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改变鱼儿姑娘?”
雷动的话让石越感到茫然不解,摇头道:“就算我杀了独孤灭绝,恐怕也改变不了李闲鱼心里的执拗。”
雷冬摇摇头,闭着眼睛看着石越,笑得很神秘:“你五花八门,学识颇多,难道没听过女人的一生,是有两次生命吗?”
“呸……雷冬,你个瞎子,看不到我,还笑的那么猥琐干什么?”
石越忍不住将匕首插进了桌子里面,哼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你这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与我如出一撤,看起来让我有种杀人的冲动。”
雷冬伸出手指,优雅的比划道:“女人的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加之受到身边亲人的诱导,言传身教,性格、爱好都已经定型,很难改变,但是……爱情却给了女人第二次生命。”
“陷入爱情的女人是可爱的,也是愚蠢的,智商、情商将降到零点,尤其是我表妹这种极端的性子,要么不爱,要么爱一个人,就会爱得死去活来,念念不忘,说句题外话,你别看我表妹被你伤得很深,此刻说不定正在梦乡里与你缠绵呢!”
这雷冬是爱情专家吗?
关于爱情的理论怎么一套一套的?
石越听得有些无奈,也对雷冬的话深表怀疑,不屑的笑笑:“我现在怀疑你雷冬也陷入情网了,怎么说出的话越来越让人迷惑呢?”
“你还不信?”
雷冬不屑的站起身来,走到石越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哼道:“我且问你,你与红杏胡乱鬼混,白素知不知道?你与神秘女子花雪姑娘眉目传情,白素知不知道?”
“可白素是堂堂白府千金、白莫愁的掌上明珠,会容忍你如此胡作非为?若不是她被爱情的猪油蒙了心,能委屈糊涂至此?说不定你这项上人头,也早都被拧下来、当成夜壶了。”
哎呀!
雷动这厮说得对呀!
石越一脚将指着自己鼻尖的雷冬踹到一边去,心中却对雷冬的话极为赞同。
白素对自己的混乱情史心知肚明,即使自己被白素当场捉奸,这小妞儿也就是发发牢骚,并没有真的生气,生出离开自己的心思。
反而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将自己抓的更紧了——他现在有理由怀疑,白素要给自己屁股上抹油,又是揉、又是抓的,就是存心疑惑自己呢!
雷冬目不视物,被石越一脚踹在肚子上,十分疼痛。
他捂着肚子,又循循善诱道:“独孤灭绝行事极端、虽艳若玫瑰,但浑身是刺儿,心狠卓绝,是个邪魔外道的狠戾角色。虽然独孤灭绝对我表妹有恩,但也不至于让我表妹用一生的幸福去偿还,所以,我要救表妹,我就让她陷入爱情的魔咒中才成!”
“这些日子以来,我曾经偷偷给表妹安排了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与我表妹装模作样的邂逅,谁知道我表妹受独孤灭绝影响颇深,执拗的讨厌男人接近她的心灵,虽然他们都很优秀,但却没有一人能让表妹高看一眼,反而处处露出厌烦的神色,弄得我十分尴尬啊。”
“我本来都已经绝望了,心想着表妹是不是有手帕之交的倾向啊,却没想到柳暗花明,那日表妹临窗而望,一下子就被你力克北城帮的飒爽英姿吸引住了,对你这厮充满了向往,一丝情愫也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石越满头大汗,心中隐隐觉得雷冬这厮上辈子就是写言情小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怎么就那么愿意煽情呢?
可惜啊,自己还真就吃这一套甜言蜜语!
雷冬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看着石越,期望道:“所以,唯一能将李闲鱼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就是石兄弟你了!”半个时辰过去,雷冬终于从白茫茫一片中回过神来,眼眸重新焕发了生机。
“我知道石兄弟你虽然佳人缠身,满眼桃花开,夜夜当新郎,但男人哪一个不是花心大萝卜?我表妹艳名冠绝天下,妖娆妩媚,长得多勾人?说得粗鲁些,表妹站到你面前,我就不信你这厮没有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顿的冲动。”
“嘿嘿……这倒是一句真话!”石越挠着头皮,露出讪讪笑意。
“所以,咱们可以同气连枝的促成这件事啊。”
雷冬挤眉弄眼道:“只要你和我表妹鬼混到一起去,既得到了美妙佳人暖床陪睡,又能慢慢引导表妹脱离独孤灭绝,走上正途,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无上功德呀?”
石越听得心花怒放,搓着手掌,讪讪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扑到你表妹,反而是为了你表妹好,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邪恶的事情呢?我觉得我好像比独孤灭绝更加邪恶。”
“管他呢!”
雷冬揉着眼睛,一脸期望的看着石越,诚挚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答应这件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你时间不多,一定要迅速将我表妹拿下,实在不成,我给你弄些迷幻药也成呀。”
的,还有你这样的表哥?
石越盯着雷冬那双炙热的眼眸,冷笑了一声,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字一顿道:“雷冬,刚才都是你一家之言,且言之凿凿,又把你表妹送入虎口,你可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雷冬一愣,面容隐隐有失望之色。
“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无法完全相信。”石越摇摇头,看着雷冬那双闪烁着精芒的眼眸,却把匕首紧紧攥在手中。
“我句句属实,发自肺腑,你怎么样才会相信?”雷冬看着石越冷着脸,又重新把玩起匕首来,心中微微有些慌乱。
石越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要纳投名状,我才能信你。”
“纳投名状?”雷冬眯着眼睛,低沉道:“你要我杀谁?”
石越道:“九门提督——洪山!”
“洪山?”
雷冬大惊失色,霍然站起:“洪山与你都是康大人的心腹爱将,你又如何要杀洪山?杀了他对你有何好处?”
石越把玩着匕首,冷笑道:“这你不要管!我和洪山自有旧怨,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你就要杀了洪山,纳投名状才成,只要洪山一死,我百分百的信任你,也会睡了李闲鱼,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这……这委实匪夷所思!我有些不太明白石兄弟的用意……”雷冬面色犹豫,心中烦乱。
石越冷笑道:“你无须了解前因后果,只要洪山死了,我就会把真相告诉你,谢顶你都能杀,我就不信,你还不敢杀洪山?”
看着雷冬那张诧异的脸,他起身逼问道:“我问你最后一句,你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