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兹事体大,怎么敢肆意妄为?”
石越哼道:“第一、太后之丑行若***,她虽然会遭受万人唾弃,郁郁而终,但无论是百官、亦或者百姓,最终却会将龌龊的矛头直指燕荆!毕竟,燕荆才是大燕的皇帝。‘”
“受此事影响,被有心从中挑拨,鼓动,燕荆会蒙上‘皇上失德,致使皇宫淫.乱’的印记,未来亲政之路,将会变得更加困难,皇权也有再进一步崩塌的倾向,最终……只会便宜了威名远播的福王。”
“对!对!是我快意恩仇,把事情想简单了。”
三毛搓着手,恍然大悟,讪讪道:“姊夫可真厉害,怪不得我我阿姊非要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你不放手呢!姊夫,难道还有第二点?快说说,第二点是什么?我急不可耐了。”
“第二点,就是逼迫康善真祸乱朝纲了。”
石越白了三毛一眼,叹息道:“康善真虽然杀伐决断,但骨子深处却是个重情之人,今日太后病重,康善真临床而视,眉宇之间饱含忧伤,由此,更能看清康善真心系太后的缕缕情愫。”
“假若太后之丑大白天下,虽然可以重重的打击康善真,让其饱受精神摧残,但是……康善真哪里是甘心受戮之人?他虽然会对太后心怀怨恨,心如绞痛之余,却会将怨气转移到燕荆身上,毕竟,此事是由燕荆揭发出来的。试想一下,康善真雷霆大怒,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三毛听了,脑后冒出阵阵凉风,一阵后怕,接口道:“那朝廷就提前乱了,咱们翅膀还不够硬,控制不住康善真,只怕京都城都会被康善真折腾得天塌地陷,而且,小荆荆赢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石越又道:“为了不让福王有机可乘,为了不逼迫康善真谋反,咱们万万不能主动揭开太后与和尚偷情的丑事。”
“啊?这……”
三毛不甘心,挥舞着拳头,愤愤道:“那就这么便宜老婊.子?让她随便淫.乱后宫?”
“怎么会便宜了太后呢?”
石越道:“咱们不能主动揭发太后的丑事,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能,假如是康善真亲眼目睹太后丑行……”
康善真?
三毛脑中翁的一响,稍一琢磨,黝黑的小脸蛋兴奋得冒出红光,伸出大拇指在石越面前比划,崇拜道:“姊夫,你可真是厉害啊,卑鄙狡诈、阴险刻薄,无人能敌。”
“滚!”
石越一脚把三毛踢飞,也无暇与他动气,嘴角一笑,解释道:“康善真若是亲眼目睹了太后的丑事,定会气愤异常,虽然康善真被带了绿帽子,怒气横生,天雷勾动地火,但却一定不会声张,太后的丑事也会被掩盖。”
“如此一来,上至朝堂百官,下至黎民百姓,俱都被蒙在鼓里,也就避免了事态扩大化,影响皇族声誉。而且康善真吃了哑巴亏,不敢声张,自然无法迁怒别人,那份委屈、羞辱、愤恨,只会憋在心里,可是,依照康善真杀伐果断的性子,又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丑事?往日的日子里,太后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可就由情人变成冤家了。”
三毛听得心花怒放,兴奋的满眼放光,“嘿嘿!妙!绝妙,此计堪称一刀断水,空前绝后啊,老婊.子、康善真互为依存,他们两个若是暗流涌动,那咱们的机会可就大把大把的来了。可是……”
他说道此处,方才想到一事,失落道:“咱们想的虽好,可是又如何让康善真主动发现太后丑行呢?总不成咱们去亲口告诉他:你老情人被和尚骑了,还不快去捉.奸?那不就露馅了吗?”
“你傻啊!”
石越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山人自有妙计,今日两个和尚被堵在宫里,不得而出,说不定正躺在床上回忆着香艳美事儿呢,一会静妃的事情了结,太后占不到便宜,心情郁郁寡欢,两个和尚定然想在床上安慰她!”
“太后哪里能忍得住寂寞,腿间痒了,自然要与和尚白日宣.淫,宣.淫之时,必有异象,屏退丫鬟太监、拴上房门是必然的,胡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会发现太后的异常,倒时候只管通知我,我要亲自去观摩一番。”
三毛愣了一下,才嘿嘿笑道:“姊夫也喜欢这个调调?”
“喜欢个屁!”
石越狠狠的点着三毛的额头,气呼呼道:“老biao子那么老了,谁喜欢看?我那时采集证据,懂不懂?”
“对!对!姊夫年轻力壮,喜欢长公主那样熟媚艳美的妞儿,太后哪里入了姊夫的法眼?”
三毛怕石越再打他,捂着头讨好石越。
岂不知这一下正好拍在了石越的蹄子上,他揪住三毛的脖子,像提溜一只猴子似的,将他仍到了院子里,偷眼瞟了一下破烂的柜子,才一脸怒容,喝道:“长公主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还有聪慧非凡的头脑,更难得有一颗火热的心,我心中因为知己,哪里能随便亵渎?小毛子,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拗断你的脖子。”
“姊夫!你……你无端的发什么火啊?”
三毛摔得痛了,一瘸一拐的又要走进来,讨好般的嘟囔道:“你这话马屁味道太足了,长公主又不在这里,你说给谁听?图费口舌……”
石越又是一脚,直接将走到门口的三毛给卷出了院子,怒道:“滚!你再敢滚回来,我真拗断你的小细脖。”
三毛不知道石越发了什么疯,心中咒骂了石越几句,才委屈道:“我先回去了,姊夫休息一下,也要赶紧回去,别让福王以为你掉进茅坑里了。”
“放屁,你才掉茅坑里了。”
“那个……就算福王没想你掉茅坑里,也以为你去找长公主偷情去了,都是不怎么光彩的事。”
说话间,一块大石头从门口飞出,正奔着三毛脑袋冲来。
“谋杀小舅子了。”
三毛吓得抱头鼠窜,再也不敢说风凉话,捂着脑袋飞奔。
心中却叹气:姊夫不识好人心啊,当我没有透过柜子底线的缝隙,看到那双精致的金缕鞋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