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拂晓,莫巫白便起了个大早,跑到隔壁软磨硬吼地叫醒了靳长恭,两个便搜刮了一身现有的财物,莫巫白悲催地发现两人身上,连一件可以称得上宝物的东西都没有。
但靳长恭却老神在在,他们用过早膳去瞧过依旧晕迷的长生,见老大夫照顾得仔细并无不妥便一道前去梨花会。
落梨书院今日当然不复当日靳长恭前去那般清静,门庭大开。门前有县老爷派来的重兵看守,门前错落有致的豪华马车停驻,出入着都是一些非富则贵的人物。
取出请柬对比身份后,两人一进门眼前便全是一些穿金戴银,身着体面的人混迹其中,穿得稍差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参加梨花会的。
梨花会的举行地点是在落梨书院甚少对外开放的千顷梨花苑。
靳长恭与莫巫白由下人引领前去,几经回廊,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偶见几簇梨花密密匝匝挤在墙头,若雪花带香,芳香迷人。
来到梨花苑入口,每一位入场者都准备了一张银色面具,目的是交易或者展示时不揭露身份,当然你抗得住别的势力的觊觎贪婪,不戴亦可。
靳长恭与莫巫白一人领了一个戴上,面具甚是精巧,仅露出嘴唇与眼睛,从脸部一刹时还真判断不出谁是谁。
经引路的下人介绍,靳长恭便在心中自行总结,梨花苑因展示宝物的不同规划了三个总和区域,分别为植物类区,若药材,珍贵物材,稀罕花卉等……矿物类区当然展示的是珍矿与宝石类的物品,最后一区则是活物类区,活物类区则非人人能够进入,需是请柬中特别邀请的贵客才能入内。
入内前靳长恭与莫巫白需要登记一些资料,并且需要出示一件宝物展示方能进入,梨花会的宝物基本上可选择,交易或者纯展览两项。
莫巫白根本没指望靳长恭,她拿出几样她闲事的练器物价,却被那一排气色倨傲的鉴定大师统统驳回,物件虽是精品却非罕见,顿时气得她火冒三丈,差点没不顾淑女的姿态掀桌子。
“等等,别激动呀,美女可不干这掉价的事儿,宝物不是在我这儿收着呢吗?”靳长恭拉下暴走的她,从怀中取出一样包裹着的东西,圆圆的上在还沾着些泥巴。
众大师好奇地瞧了瞧,却又鄙夷地收回目光,什么玩意儿,不就随便地上挖出来的一个植物。莫巫白伸着手指戳了戳,瞧不出什么名堂来。
偏有一位研植的大师略感好奇,抚着花白的胡须观察片刻,疑惑地问道:“公子,此物您称之为宝,可有何特别?”
靳长恭望着他,五十上下的一名老者,眉目正气神态温和。
老大师被她直剌剌地打量倒也不在意,只是想知道她中是何物。
靳长恭这才微微一笑道:“此物是食物,为何称之为宝呢?因为——我觉得它可代替它国的黍、稷、麦、菽成为靳国的主食之一。这样,众位可觉得它能否称之为宝?”
大师们毕惊奇地瞪大眼睛:“什么,真有如此神奇的物种?!”
靳国大多数土地属于砂土干燥型,能成为农业用地少之又少,既使靳国兵强土广亦需要每年征伐别的国家纳得钱财继以生存,如果国内人民能够自行解决基本温饱的问题,靳国又何致于这般贫穷潦倒?
可是,众人心中也存在不少怀疑,或许是说不敢相信真有这种好事降临。
靳长恭颔首,认真地解释了一番此物详细资料,它生长期短却产量高,营养丰富香甜可口。最重要的是即使沙质土不需过多水也能生长,那些大师一个个跟学生遇到老师,连不迭地点头,连连惊叹不已。最后她道:“你们且拿去检验一下,看看我所言是真是假。”
那些大师们慌张地想要挽留靳长恭深入探讨,却见她称有事需要去植物类区,亦不敢强行阻拦,只是赶紧派人去通知上头。
这--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呀!众大师们跟吃了兴奋药似的,盯着桌上名为土豆之物,简直就跟看见神迹一般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可以吃的东西,他们有必要惊喜成那种模样吗?”莫巫白愤愤不满啊,她想不通就是一个小小的食物,就收买了他们那颗高傲的心,太不公平了!
靳长恭知道莫巫白自小便是衣食富贵,自然不懂食物的重要性。她仅道:“当你饿着肚子,却发现拿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一点食物的时候,就会懂得他们惊喜欢的含义了。”
一种可以帮助靳国经济独立的新物种,费了她诸多心血才寻得。如今她已经将准备充足了,铒也顺利地抛下去了,就看究竟会不会有人自愿上钩了。
来到植物类区,两人瞧着所有珍贵的药材皆用椟装好,摆在架子上一一展示,上面皆标注了药名。而底下则一列排了许多摊位,这些皆是准备以物易物,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群。
靳长恭与莫巫白一路逛了了不少珍奇药材的摊位,一一询问下来,有三位拥有者却告知血燕早一步被人换走了。
“血燕虽罕有,但一般人要了也没有多大用处,谁在跟咱们抢啊?”莫巫白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有些负气了。
靳长恭考虑了一下,便道:“听他们形容是名穿着芙蓉色锦衫的男子换走了,我们分头找一找,看能不能碰到他。”
“那我去矿物类区。”莫巫白赞成,她倒是想一边寻人一边看能不能换些稀罕的矿石。
两人分开后,靳长恭来到活物类区,却看见此处有官兵把守,果然比别处更慎重一些。
拿出请柬,守卫瞧了瞧确是高级贵宾列的,便让身放行。
靳长恭一进去,就看到这里搭了许多圆形架子台,每一个高台上都摆着或多或少的笼子,笼子里面关押的有珍稀动物,壮硕奴隶还有被调教供人玩乐的特殊人群。
说白了,这里现在就是一个人口牲口集中交易市场,这里的人跟动物一样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靳长恭瞧着笼子里或哀求或麻木或挑逗的奴隶,无一例外贩卖人台上供上的都是极品美色,可惜啊,都不足以打动她的心……
一路走过,台下的围着的贵族们皆用审视且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商品,看中便统一叫买,价高者得。
靳长恭对买奴隶没有兴趣,粗目扫过一圈都没有发现拥有血燕的人,于是她准备前去买卖公审处,私下打听一下换走血燕的人是否有证记离开。
然而在经过一高台时意外停顿了下来,这个展示台说实话真心没有人停驻,相比其它围堆叫价的热闹,这里静得可以拍苍蝇了,只因为台上正关着一只比成人男子还高大的鸟。
此刻,他金眸充斥着狂暴与凶恶,就像是谁要与它对视,便会被它撕裂吞噬。试问,谁敢买下这头凶兽回去吓人呀?但是,偏偏有人就爱好这一口了。
金雕?!靳长恭眸中惊喜一闪而过,走都觉得慢了,直接纵身跃去却没有料到另有一道身影与她同时登在台上。
“此物我买!”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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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无责任恶搞。
金雕?!靳长恭眸中惊喜一闪而过,走都觉得慢了,直接纵身跃去却没有料到另有一道身影与她同时登在台上。
“此物我买!”异口同声。
靳长恭顿时目露凶光,抡着拳头就将那人揍得爹妈都认不得。
“魂淡,敢跟我暴君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别啊~被揍之人,抬起一脸模糊不清的脸,对着镜头哭得凄惨:“亲,乃们认得被揍得变形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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