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石越横在众侍卫面前,一脸冷意:“事情在弄得水落石出之前,谁敢胡来?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众侍卫感受到浓重的杀气,心生怯意,不敢上前。
“急什么?大姐,待我问明白了,方才好处置!”九夫人笑嘻嘻道:“敢问大姐,你都丢失了什么东西?”
“你是盘问那丫头,还是审问我?”大夫人冷哼一声,不想回答。
但却见九夫人眨着眼眸,射出不屑的神茫,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便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无奈的哼了一声:“一支金钏、二枚发簪,还有许多的金银首饰!”
九夫人又问喜儿道:“大夫人在你房间搜出来什么东西?”
喜儿柔声道:“一支金钏!”
说完又连连摆手道:“不过,九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金钏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了我的床上,不过,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偷呀!”
九夫人安慰了一下喜儿,又向大夫人疑问道:“敢问大姐,若喜儿真的是贼,你为什么只搜出来一个金钏,却没有搜出其他的首饰?这里面可大有不同呢!”
“这个……这个……”
大夫人灵机一动,冷笑道:“这小妮子定然是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只要我严刑拷打一翻,她一定会招供的,到时候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九夫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大姐,你居然还想屈打成招?”
大夫人冷冷道:“物证已经搜出来,这丫头如何抵赖?”
九夫人不屑的笑出声来:“只凭这一支金钏,就污蔑喜儿是贼?哼……我还说这金钏就是我送给喜儿的,你又能如何?”
“你想纵容小偷,包庇那小丫头?”大夫人气急败坏道。
九夫人踱着步子,咬了一下粉唇,掷地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娇娘不是那般好相与的,这件荒唐事,大姐若是不给我说明白,我与大姐没完!谁敢凭空污蔑我的丫鬟,便是欺负到我娇娘的头上了,我岂能饶她?”
大夫人听到她说得这般狠毒,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这次发难,本就占了先机,可别被这个sao蹄子占了先,弄得一鼻子灰!到头来丢脸的还是自己。
向身后一望,却见十多条五大三粗的侍卫站在后面,胆气不由得更加足了些。
她娇喝一声道:“我身为四品诰命,是有身份的人,岂会随便污蔑卑jian的下人?这小丫头就是个贼,熊府绝不会姑息养奸,我是熊府大妇,自有帮助老爷整治好内务的责任,这小丫头,不是个好东西,我一定要把她家法伺候,谁敢拦我,乱棍打死!”说话间,挺胸抬头,拿出熊家大妇的威风,倒真有一番威势。
十多名侍卫闻声就大步向前,想要强行夺人。
九夫人毫不相让,冷笑道:“四品诰命怎么了?理屈词穷,就拿四品诰命的身份压人?这天下间,你身份再大,还能大得过‘理’字吗?身份再高,能高过老天吗?”
十多名侍卫又是一愣,面对着九夫人这等美丽妩媚到极致的女人,还真不好意思露出狐假虎威的青面獠牙。
大夫人怒斥道:“一群饭桶,还不快上去抓人?”
众侍卫不敢怠慢,又要逞强。
九夫人拦在喜儿面前:“谁敢颠倒黑白,我必让她好看!”回眸向石越使了个眼色,低声呢喃道:“傻站着干什么?该到你出场了……”
石越心领神会,又大踏步站在了九夫人的前面,朗声道:“且慢!诸位听我一言。”运了一口气,声音自丹田中发出,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喊,却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众侍卫又不得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大夫人上下打量着石越,冷笑道:“你就是九夫人昨日选出来的侍卫吗?啧啧……倒是一表人才!”
转头又对身后那些妙龄夫人取笑道:“只是不知道娇娘到底选的是侍卫呢?还是选个在寂寞时作伴儿的妙人呢?”
一众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十分解气!
九夫人心中有愧,讪讪的红了脸,好在天色幽暗,为她遮掩了大部分的慌乱。
顿了一下,又言辞激烈的回应道:“我只有一个侍卫,可大姐姐却有十多个侍卫呢!个个生龙活虎,若论起寂寞,我倒是当真比大姐姐寂寞许多呀!”
所有人闻言,不禁骇然变。
这等于当众再暗中指责大夫人作风不正,与一众侍卫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
大夫人气急败坏道:“小蹄子,你敢信口诬陷我的清白?”
九夫人摇着手指,得意道:“是你失言在先,如何怨得我?”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又开始胡乱的相互攻讦起来。
石越头大如斗,忽然发现他虽然前世做过间谍,为了泡上艾伦那样的极品大妞儿,研读不少女人相关的典籍,可现在,仍然还是捉摸不透的女人的心里。
可见女人,是一种多么神奇的动物啊!
你们两个八卦的女人,吵来吵去,争执了半天,除了揪住对方的小尾巴,一顿阴险的攻击、谩骂,还能有什么出息?
于解决眼前的难题,有什么鸟关系?徒然浪费口舌,于事无补。
再说,这么一点小事,还需要那般复杂的心理战、攻坚战吗?用膝盖想,都能知道是大夫人这老醋坛子借题发挥,酝酿出来的一桩简单的阴谋。
打蛇打七寸!特种兵做事,就要简单、快捷、有效!
只要找准了敌人的要害,一刀下去,简洁有效,所有的阴谋都会真相大白了。
石越颇有气势的摆了摆手,对大夫人道:“大夫人,你说喜儿妹子偷了你的金钏?”
大夫人吵得似乎有些累了,但不弄出个胜利的结果,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向石越白了一眼,不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侍卫,还敢盘问我?我说她偷了金钏,她便一定是偷了!”
石越心中愠怒,大夫人这一句骂他、羞辱他的话,已经牢牢记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只是眼下还不想节外生枝,了结眼前棘手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他只是微笑了一下,朗声再次问道:“大夫人,喜儿妹子偷了你的金钏,到底是何人所发现的?”
“我!”一声雄厚的声音,在大夫人身后响起,随即走出一位又高又壮的侍卫,一眼望去,气势嚣张、如山如岳,倒有几分凶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