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7464286"> 凌灵半蹲在车后,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布,细细擦拭车的尾灯。<-》
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浅咖色的墨镜,墨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绑了一下,还有不少散落在脸前。
凌灵一边擦着,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旁边一个穿旧牛仔上衣,满脸大胡子的司机跟身边的小个子卷发的黑人在聊天。“嘿,看今天的晨报了吗?”大胡子神秘的说,“又有警员遇袭了。这次倒霉的是负责调查军火走私案的威利姆警官,在游泳池里中了三枪,脑袋开花。这帮军火商真是心狠手辣……”
小个子的黑人灌了一口啤酒,然后,拿衬衣的袖子抹了抹嘴,说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每天都有人死……这见鬼的国家到处都是枪支和海.洛.因。只可惜,威利姆警官是个好人。”
大胡子的司机挑了挑眉毛:“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枳”
小个子黑人耸耸肩,满脸无辜的说道:“我老婆这么对我说的。”
凌灵随着他们的对话而轻轻的笑了几声。
安然远远的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汤。
他走到车边,凌灵抬手摘下了墨镜,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在腮边痒痒的扫来扫去。安然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凌灵。“honey,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犒劳。”
凌灵擦擦手,接过纸包,不明所以的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鸡肉汉堡,加了千岛酱。”安然说着,对凌灵露出一个大大的愉悦笑容。
凌灵下意识的皱皱眉:“鸡肉?没有牛肉的吗?”
“鸡肉很好吃啊。”安然耸了耸肩,一手拿着汉堡一手拿着橙汁,自顾自的开始大快朵颐,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喔,honey,鸡肉是高蛋白高纤维低脂肪,而且外酥里嫩的。你应该试着去爱它,毕竟在没有其他肉类的时候,你别无选择。而且,亲爱的,挑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安然一面说,一面把汉堡塞进嘴里,并且对凌灵眨了眨眼睛。
凌灵皱着眉在袋子里翻了一通,发现除了汉堡以外没有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其他东西,只好顺手拿了一杯可乐,又拿起那个要命的汉堡,拆开包装纸没好气地塞进嘴里。
“喔,honey,你看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顺利离开纽约了。”安然大口得吸了一口橙汁,“而且,如果我们的路线没有错的话,两天后应该可以抵达费城。”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逃出来的有些太容易了吗?这一路上连半个狙击的人都没遇上,那些混蛋喽喽们的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能够让我们这么轻易得他手心的人。”凌灵一面咬着面包,一面略带着些云淡风轻的表情对安然说着话。
“的确,是容易的有些奇怪……”安然‘啊’了一声,然后皱起了眉,“照他以前的作风,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们拦在纽约,毕竟那里应该是他的大本营,要捉我们也是容易些……”
“以前?”凌灵把眼角的余光撇过去。
只见安然哼哼了两声,一点儿慌乱的意思也没有。“我是说之前。之前追杀我们的时候,那种。”
“唯一的可能是,纽约正在举行什么重大的活动,而他大概是不想让我们阻碍他的计划。”凌灵哼了一声,咬着汉堡,“而这个可能性很高。也许是他正在与什么重要的人物谈判,没有精力管我们。而且,‘刃’目前也没有动静的话……这个可能性也许就更高了。又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了,但是却是我们不知道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应该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跑得远一点,怎么样,honey。”安然把喝光了的纸杯折起来塞进路边的下水道里,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一定要在两天后到达费城。honey,上车吧!”
纽约的夜色,是光与影的世界。
此时在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一场豪华到令所有宾客惊叹的晚宴正在举行。
安旭站在显眼的位置,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优雅的与身着晚礼服的女***谈。
在晚宴上,拥有智慧,财富,样貌,权力的男人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而掌握着这一切的安旭,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中心。
“周末我的沙龙有聚会,不知安旭先生能否赏光呢……”穿着丝绸礼服的女人掩口而笑,眼波流转,视线柔软的在安旭身上悄悄划过。
“能受到像您这么漂亮的小姐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安旭微笑着托起女人白皙的手轻轻一吻,“我一定按时前往。”
一个穿黑西装,黑色短发的男人匆匆地走来,安旭会意地离开女人走到一边,男人附在安旭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安旭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早?”
“弟兄们仔细看过了,不会有错。”
“要小心一些,尼卡。”安旭低声说,“那是只白了尾巴尖儿的老狐狸,让所有的弟兄保持警惕。”
“一切准备都做好了。”那个叫尼卡的男人恭敬的弯下腰。
“很好,领他们进来吧。”安旭慢慢眯起眼睛,“你不必跟着我里,去看看哥哥那边有什么进展,那件事绝不能有一刻放松。”
……
“凌灵?honey?……”
“嗯?”凌灵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该起床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要赶路。”安然站在床边,声音显得十分的轻柔。
凌灵挣扎着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明晃晃的打在他的眼睛上,很刺眼。
她抬起手遮住阳光。前一晚梦里的情景飞快地在脑中闪过,然后,她嘲讽般的轻笑了一声。
又是那个梦……如此真实,如此清晰……
十几年都已经过去,然而离开那个贫民窟的光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离开纽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天紧张的逃亡中,她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做着同样的一个梦,父母,吗啡,美钞,黑西装的随从,黑暗破败的房屋,乞丐们贪婪的眼神,还有那片始终在梦里晃动的她这一辈子都绝不会再忘记的身影……
这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过了。除了她受伤的那一天。之后很久,她都没有再梦到过那最后的一幕我是一个被父母卖掉的孩子。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凌灵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honey?”安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份早饭,“醒了就快吃饭吧。这家旅馆的早餐面包很新鲜,桔子酱也不错。”
“唔。”凌灵其实还没有完全清醒,她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从箱子里拽出一套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脱下睡衣开始往身上套。纵然凌灵是背对着他在换衣服,而安然也在她迷糊着脱掉衬衫的那一刻转过头去,可是目光却还是来不及收回,秒见了她脊背的时候,安然忽然讶异的愣住。
清瘦。
这是安然最直接的感官。
那一刻,凌灵半裸的身体真好看。一点儿也让人感觉不到欲.望的弥漫。有的只是满满的疼惜。甚至,只是这么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的生出一种在看着欧洲远古艺术雕塑的感觉,心底里的神圣感油然而生。
窄窄的肩,细细的腰,修长的手臂皮肤白皙,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色的t恤。墨黑色的眼睛朦胧的微合着,同样颜色的发披散在周身,阳光刚好暖暖的照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神奇的光晕里。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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