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南霸天是真的软的欺硬的怕,被石越搧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肿起来,后槽牙混合着血水喷出来,痛得他几乎要晕过去,看着石越如此勇武,如天神一般冷厉,南霸天哪里还有谩骂的勇气。
但是,若让南霸天就此服软,他还丢不起那个面子。
“黑衣卫副使?信不信我爹可以将你一撸到底?”南霸天摆起了纨绔子弟的脸孔,“我爹可是黑衣卫指挥使,朝堂文武大臣,谁敢不听我爹的话?你石越敢吗?”
这败家坑爹的玩意啊,石越心想着:你小子但凡能挣点气,你爹也不能落魄到这般地步啊。
“若给看在康指挥使的面子上,你这种人渣即便不备暮平反贼杀死,我也要砍了你的头。”
石越也不稀罕与南霸天斗气,一语就戳中了南霸天的软肋,“再者,你还有脸与我提戎马一生,血战疆场二十载的康指挥使?你给暮平反贼下跪求饶,乞求做狗的英雄事迹若是传到康指挥使的耳朵里,你猜,康指挥使还会任你这个儿子吗?你如此的‘能屈能伸’,你爹知道吗?”
“你……”
南霸天本来还想摆出纨绔威风震慑石越,却没想到被石越将了一军,想着自己落魄如狗,给反贼下跪、磕头,乞求活命的熊包样子,若真是传到了干爹耳朵里,干爹都能一刀斩杀了自己。
念及此处,南霸天脑后冒出阵阵凉风,彻底成了软柿子,再也硬不起来。
“好,你欺负我的事情,我暂时先不追究,以后再清算,但是……”
南霸天忽然狠呆呆道:“你那帮属下居然敢抽我鞭子,把我打得血肉模糊,这等恶气我岂能咽下去?姓石的,你把你的属下找来,让我狠狠的抽他一顿,这道梁子便算是解了,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鼠眼、无名、三毛等人都气得勃然变色。
石越闻言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面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奇葩,他实在用语言无法形容,看着南霸天那一身鞭痕,石越摇头一笑:“我只能说,他们打你打得太轻了,没有让你认识到厉害。”
“你说什么?“南霸天呲目欲裂,挣扎着大吼。
石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笑道:“既然你的嘴还是那么硬,那就只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硬骨头了。”说完,将袜子脱下来,塞到南霸天的口中,将他的胳膊绑起来,像狗一样仍在地上,招手道:“哥几个,你们暂且替康指挥使好好教育他一下。”
鼠眼、三毛、落魄书生见南霸天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摆出纨绔模样欺负人,心中怒火涌上来,当下也不犹豫,随手拿起笤帚疙瘩,鸡毛掸子,鞋底子就往南霸天屁股上,大腿上招呼,只把南霸天打得满地打滚,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石越横了南霸天一眼,吩咐采雪呆一会打够了,就把南霸天弄晕过去,就回到卧房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暮平城的军兵士气大震,到处有鞭炮声隆隆响起,因为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祭献的礼物就是攻打暮平,却被生擒的主帅:南霸天。
此事对于石越来说甚为重要,只要‘南霸天’被烧死,那一切都没了痕迹,计划可以得到完美终结。
独孤灭绝虽然出关,但或者因为身体不便,或者是不想与石越见面,并没有出现在祭祀广场,李闲鱼身为圣姑,自然成为梅花教祭天仪式中最为尊贵璀璨的祭祀,虽然狼和全权掌控局势,但名义上他还要稍逊李闲鱼一筹。
李闲鱼无心在祭天大典上找存在感,她的心思全在石越身上,当着大军的面前宣誓了许久,说了些场面话,就将祭天的权利‘下放’给了狼和,最后深情款款的瞟了石越一眼,折返离去。
狼和万分得意,挥斥方遒,朗声道:“燕庭已死,梅花当立,替天行道,善莫大焉。”
下面那些士兵也跟着挥拳呐喊,声震九霄。
石越观察着军威,单纯从气势上来说,这只军队已成为精锐之师,比九门城卫要高上一个档次。
狼和又道:“燕廷大将南霸天,逆天恶行,妄图剿灭我正义之师,岂不知我梅花教众得天眷顾,除暴安良,民心所向,哪里是燕廷鹰犬所能撼动,南霸天,一届败类,残暴不仁,为非作歹,天道当诛,今日祭天,当以南霸天血肉之躯祭祀天道!”
这一番话很有煽动力,众多士兵受其鼓舞,士气更胜,兴奋的嗷嗷直叫。
“狼和是个狠角色啊。”
虽然狼和是名目其实的敌人,但石越也承认他的军事能力,至少在动员兵力一项上,狼和已经展现了惊人的实力。
等着下面士兵呼喊声渐渐小去,狼和才大手一挥,喝道:“左护法,将南霸天押赴祭台。”
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贼眉害怕有什么意外,亲自押赴着‘南霸天’走上祭台,他一是担心狼和看穿‘南霸天’的身份,二是担心‘南霸天’会突然清醒过来,大喊出他是左护法的事实。
‘南霸天’神情混混噩噩,已经被采雪催眠成了痴傻之辈,他跪在祭台上,还在嘿嘿的发笑,狼和走过来围着南霸天看了许久,向贼眉问道:“左护法,南霸天缘何痴傻?”
贼眉这厮反应也是神速,立刻说道:“梅花祭天,天道恢恢,震慑心魂,南霸天助纣为虐,心魂已被天道除去,缘何能不傻?”
众士兵闻言,又是一阵大声咆哮。
石越也认为贼眉这番话说得好,因时制宜,他是真正进入了左护法的角色。
“好,说得好,左护法一语中地,滚滚天威,岂容冒犯?”狼和赞许的看了贼眉一眼,也不去追究南霸天真正痴傻的原因,挥挥手,说道:“打鼓,吹螺,做法,祭天开始。”
几十名巫师跃上高台,开始张牙舞爪的做法,锣鼓声响起,‘南霸天’被推上了祭坛中心。
祭坛是由篱笆围成,里面扑满染红的稻草,稻草上浇筑了黄油。
‘南霸天’被推入祭坛中心的那一刻,浑浑噩噩的眼眸中忽然就闪烁出了一缕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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