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着燕鸿那完蛋模样,媚眼含嗔,气不得、也笑不得。%&*";
就这么一个羸弱的男人,连石三哥哥的一根汗毛都赶不上,还敢占本小姐的便宜?
哼!痴心妄想!
不过,这厮还真是走运啊,要是被石三哥哥看到他占我的便宜,还不得把他爪子剁下来喂狗?
白素拍拍手掌,得意的仰着头,与笑容玩味的长公主福礼过后,就背着手优雅的离开了。
燕鸿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颐指气使惯了,性子顽劣,但偏偏骨子里又有些欺软怕硬,看着白素优雅的走掉,摸着火辣辣、红通通的脸颊,也没有阻拦的勇气。
他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显赫家室,能让白素仰望、羡慕,进而投怀送抱,但燕鸿却没想到白素根本没有将皇亲国戚看在眼中,还赏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对于这样顽劣野蛮的妞儿,燕鸿气急败坏,而心里偏偏又觉得害怕,再也不敢向前调戏。
心中却在暗暗琢磨着:好你个小妞儿,敢欺负本小王,待我告诉我爹去,让我爹收拾你。
瞧,这就是典型的小孩儿思想……
类似于上学时候被同学欺负了,心中不甘,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报仇,只好哭天抹泪的哽咽:“你敢欺负我,我要给你告老师。”
燕瞳对这个不听话的、仅仅比自己小五岁的侄子很是无奈——这性子与皇兄相比,天差地别,心中情不自禁恶作剧的想着3a这家伙软弱不堪,到底是不是皇兄的儿子啊?
“燕鸿,你赶快起来,这副样子被你父亲看到了,说不定就会引来一顿怒骂。%&*";”
燕瞳与燕鸿相处久了,自然不会甘心看着燕鸿受辱,将他拉起来,安慰道:“没关心,别耍小孩子脾气,姑姑会帮你搞定白素的。”
“这女人我不要了,脾气太臭,娶了她,我还不得被欺负死?”
燕鸿遇强则怕,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攥紧了拳头,也不理会燕瞳的安慰,抡起胳膊向书房跑去,还磨磨唧唧,“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告诉父王,让父王收拾这野蛮妞儿,这样的野妞儿,白给我都不要。”
燕瞳被燕鸿孩子气的言行气得直翻白眼,凤目中含着嗔怒,心想着你不纠缠白素,那姑姑可怎么给石越气受呢?
琢磨了一下,又连忙跟上去,想要好好劝劝燕鸿——实在不行,就买块糖哄哄他?
白素心情郁闷,想要回房休息,远远就看着石越正堵在她门口,嗔道:“你来干什么?”
看着她跑回来,就舔着脸笑道:“素素,你回来了?咦?你脸色不好,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那个燕瞳吗?你一声令下,我就把燕瞳脑袋揪下来给你当夜壶。”
“呸!呸!呸!当什么夜壶?粗鲁!”
白素想起石越方才那绘声绘色的恶作剧,心中更加生气,胡乱捶打石越的胸口,嗔道:“你这人真坏,长公主明明生得美若妖仙,你偏偏故意说成是丑八怪,你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啊?
石越大感冤枉:我要真是做贼了,心虚也算正常,但现在石三我明明没有做贼啊,何来心虚?
“素素,是不是长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石越第一时间就寻思是燕瞳从中戳坏,忙阴着脸道:“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毒辣,说的话未必可信,你可不能听了外人的话,故意破坏咱们之间的缠缠绵绵的爱情,嘿嘿……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他其实真是怕燕瞳是个大嘴巴,一怒之下,将她被自己故意夹在裤裆下面的糗事、宣扬出去,要是再描述一下自己身下刚挺的丑陋一团,那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居然还说长公主心思毒辣?石越,你就是这么说你最亲密的朋友吗?”白素听着,心中更加羞怒。
“朋友?我和谁是朋友?长公主吗?”
石越讪讪笑了笑:“素素,你一定是气昏了头,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与长公主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烦的要命。”
“看不顺眼?呸!还敢骗我,你们分明是互相看对了眼吧?”
“素素,此言从何说起啊?”石越依然觉得很无辜,“长公主的话真是不能相信的……”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白素娇柔喘息,脸颊绯红,小手探出去,胡乱揪着石越的耳朵,撕来扯去,娇怨道:“你把长公主形容的那么不堪,说人家是丑八怪、母夜叉,可人家长公主非但不生气,还美滋滋说是你在与她开玩笑,那媚笑中透着一股小女人的幸福味道,你当我白素看不见吗?”
说到这里,白素心中更气,“哼……依我猜想,你们定然是在崖下亲密接触的时候又眉来眼去的**了,她一个小寡妇,思春日久,看你生得见状,就忍不住春心泛滥。”
“而你这混蛋生性风流,搂抱着长公主那样比我还美艳的诱人娇躯,心里自自然像是长了草般的难受,郎有情,妾有意,然后你们勾搭连环,互诉衷肠,就好在一起去了。”
“啊?”石越连忙摆手,“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白素两只小手一同探出去,揪住石越脸颊上的肉,娇怒大:“石三,我告诉你,你要再敢不承认你和长公主之间的龌龊勾当,我可要找奶奶去了,***菜刀神功无比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石越直到此时,方才真正体会到了燕瞳的厉害——这小寡妇,心地可真心歹毒啊。
石越原以为燕瞳听到自己编排她的话会大发雷霆,痛斥自己谎话连篇,但白素识破后,最多也就埋怨自己几句罢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燕瞳伪装出羞涩、娇柔、媚笑的模样,分明是在诱导白素,让白素误会自己与燕瞳之间的关系——若不是两人是亲密到一定程度的朋友,以长公主之尊,又岂会让一个小千户随意开玩笑?
这个小寡妇可真歹毒,几声媚笑、几巨矫揉造作的浅白,就不动声色的破坏了我和白素之间的缠绵关系——虽然不会影响到大局,但被她这么阴险的算计,心中仍是很不舒服。
你到底懂不懂得知恩图报啊?早知道把你摔下悬崖去、一了百了。
可石越反复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中一动,暗想着:长公主为什么要如此挑拨离间?难道是相中我了?
呸!这绝无可能……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