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九夫人抬爱!”
石越心领神会,大嘴对准了那一抹嫣红,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巴道:“口齿留香,终生难忘,小石头醉了……”
“原来是个酒痴……”众闻言,捧腹大笑。
只有妖媚的九夫人领会石越话中之意,芳心窃喜,急忙为他斟酒,小嫩手无意的碰触了一下他健壮的胳膊,柔声道:“小石头,你果然对我忠心……”
“我是九夫人的人,只对您一人忠心……”
“本夫人心中知晓……”九夫人娜娜袅袅的站立于石越身旁,看着他又豪爽的饮了两杯酒,才恋恋不舍的拧身落座。
一众sao蹄子对石越这样英姿飒爽的男子汉,生出别样的心思,既羡慕,又嫉妒,一个个想着法的逗弄他饮酒。
石越唯九夫人马首是瞻!
在她的默许下,当仁不让的连饮二十四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惊得一帮sao货,张着粉红的樱桃小口,再也不敢轻视他。
九夫人心情大好,越发觉得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哥哥,实在是太可爱、太能干了,那副洒脱不羁的xing子,当真惹人喜欢。
美目流转,得意的望着众女道:“姐妹们,这回你们可服气了吗?”
众女又是艳羡,又是嫉妒,却无人再敢生出事端。
嘿嘿……大功又告成啦!
石越捂着肚子,凑到九夫人耳旁,轻声道:“九夫人,肚子难受,要上厕所……”
“厕所,厕所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出恭的地方。”石越顿了一下,才想起古代这个名词。
九夫人拧拧腰肢,剜了他一眼,娇嗔道:“臭石头,出恭便出恭,你与我说什么?还不快去!可别在这丢人现眼!恩……一会回来,接着杀她们的威风。”
石越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出去了。
九夫人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捂着嘴巴只想笑:美男哥哥好好玩,上厕所?好新颖的叫法,我以后也要多学学这些新颖的词句呀!
正在她陷入美好的畅想中时,一阵放肆的怪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哈哈……这不是貌美如花的九夫人吗?一年未见,你这小妞又漂亮了许多……”
九夫人抬头一望,面前站立着一位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的大块头,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只是那一脸黑胡子,配着狂放的笑容,怎么看起来都觉得他绝非善类。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给我走开!”九夫人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九夫人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九夫人呀!”黑胡子喋喋坏笑道:“一年之前,九夫人还是宫乐坊的当家花旦呢,怎么被收进了尚书府,脾气就见涨了?”
九夫人闻听这个恶心的坏蛋,竟然放肆的揭她的伤疤,当着众女的面上出言不逊,脸上涌上一阵羞愧的红晕,又气又羞,浑身发抖道:“大胆刁徒,堂堂指挥使大人府邸,你敢放肆生非?你……你给我滚!”
她生平最烦的就是‘宫乐坊、卖笑’二词,天生骨子又有股倔强,泛起了倔脾气,面对着黑胡子,竟似一点也不害怕。
黑胡子喷出满嘴酒气,色迷迷的望着九夫人,不屑道:“小美人儿,你要我向哪里滚?向你的床上滚吗?啧啧……不着急,不着急,来……别害羞,咱们一起喝一个交杯酒……加深一下感情。”说话间,长满了黑毛的大手,便向九夫人温软的胸膛抓去。
九夫人惊叫一声,浑然没想到这厮如此大胆,吓得茫然不知所措!
一众,急忙闪身躲开!
有的花容失色,有的却悠闲的看着笑话,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你这狐狸卖弄发sao,这回,倒要看你怎么受辱!
工部尚书熊奇山,此时正在推杯换盏的拍着马屁,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
谁……才是九夫人真正的护花使者?
正待黑胡子的狗爪子,堪堪便要触及那一团软玉温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光滑健壮的手臂,五指刚健入勾,电闪雷鸣般,牢牢地扣住了黑胡子的手腕,
那只猥琐的、长满了黑毛的大手,青筋暴露,剧烈的颤抖了一阵,想要再前进一分,实属痴心妄想!
黑胡子反应甚快,刹那间,另一只毛茸茸的大蒲扇,划掌为刀,对着那只光滑的手臂,凶狠的劈下,势若疾风,威猛迅捷。
那只光滑的手臂,并未退缩,翻转手腕,伸出两指,对准那长满了黑毛的手腕脉门,恰到好处,轻轻一点!
“嗯……”
黑胡子闷哼一声,凌厉的手臂,便悄然无力的捶了下去,胡乱游荡在空中,却再也抬不起来。
“小石头……”
九夫人可怜兮兮的拉扯着石越的肩膀,眼眸中几滴委屈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却始终强忍着没有流出来,捂着胸口,委屈道:“幸亏你来了,我刚才好怕……”
“九夫人放心,有小石头在,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石越虽然离开,但刚刚出门时,便与这黑熊相遇。
常年的特工生涯,使他后天养成了极度警觉的敏锐感,便停止了出恭的步伐,躲在门后观察这厮的一举一动,而后发生的一切不出他所料。
这个黑熊,果然是要对九夫人图谋不轨。
你妹的!敢动我的女人?
不……错了……敢动我石越保护的女人?好大的狗胆,我拔光了你身上的黑毛!
他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再一次做了穿越后的护花使者。
虚扶着九夫人抖动的娇躯,感受到温软滑腻的肩膀靠在身上那美妙的感觉,侧头如春风一笑:“有我呢!怕什么?”
九夫人战战兢兢的扶住石越的肩膀,失魂落魄道:“小石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样的,你……你给我狠狠的修理这个狗东西!”
石越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脸横肉的大块头,沾沾精眸中,露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多年生死边缘的考验,使他身上无形中爆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按照他前世的脾气,这个黑胡子的手腕已然被他掰断。
但此时,他并没有莽撞行事。
国宝级的特种兵,不仅要有过人的身手,还必须拥有清晰的头脑。
一个敢在指挥使寿宴之上,堂而皇之调戏高官家眷的人,绝非是一般的登徒浪子,背后必然有着过人的势力。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滥下死手!
而此时,满脸横肉的黑胡子,浑身筛糠,吓得脸都绿了!
手腕处被石越攥了一下,虽然痛彻心腹,还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但是脉门处受了他轻轻的一点后,半个身子都变得麻木不堪,毫无劲力。
更骇人的是: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杀气,磅礴浩渺,远非他这样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可比!
毫无疑问……自己今天真的遇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