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越装模作样的愣了一下,说道:“左护法是为难我啊?您不管,还不让我找大护法,那此事如何处置?我总不能有了审问南霸天的机会,却不理会放任吧?那我的人以后该怎么想我?”
贼眉又适时的大哭起来:“老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啦,生命因你而精彩。”
这厮,是哭还是唱啊!
石越真心哭笑不得,悲情的望着左护法,“左护法,还请您拿个章程啊。”
左护法看的台阶已经找回来,说道:“哎,大护法军务委实繁忙,让你们就这么等着,也是够抓心挠肝的,看他哭的这么伤心,我于心何忍啊?这样吧,此事虽然难办,我来一力承担吧,只是事关重大,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的好,尤其是大护法,惊扰了大护法,于心何安?”
这厮是要独吞银子啊!
石越立刻就明白了左护法的意图,连忙保证道:“左护法放心,此事完全交给您安排,我等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而且,老婆被抢走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是,按我的意思,就连那些狱卒也不要知道,不然,别说我的属下,就连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对极!对极了!”
左护法一听,刚好说到了他的心里去,眼眸向石越的衣袋上瞟去,眸子泛着贪婪的光晕,说道:“不知这个计划何时开始啊。”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五十万两银子了。
石越立刻拿出五万两银票拍在了左护法面前,豪气干云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所有彩头全部奉上,左护法意下如何?你也知道,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好,你们静候佳音。”左护法飞快的将银票收起来,起身要去安排。
石越急忙嘱咐道:“左护法,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的属下没法见人了,还有,我的属下没见过世面,镇不住南霸天,还需要我们多去一些人,也好壮壮声势。”
左护法满口答应,想着一只羊是赶着,两只羊是放着,这有什么难的?
等着左护法离开,石越等人兴奋的哄笑起来,只有贼眉还在戏中,哽咽道:“哎呀,我未来的老婆啊,你要原谅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银子,左护法办事效率极高,当夜,左护法就亲自带着石越、贼眉、鼠眼、三毛、落魄书生、紫云来到了牢房前,再三叮嘱石越,“此事万万不可泄漏出去,否则,你们有杀身之祸。”
石越看着左护法有些害怕,急忙又塞给左护法五万两银票,用银子为其壮胆子。
左护法见了银票,自然不再害怕,带着石越等人七拐八拐的,进了大牢。
石越等人就见牢房阴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哨兵全副武装,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是玩命的狠角色。
左护法是他们的头,他们自然不会盘问石越等人的身份,左护法领着他们进了牢房里面,一股腐朽的浊气扑面而来,腥臭无比,里面满是鬼哭狼号之声——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黑衣卫。
石越虽然很想营救这些袍泽,他们毕竟是为了大燕呕心沥血,血战疆场,但此刻时机不对,就算想救他们也没有机会,只会打草惊蛇,只能等着仔细筹划,再营救他们。
左护法领着石越等人进了大牢最深处,一路上居然要打开五道锁门,防守真是严密。
进了最里面,有一所单独的牢房,是用石墙禁锢的,十几名狱卒在这里把守着。
左护法找个借口,将这些狱卒全部支走,贼眉一直观察着左护法是如何对这些狱卒发号施令的,做到熟稔于心。
“就是这里了。”
左护法告诫道:“记住,只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审问不出来,也不能停留。”随后,打开了牢房的铁门。
扑面而来一股浊气,让人闻之欲吐。
衣衫褴褛的南霸天蜷缩在角落处,虽然身上无伤,但却神情憔悴,目光呆滞,脸上满是污垢,胡子拉碴的,似七十岁的老头子。
看着有人进来,南霸天虽然被绑着双手,但却普通一声跪下来,向所有人磕头,求饶道:“各位军爷,你们放了我吧,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投降你们,我知道很多大燕的军事机密,我会告诉你们的,我不是骗你们,康善真是个干爹,我知道的内幕消息很多,你们要相信我,各位军爷,我给你们磕头。”说完,不停的磕头。
“哈哈,大燕的将士就是这么没骨气啊。”左护法嚣张大笑,迎头就踢了南霸天一脚,踢得他鼻血流窜。
南霸天却说道:“踢得好,踢得好,军爷踢我几脚,就把我当成狗一样放了吧?”
石越心中又气又痛。
气得是南霸天没骨气,除了欺软怕硬,没有半分出息,这样的人落到自己手下,必须杀之。
但却又为康善真痛心,想着若是康善真见此一幕,会不会气得直接死过去?
贼眉却是到了表演的机会了,大喊一声,“狗贼,还我的老婆来。”充不去,迎头就是一顿猛踢。
贼眉虽然武力也挤入高手之林,但当着左护法的面前,却要故意装成不会武功的样子,踢向南霸天的脚力,就没有多少力道。
“哎呀,好痛!”
贼眉装成被南霸天反震之力搁疼的样子,抱着腿,夸张的大叫,又去旁边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向南霸天——他这可不是作假,是真的的抽打南霸天,一是为了做给左护法看,让他知道自己的怒气,二来,他是真被南霸天这恶心的言行激怒了。
铮铮铁骨男儿,怎么会窝囊成这个样子?
贼眉一边抽打南霸天,一边大吼:“让你抢我的老婆!让你抢我的老婆!说,我老婆在哪里?你给藏到哪里去了?”
南霸天痛的嗷嗷直叫,躲在墙角,不断求饶,心中却彻底凌乱了,这人怎么问我要老婆?我怎么不记得此人?急忙跪下,抱着头,哀声道:“别打,别打,这位好汉,手下留情,你……你老婆是谁呀,我……我抢过吗?我都不记得了,对不上号……”
贼眉一听,抽的更狠了——奶奶的,这厮到底抢过多少人的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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