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围绕着鳞次栉比的一排排房屋转了好几圈,在确定月神没有跟踪之后,这才按照与李闲鱼事先约定好的计划,来到了妩媚阁。
李闲鱼蜷缩在妩媚阁围墙外的一株大树下,抱着独孤灭绝发呆。
看着石越矫健的身影从黑暗中窜出来,她恍若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似的,咬着粉唇,睫毛轻颤,媚眼中含着委屈,幽怨娇柔,“石三哥哥,我师父受伤了!我唤不醒她!”
石越粗通医道,将独孤灭绝温软的身子接过来,试了试脉搏,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蹙眉道:“先把独孤教主放到床上,我再去找郎中。”
妩媚阁就是石越的后院,很是熟悉,什么也没惊动,就抱着独孤灭绝进了自己休息的那间居室。
石越再次试了试脉搏,觉得脉搏很是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醒来,大手拍了拍独孤灭绝滑凝如脂的脸蛋,也没有苏醒,翻开她那双冷傲圣洁的眼眸,也不见半点赤红。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心中对独孤灭绝越发担忧,向小鱼儿道:“你在这里守着,哪也别去,我去找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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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独孤灭绝这么关心?
那是一种牵肠挂肚的担忧,还含着深深的愧疚在里面,却让自己无法去琢磨……
醉香楼虽然距离妩媚阁有五里之遥,石越一路飞奔,没有片刻耽搁,就赶到了醉香楼。
石越从院墙翻进去,很没有礼貌的闯入了翰墨的卧房,将睡梦中的翰墨叫醒。
“谁?是人是鬼?”
韩墨睡眼朦胧,就看着一个黑影静悄悄的坐在床头,不声不响,一双眼眸亮晶晶,撒发着清幽的光,不由得吓得半死——醉香楼防卫森严,非顶尖高手哪里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是我!韩老管家!”
石越看着韩墨似一只马猴子似的,蜷缩在墙角,也觉得好笑。
“哎呀,石三啊,你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韩墨打了个哈欠,困倦道:“深更半夜的找我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石越道:“救人!”
“救人?”韩墨摇摇头,“救什么救?我现在困得很,有什么需要明日再说……”
还不等韩墨说完,石越大手一探,就捏着韩墨的脖子,似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韩墨抓在手中。
“石三,你干什么?我是你长辈,你对我不敬,我……哎!你快点放下我啊,吓死人了。”
韩墨就穿着单薄的睡衣,被石越掐着脖子,生生的从三楼跳下来,只把韩墨吓得心惊肉跳,差点昏死过去。
石越却轻巧的落地,没有震动到一点韩墨,侧目一笑,“韩老管家,你现在醒了吧?”
韩墨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后怕的长出了一口气,“被你给吓醒了,下次别这么玩了,我一把老骨头,会被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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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给谁治伤啊?这么着急?”韩墨被石越托着,竟然也行走如飞,飘然似武林好手。
这份感觉,还真有些奇妙。
石越被韩墨给问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出独孤灭绝的真实身份吧?那会引来无穷祸患,难道说是自己的情人?
貌似独孤灭绝知道了真相,会更加的恼恨自己!
看着石越眼眸中泛着丝丝柔情,韩墨嘿嘿一笑,“我知道了,是你的老相好吧?哈哈……”
石越大汗:这老头子,都老掉牙了,想象力却还是那么丰富。
“别瞎说,是我姑姑!”
石越争辩着,但脑子却情不自禁幻想出独孤灭绝雪白滑腻的丰臀,骑坐在自己身上、身姿摇曳、白花花的香艳美景,眼神越发柔软如水,耐人寻味。
“还不承认?”
韩墨老成精了,看着石越那迷离的眼神,促狭道:“找个姑姑做情人?呵呵……好本事!”
石越越描越黑,却懒得去解释,只是掐在韩墨脖子上的大手却重了许多,只把韩墨疼的直叫唤,那挤兑的话,却无法再说出口。
李闲鱼正坐在床头,耐心的等待着。
听着走廊中有脚步声,急忙打开房门,便看到石越拎着个老头子扔在了椅子上。
“哦!原来是鱼儿姑娘啊。”
韩墨哪里会不认得人尽皆知的花魁李闲鱼呢?又扫了一眼床上那身姿丰盈,脸蛋冷艳孤傲的女人,心想着石越这厮真不是个东西啊,当着鱼儿姑娘的面前与什么姑姑卿卿我我,手段真是厉害!
不过……这个什么姑姑的无论是身材,亦或者风情,似乎都比李闲鱼还成熟半分啊!
“这……就是那个什么姑姑?”
韩墨扫了一眼独孤灭绝,向石越抛去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偷偷伸起大拇指。
李闲鱼一愣,忙解释道:“对!这是我姑姑,麻烦您救救我姑姑,好不好?”
韩墨最开始还以为石越不好意思说是救自己的情人,随便安了一个姑姑的称号。
却没有想到这透着冷傲风情的女人,倒真的是‘姑姑’,而且居然还是李闲鱼的姑姑。
这让韩墨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泡了李闲鱼,又收了她的姑姑做情人,石越这厮居然真是姑侄通杀?好个不讲道义的混蛋啊。
“韩老管家,你想什么呢!赶紧给姑姑治病啊。”
看着韩墨眼神中闪烁着淫.靡的笑,就知道这厮没想什么好事,直接拎着他的脖子扔到床头,哼道:“那么龌龊的东西,赶紧给我憋回去,惹毛了我,嘿嘿……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韩墨一听,就知道李闲鱼还蒙在故里呢,也不敢拆穿他,翻了翻独孤灭绝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又试探了着脉搏!
可是……刚开始接触脉搏仅仅觉得平稳如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待过了片刻,韩墨惊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石越关心道:“老管家,你发现了什么?”
韩墨坐直了身子,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忽然……眼神闪烁着促狭的笑,直勾勾的盯着石越望过去。
这种似笑非笑、却又若有深意的眼神,倒把石越弄得不知所措,挠着头,讪讪道:“韩老管家,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快点诊病啊。”
小鱼儿也凑过来,眨着媚眼,犹疑道:“叔叔,我姑姑怎么样啊?看你的眼神,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喜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