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你发神经了,深更半夜的敢叫老爷起床?看我不家法伺候!”
金郎中睡得正香,被伙计旺财吵醒,心气哪里会爽?指着旺财的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老爷,出大事了。”旺财捂着猪头一般的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金郎中听。
“什么?居然……居然有这种事情?你……你……”
金郎中听着旺财说完,脑中打雷似的轰轰乱响,魂都飞了,气得浑身颤抖,一脚揣在旺财的肚子上,急头白脸的咆哮,“你个混账东西,有没有长脑子啊,黑衣卫你也敢惹?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旺财被金郎中一顿猛踢,也不敢躲闪,苦着脸,道:“老爷,先别打了,那一男一女在大厅里等着呢。”
“你个狗东西,等我一会修理你。”金郎中急忙穿衣服,旺财‘乖巧’的将药箱子为金郎中取过来,又伺候金郎中穿衣。
金郎中怒气稍稍退去一点,又随口问道:“一男一女?都是什么人啊。”
旺财诺诺的答道:“那女的不认识,生的跟仙女似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呢!那个黑衣卫是一名千户,叫……叫石越。”
“石越?居然是黑衣卫千户石越?旺财,我干你娘!”
金郎中本来怒气消去大半,但听着旺财居然说那那黑衣卫是石越,吓得嘴唇发青,手脚冰凉,魂都差点飞掉,抡起药箱子就砸在旺财脸上,惊恐道3a“你这狗东西,你是嫌弃老爷我命长了,急着让我进棺材是把?你的狗眼长在后脑勺子上吗?不知道石越正如日中天吗?”
他狠狠砸了一顿旺财,又怕石越等急了发难,整理好衣衫,背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跑向大厅。
刚一进门,看见一对俊男靓女在那里说话,急忙伪装出一副亲热的笑脸,弯着腰,热情如火的笑开了,“原来是贵客临门啊,石千户能来我这里做客,让我这破草房蓬荜生辉啊,金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来人,还不快给千户大人上茶,沏西湖龙井,芽尖儿的那个,要快。”
他陪着笑脸,查看石越的脸色,见他脸色和蔼,心中稍安。
石越笑着摆摆手,若有深意道:“要是金郎中家那个看门的伙计,似金郎中这般热情,那就太好了。”
金郎中忙道:“那个小厮眼瞎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修理他,贵客临门,岂能放肆。”
石越盯着金郎中,说道:“病人还有贵jian之分吗?该一视同仁才对!呵呵……金郎中自从给宫中娘娘诊病之后,身价涨了,牌子也大了许多吗?慕名而来诊病的人很多吧?您若没个蛮横的小厮看门,门槛还不得被踏破了?尤其是那几条恶犬,还真凶恶啊。”
金郎中听着石越的话,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千户大人,您息怒啊!是我失了本性,沽名钓誉,郎中救死扶伤,我却眼中只有贵jian之分,我错了,我没有医德,我丢了郎中的脸,大人,您绕过我这一次,我……我以后一定改,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这么霸道了。”
石越故意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看着金郎中吓得魂不附体,也得了教训,就不屑于与他为难,说道:“金郎中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日后千万记住,行医,要有医德,要救死扶伤,不能眼高于顶,只看着权贵,而视百姓为刍狗,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人的训斥教导,我一定记在心中,永世不忘,求大人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金郎中吓得冷汗淋淋,连胜求饶。
“恩,记住就好了,起来吧!”石越点点头,“哦!对了,我把你的恶犬踢死了,多少银子啊?我赔给你。”
“大人折杀我了。”
金郎中刚起来,听着石越的话,急忙又弓着身子说道:“那几条恶犬差点咬到大人,我恨不得吃它们的肉,大人帮我把恶犬弄死,我还要感谢大人呢。”
“呵呵,好!看来金郎中果然有悔过之心,我心甚慰。”
石越将金郎中一阵批评教育,才终于转入正题,指着苏小小,对金郎中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听闻你医术高明,特意来找你诊病呢。”
“多谢姑娘抬爱,我一定尽力而为,敢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金郎中见石越终于转入了正题,就知道放过了自己,心想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没想到石越还这么好说话!黑衣卫中居然有这么温柔、讲道理的人?
难得!真心难得!
金郎中刚才只顾着向石越求饶,没有来得及看苏小小一眼,此刻心情放松,向苏小小看了一眼,心中狂跳,眼神发亮——天呢,这姑娘眉眼通透,怜惜柔媚,骨子里有着娇软柔腻的风情,看着就让人心疼,就算是皇宫中的娘娘,与眼前这姑娘比起来,都差着老大一截呢!
这姑娘一定是石越的女人吧?
苏小小早已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眼光,虽然被金郎中看的有些心烦,但也知道实在是自己太美,太招人喜欢,怨不得人家失态
有石越保护自己,苏小小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温柔一笑,糯糯道:“深夜叨扰金郎中,委实过意不去,可是事情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金郎中看着苏小小那张娇弱怜惜的脸,还在发傻。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
金郎中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心想着石越的女人我怎么还敢这么大胆的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连忙将贪婪的眼睛收回来,低着头,问道:“姑娘,一点也不叨扰,您找我诊病,是瞧得起我,我心里高兴着呢!您……您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苏小小妩媚的瞟了石越一眼,心想着:大人知道了我的难处,会不会认为我小题大做啊!
“小小,金郎中问你呢,你到是说话啊。”石越也急了,眼望着苏小小催促——病不讳医,就算是月事儿痛,也要说啊。
苏小小想了想,终于将围在脖子上的汗巾摘下来,露出三道腥红醒目的刀痕。
“啊?”
石越一望,深深蹙眉,急忙凑一过去一看,紧张兮兮道:“是我疏忽了,怎么会……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看着都让人心疼。”
苏小小羞答答的低着头,糯糯道:“大人……大人也心疼了?”心里甜如蜜,暖如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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