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7464304"> 凤凰城机场,一架银色的大型客机刚刚降落。 入境手续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
旅客们提着行李排着队鱼贯而出。
在这些旅客中,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妖娆的女人混在其中,即使是在机场大厅里,她也带着黑色的墨镜。
孤身一人,手中没有行李,空着的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
值得注意的是她的一头波浪卷的亚麻色的长发,卷卷曲曲的散在她的肩背上,露出一丝妖娆的味道辶。
队伍移动得很有秩序,很快就轮到这个女人接受检查了。
她走到安检口站住,却没有任何动作。
一阵沉默之后,安检员用非常标准的英语提醒。“女士,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澌”
只是,这个女人仍旧没有反应。
几秒钟之后,她一直插在衣兜里的双手同时伸出来,双手各握着一把枪。安检员还未等反应过来,惊叫已被堵在嗓子里——他的颈动脉和心脏同时被射中,再也叫不出来了。
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妇女和孩子哭叫着推推搡搡。
女人迅速拨开人群,疾步冲到机场出口处的大玻璃窗前,飞起一脚踢碎玻璃,同时身体已经跃了出去,稳稳地落在广场上。
此时警报响了起来。那个女人环视周围,不远处一个被吓傻了的摩托车上的男人,愣愣地跨坐在他的车上忘记了逃跑。
她几步上前把摩托车上的男人踢下了车。她踢开车撑,飞身跃上黑色的monster,转动钥匙发动了车。
排气量巨大的跑车发出轰鸣声。
人们纷纷惊叫着闪躲。机场的警察从四面八方赶来,挥舞着警棍狂叫。“不许动!”
女人回头看了一下,双手甩出枪来左右开弓击毙了几个已经追到跟前的警察,然后手中的枪转了几圈***腰间,回身一把把油门加到最大。
跑车呼啸着冲出人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驶出了机场,拐上了公路。
机场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凛冽的风扬起女人亚麻色的发,扫过她妖娆的面容,把她的风衣高高吹起。
然后,她腾出一只手摘掉了墨镜向后扔去,露出了墨镜下面美女蛇一样美丽妖娆的脸庞,还有她那张玫瑰花瓣一样柔美的红唇。
她紧紧地抿着双唇。
身后响起了警车高高低低的警笛声,她的眉头轻轻挑起,唇角上扬,露出个微笑。手中猛加力道,轮胎与路面摩擦闪出金色的火星,monster风一般划过黑色的路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惊险的闪过一辆辆行驶中的汽车,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
公路上的车辆阻挡了警车的追击,他们很快被甩得无影无踪。
估计警察短期内不可能再追上来,然后,她渐渐的放慢了速度,调转车头,拐下了公路。
空中滑过一道甜美的香氛。
“噢,honey,你不觉得自从你打发走了那个影子杀手之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吗?”安然抓了抓头发,凑近了凌灵,却被她用力的推开。“honey,你简直太冷情了,你居然拒绝我的拥抱,可是那天你昏倒的时候,明明是牢牢地被我抱在怀里的!”
“闭嘴。”凌灵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你简直要烦死人了。”
“好吧,honey。”安然无比委屈地说了一句。只是,他也就只沉默了十几分钟,然后接着就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噢,honey,你记不记得我们究竟逃亡了多少天了?”
凌灵正在闭目养神。可是那并不代表她的脑袋和外表一样,看上去正在处于混沌期。“不记得了,比两个月多,最多三个月。”太精确的时间,凌灵当然知道。但是,却不能说。过分精确的时间在这时候说出来,只能加重不必要的怀疑。
“真远啊。”安然抬手抓了抓头发,“哦,honey,那么,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天杀的洛杉矶?”
“我看过地图了,前面就是亚利桑纳大沙漠。”凌灵睁开眼睛,她打了个哈气之后,指着遥远的前方一排防风林后的那片模模糊糊的灰黄色,说道。“过了沙漠之后,洛杉矶就不远了。”
“终于快到了,我坐车坐得浑身都痛。”安然哀嚎一声,不过却还是摇着头去检查了一下后备箱,“可是,honey,我们的食物已经剩的不多了,只够撑到明天。还有,”他提起一个空空的大水壶晃了晃,“如果没有水的话,宝贝儿,我们可是走不出沙漠的。先别说沙漠里恐怖的大太阳和可以把我们埋起来的风沙,只是一只毒蜥蜴或许到时候我们都打不过。”然后,他接着用食指关节敲敲仪表板,叹了口气。“而且,honey,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汽油可是马上就要用光了。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加油站。”
“这附近有加油站吗?”凌灵‘啊’了一声,皱着眉问道。
“半英里外有一个。不过,honey,如果要想快一点上路的话,目前就只有兵分两路了。这样,你走路去买水和食物,我去加油。我十分钟就回来。噢,亲爱的,你需要我为你带个冰激凌吗?”
“好。”凌灵眯起了眼睛,她想起冰激凌的香甜和冰凉的感觉,甚至唇边勾出了一抹笑意。“要香草味的,上面要浇巧克力酱和榛子果仁。”
“知道啦,贪吃鬼。”安然发动了车子。
然后,凌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喊了一声。“等等。”
“那你自己小心。”安然挥挥手,掉转车头,蓝色的雪佛莱轻快的驶向无边无际的旷野。
……
“谢谢惠顾。”
安然付了钱,提着装冰激淋的袋子走回停在不远处的车上。他把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啧。老哥你还真是闲情逸致。怎么,难道逃亡可以上瘾吗?”随着这声招呼的声音,安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上,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