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片忙碌之景,到处都是兵丁驻守,洋溢着肃杀之气,而且这些兵丁一个个魁梧有力,哪里是孱弱的穷困弱男?
看来,暮平城中的主将是个厉害角色,南霸天兵败情有可原。
石越跟着轿子后面走路,看着李闲鱼坐在轿子上也不与自己打招呼,心中痒痒,想着小鱼儿怎么不理我呢?这都剩下自己人了啊。
想了一阵,石越就要主动上去搭讪,却见李闲鱼回眸一瞟,将那副锦盒扔出来。
石越拿过锦盒,蹙眉,打开一看,见上面刻着娟秀的小字:轿夫、丫鬟,并且在字上用刀狠狠的划了一道横线。
你妹的。
石越终于明白小鱼儿这般作态是何用意了,原来轿夫和这些丫鬟统统都不是小鱼儿的人。
看来,小鱼儿面临的形势严峻啊。
石越眉头紧蹙,心中计较着既然独孤灭绝、李闲鱼遇到难处,那还等什么?干脆这一次就把他们全部带走就好了。
一路无话。
石越记性甚好,一路上左右观察形势,贼眉、鼠眼、三毛等人也一般的东张西望,终于,一座宏伟的府邸映入石越眼帘,上书四个大字,梅花总堂,门口有重兵把守,一个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石越境界高绝,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之气,知道这些士兵绝非普通,定然都是身怀绝技之辈。
“恭迎圣姑。”
那些士兵见到是李闲鱼的轿子,纷纷机械化的行礼,但眉宇之间,却看不到那种尊敬崇拜之色。
就在这时候,一个满脸凶戾的男人从大门口逾越而出,看着李闲鱼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眸中充斥着兴奋的光晕,朗声道:“大护法狼和拜见圣姑,愿圣姑万事长存。”
“他就是大护法?”
石越眉头紧蹙,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狼一般的杀气,这个大护法可是个劲敌啊。
“免礼!”
李闲鱼看着大护法狼和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神藏着嚣张,急忙向后退了三步,咬紧了粉唇,道:“大护法军务繁忙,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狼和朗朗一笑:“我是梅花教大护法,再忙也要每日向教主请安啊,不然,岂不是失了身份?”他虽然这样说话,但言辞之中哪有半点尊敬之意。
“大护法有心了。”李闲鱼不想与大护法狼和多做纠缠,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要把石越等人带进去。
“圣姑稍等。”狼和锐利的眼神在石越等人身上飘过,眯着眼睛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教主初建教坛时,收拢的最忠实的信徒。”李闲鱼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撒谎起来也并不慌乱。
“哦?”狼和目光又定格在石越等人身上,道:“那你们来干什么?”
石越立刻达道:“惊闻教主再次传教,我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远千里才找到这里,所为的,不过是想要聆听教主教诲。”
“这样啊,你们真有一番诚心啊。”
狼和一脸的不相信,围着石越转了几圈,又假装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运气内功透进来……
“哎呀,痛!”
石越忍着痛,身子软下来,立刻喊痛,“大护法,您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果然没有武功?难道真是信徒?”
狼和眉头紧蹙,却又舒展开来,因为石越内力特殊,内息不储存在丹田中,而是藏于小树之中,只要石越不引导内力出来,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察觉。
他试探狼和没试验出来,眼眸又向贼眉、鼠眼等人飘过去。
贼眉、鼠眼虽然没有石越藏匿内息的本事,但反应也是异常的迅速,指着狼和的鼻子,凶悍道:“不要伤我家员外,我们……我们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信不信我家员外一声令下,我就拗断你的脖子?”
贼眉、鼠眼说完话,还摆出了架势,但一看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入流。
这一下,狼和微微一笑,连去试探的心思都没有了,拱手向石越道:“见谅,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大护法客气了。”石越故意装出一番慌里慌张的模样。
“大护法,他们可是教主最忠实的信徒,您要尊敬些。”李闲鱼狠狠的横了狼和一眼,转眼瞟着石越,眸子中满是关爱,那神情别提多么迷人了,似乎在用如水眼眸为石越缓解疼痛。
石越虽然痛,但被李闲鱼温柔的眼眸扫过来,还哪里会痛?正要跟着李闲鱼进了大门,却听狼和道:“你们不要进去了,教主已经闭关了,我刚才也没有见到教主,心中甚为遗憾呢。”
“师傅闭关了?”
李闲鱼美眸一挑:“我怎么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就知道独孤灭绝是被狼和给逼迫的,眉宇中满是愤怒。
如此看来,狼和是贼心不死啊。
狼和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教主闭关乃是好事情,想来境界上又有所突破了,只要教主法,力无边,必然可保梅花教兴盛万年,哈哈……我狼和是非常看好的,怎么?圣姑居然还不高兴?”
“你……”李闲鱼骄哼一声,心里憋着一股火。
石越早就看出了其中猫腻,想着糟了,姑姑闭关了,我怎么见姑姑?
狼和满脸嘲讽的看着石越,笑道:“你们请回吧,教主闭关,不知何日才能出关,暮平乃是重地,不许外人擅自进入,来人,将他们带出去。”门口那些冷幽的汉子身姿矫捷的冲过去,真正的训练有素。
“你们干什么?”李闲鱼怒视狼和:“大护法,再我面前,你不得如此无礼。”
“圣姑,这怎么是无礼呢?我这是为教众尽职尽忠啊,暮平乃是重地,岂能任由闲杂人等进来?”
狼和贪婪的目光在李闲鱼那张妩媚的脸上扫过,嚣张道:“再者,梅花教中分工明确,圣姑地位遵从,但却不得碰触兵事,城防大任,由我这个大护法一肩而挑,我怎么做,圣姑岂能逾越教规,横加干涉?”
“你……”李闲鱼被狼和堵得哑口无言,小脸涨的通红,娇躯颤厉,真气鼓胀,下一刻就要动手。
狼和冷冷一笑,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领教一下圣姑的武功了。”真气瞬间膨胀,一股阴风肆意散开,吹拂到石越脸上。
石越大为惊诧:好强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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