，我这只鸟任意一种毒他都奈何不了。”那老人还是很自信。
“是吗？来比比吧，拿出你的某种毒，最毒的那种来试试。”鸠山老人手托着那只鸟，面对着那老人，挑衅道，完全没有发现这雄鸟的异样。
“好，我最近研究出的一种奇特至极的毒，可使人变成花痴，还有一种可以使人变胖，再有就是可以使人记忆消失，这三种毒我一起施加在了这镇上的一个女子身上，你可以尝试解一下。”老人气急了，说话竟然没有了顾及，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年轻人在边上听着，心中气极了，原来是自己的师爷给做的扣，和他的父亲一起算计自己。
黄语和十公主听了对视一眼，他们终于找到根了。
“徒孙莫要生气，你要知道凡人终会老去，虽不会如我造成的那样丑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现在知道了你无法接受老去的那姑娘就可以了。”老人倒也光棍，年轻人听了低头无语。
“走，老夫解给你看。”鸠山老人立即就要去。
“老夫前来领路。”说完那老人前头走去。
黄语与十公主眼神交流了一番，都觉得为那姑娘解毒最重要，所以跟了上去。
一行人再次来到那姑娘家，鸠山老人见到了那姑娘也忍不住想吐，但还是忍住了。
“好家伙，老毒物你的毒真是奇特，这姑娘五官俊秀，当是位美女，被你鼓捣成这样，你是比着什么设计的？”鸠山老人好奇极了。
“这你别管，能解吗？”那老人问道。
“雌鸠鸟的所有毒都不在话下，来宝贝，上，把她身体里的毒都吸出来吧。”鸠山老人说道，将那雄鸟往姑娘那边推去。
靠近那姑娘的雄鸟一个劲往后躲，估计也是害怕她身上的味道，慢慢习惯了后却变得呆头呆脑起来，完全没有要解毒的意思。
“老毒物，你确定是那只雌鸟的毒？”鸠山老人看到自己的鸟如此反应后问道。
“当然是，我亲自下的毒。”那老人完全不在意边上还站着那姑娘的父母。
只见两位老人脸上一瞬间显出了恨色，但很快隐去，他们当然是不敢在这些修仙之人面前露出仇恨来。
鸠山老人听了又将雄鸟往前推了推，又过了一会，那雄鸟还是没有反应，黄语觉得肯定是这雄鸟自身的问题，所以问起了缘由。
“你解不了？还是不是那雌鸟的毒？”
“这毒简单至极，我只需吸一口气就可以解，可是我有什么理由帮他解开。”雄鸟的话让黄语心中欣喜。
“这姑娘是个苦命的，你当可怜她。”
“命苦的多了，我的命还苦呢。”
“这姑娘爱着那边那年轻人，但她是个凡人，你也看到了，年轻人的父亲和他父亲的师父都不乐意，竟然将之害成了这样，难道不可怜吗？”黄语要动之以情。
“哼，仙凡有别，是不该结合，有什么可怜的？”
“那你想想为了你死去的那些雌鸟，她们的死是不是也不可怜？她们是不是也应该？如果你这么想当真该永远不死。”黄语有些生气。
“……九万雌鸟，我已看过了无数次，她们是否该死？”雄鸟喃喃道。
“情之一物害人至斯，九万雌鸟的情也许很原始，原始到只会听从本能，但是你敢说那本能就不是情？她们的死也许就是她们乐意到达的归属地，她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天，而这一切都是那可恶的造物的作弄，连带这你的永生，也是出自他的手，而这边的这姑娘也是如此，但她的情却是有人从中作梗，而非造物，现在的你无法反抗造物，而这姑娘却可以反抗那些人，你没有的机会也不愿意给她吗？”黄语在看这雄鸟的表现是否值得他送出**草。
“唉！”一声叹息，然后张开嘴巴，吸了一口气。
那姑娘瞬间清醒过来，虽然还没有回复到原来的身材，但神智已经回复。
“爹，娘？胜郎？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还是要拆散我们吗？”这姑娘看到了这许多人惊讶地说道，前面变胖的记忆完全不在了，现在她的记忆里有了许多空白。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信。”鸠山老人得意极了。
“真的是这样？”那老人震惊地呆住了。
“青儿你好了？”年轻人惊喜了，不过看着对方那肥胖的身材有些害怕。
“我怎么这么胖？”姑娘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
“好了，这下会有个结果了。”
“是这样的……”十公主讲起了经过缘由。
“女儿……”
“可怜的儿啊……”
一时间整个院子每个人都在说话，乱成了一团，谁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停！”一声高八度的声音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来，那是十公主的叫声。
“现在该是算账的时候了，首先，我们要为这姑娘讨个说法，你这破将军站来这里。我先问你，为什么要阻挠你儿子的婚事？”十公主准备从头说起。
“仙凡之别，不容他们结合。”将军说道，将那理由拿了出来。
“胡说八道，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可曾问他们俩的意思？”十公主很生气。
“我这徒孙天资很好，走上修仙之路当有一场大作为，岂可为了这一女子分心？”老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话。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曾问过他们俩的意见？”十公主大声说，对着那老人喊道。
“哼，小女娃无礼，却不知道你是何人？竟然要管这闲事？”老人耍起了横。
“天下事，我都管得，你可以管的我也可以。”
“无礼至极，你的家长师父没有教育好你啊，我来代他们教育教育你。”老人说道，这就要开打。
“哼哼，早就看你不爽，正要揪光你的胡子。”十公主已经摆开了架势，马上就要动手。
“等等，这里不能打，要打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黄语知道此事绝不是说说就能结束的，一场较量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