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地太过迅速,以至于都来不及反应。
墨朗白松开手,轻扫了几下肩上的酒渍,深深地看了陌沄昔一眼:“没事。你的礼服有没有被溅上?”
陌沄昔将手帕递过去,有些歉意又有点感激地看着他,摇摇头。“没有,刚刚真是谢谢你。”
如果刚刚的那杯酒是泼在陌沄昔的礼服上,那肯定要尴尬的多。侍者一直在不停地鞠躬道歉,似乎还在发抖,连嘴唇都几乎变成青白色了。
墨朗白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你的衣服脏了。”陌沄昔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肩头那片污色的痕迹。“白色的衣服,就算洗掉估计也会有痕迹,不能穿了。不然,我赔给你……”
墨朗白缓和了看着陌沄昔的目光,缓缓地伸出手。“认识一下,我是墨朗白。”
陌沄昔张了张嘴巴,把自己的手递出去,和他轻轻相握。“陌沄昔。”
还没等陌沄昔把手收回,墨朗白就翻过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将那个‘墨’字写在她的手心上。“记得,是这个墨。”
“嗯。”陌沄昔没来得及惊讶,墨朗白就又收回了他的手,仿若刚刚的动作只是她的错觉,只是掌心上还留着点点地温度。
不知是因为经历过死亡的关系,还是一场感情的伤害后激发出的潜在基因,陌沄昔对人都有一种潜意识地防备。她抗拒和人过分亲近,拒绝交出自己的真心。在对别人的时候,总会保持一步的退路给自己。只是奇怪的是,刚刚墨朗白握着她的手,写下那个字时,她居然感觉不到一丝自己的抗拒。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十分微妙。
“墨先生,您的衣服……”陌沄昔的视线再次被那块污渍吸引过去。
墨朗白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头。“这个啊,没事。”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要表示感谢,或者歉意的话,可以请我吃顿饭。”
陌沄昔锁着眉思考了一下,刚想开口答应,却在下一个瞬间被人揽住了腰身。
“不好意思,墨先生。”沈濯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连声音都有些不可思议地愉悦和上扬,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沄昔是我公司的艺人。而我公司的艺人是不陪人吃饭的。”
陌沄昔有点吃惊地转头,然后就看到了沈濯言稍稍挑起的眉梢。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沈濯言的脸很是完美,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地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只是陌沄昔却下意识的认为,此刻的沈濯言似乎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他虽然嘴角含着笑,脸上却像绷得紧紧地。就连声音里的愉悦都重了几分伪装的味道。
陌沄昔看着他的侧脸,呐呐地出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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