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虽然出于利益,效忠何旦,但极为担心下属会不跟他一条心。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尤其是经过这次扩军,麾下所部黑衣卫膨胀到二万人,千户便有十名之多,加之麾下副千户、百户等,除了贾丰、罗东升、郝建等千户之外,更有其他千户,俱都是从下面新选上来的。
虽然这些千户对自己看起来十分忠心,但这种忠心并未经过进一步的考验,一旦真的发动兵变,会不会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那都是在两可之间,每当田焚想到这些事情,都惆怅无比。
“何大人,您当真能为我解决这个疑难?”田焚一脸期许的望着何旦。
“这有何难呢?”
虽然是秋风瑟瑟,但何旦附庸风雅,仍摇动羽扇,儒雅一笑:“短时间内,想要彻底收买人心,已成过眼云烟,不可达成,但如果使出手段,将下面这些千户、副千户、百户与田将军捆绑在一起,使他们不得不依靠你,这样不也是殊途同归吗?”
“此计绝妙啊。”
田焚一听有戏,向何旦拱手道:“如何使这些千户、副千户俱都归附与我呢?请何大人提点。”
何旦说道:“千户贾丰一案,就是很好的捆绑例子啊,田将军仔细想来,贾丰经历了此案,今后的日子里,已经被萧炎极度敌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还能离开田副使吗?”
“此言不差。”田焚点点头:“贾丰需仰仗我的鼻息过活,否则,焉能有活路?”
何旦又道:“贾丰与田将军捆绑在一起,想拆都拆不开,如此一来,便可保证贾丰唯将军马首是瞻呀,同理,田将军依此手段,对田将军心存怀疑的千户用出这种手段,可保田将军对其如臂使指。”
“哎呀,何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田焚心中大喜,向何旦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何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田焚佩服之至,能追随何大人夺取锦绣江山,真是田焚的福气。”
“哈哈……”
何旦放声大笑,颇有怡然自得之态,对于田焚的躬亲,十分受用,长出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一切唾手可得的感觉,期许的向田焚望了一眼,勉励道:“田将军,你只管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拿下了大燕江山,我封你和狼和为开过大元勋。”
“多谢皇上。”田焚毫不犹豫,立刻给何旦跪下,居然恬不知耻的叫出了‘皇上’二字。
“哈哈……田将军这是干什么?时候未到啊。”
何旦虚伪的搪塞,神情间十分得意,对田焚的表现百般受用,扶着田焚起来,道:“田将军务必将确保属下忠心,此时萧炎刚好与田将军有矛盾,可纵容属下与之争斗,如此,这些千户必定唯有依仗田将军为靠山,甚至于,田将军可令麾下千户与石越所部、雷冬所部,更甚于皇上发生矛盾,那样对田将军便更加有力。”
田焚一一点头,又询问暮平战况,“程野率领的九门城卫俱都是精锐之师,暮平一战事关大局,可不能不严加提防。”
何旦不屑一笑:“程野不过一鼠辈尔,焉能与狼和比肩?田将军无须担心,程野此战必败,田将军只管确保属下忠诚不二,一旦时机成熟,我将作出统一安排,到时候,田将军和狼和里应外合,攻破京城,共谋大业。”
萧炎经过与黑衣卫冲突之事,已经三令五申,申明纪律,要求九门城卫夹起尾巴做人,不要惹事生非,谁敢再酗酒闹事,杀无赦,但是,他对九门城卫的管控能力着实差强人意,终究是没能在雁荡门细作的推波助澜下遏制住疯狂事态。
终于,九门城卫又出大事了!
起因是,九门城卫的那些兵痞在明月楼中喝花酒,其中一名中级将官陶然,居然胆敢用强,要佳人陪着他们睡觉。
但明月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石越的地方,阎王都不敢惹的地方,这些九门城卫偏偏就敢去招惹,而且还带用强的。
明月楼一切但凭自愿,佳人即便‘出台’那也要自己答应才成,不能用强。
陶然也不知怎么了,犯了失心疯,非要用强,刚好有国子监的才子站出来制止。
这些才子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子最有正义感了,一呼百应,口才又绝佳,将以陶然为首的这些兵痞围起来,口诛笔伐
陶然本想克制,但手下有个兄弟阴森森的一笑:“老大,这些酸秀才装他娘的bi,咱们不任怂,草他娘的,割了他们的卵蛋,让**他们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揍。”
陶然也是酒意上头,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对着这帮国子监的才子拳打脚踢。
这一顿打,才子们很快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哄而散,陶然得意的哇哇大叫:“秀才打架,十年不成,我们九门城卫就是土霸王,看你这帮狗娘养的鸟人,谁敢惹我?”
打人的事虽小,才子们也没有打坏,但是陶然没想到的是却惹出了大麻烦。
雷大虎早就埋伏在此处,将大人的陶然一伙给擒拿归案,送入黑狱。
事情到此,还不算完,国子监的这些才子虽然身无缚鸡之力,但既然身在国子监,哪个没有些势力?
有些家中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有些是各地的豪绅家的少爷,更有许多就是各地官衙之中的权贵,更有许多人还是朝堂之中官员的公子少爷,哪有等闲之辈啊。
九门城卫打了这五十几名才子,他们在京城中也算有钱有势,哪里肯咽得下这口气?一个个鼻青脸肿,联名上书,将事情状告到了京都府衙中,要讨个公道。
京都府尹李洪成一见这阵势,就知道九门城卫惹大祸了,他是萧炎的人,一边安抚这些才子,一边派人向萧炎汇报此事。
这些才子又将事情反映到国子监,弄得国子监才子人人皆知,各个义愤填膺。
国子监监正朱朝怒不可赦,拍着桌子大喊道:“九门城卫如此狂妄,他们到底是保国安民的军兵,还是欺压良善的匪贼?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我要直达天听。”
朱朝一怒之下,拿着才子的联名书信,告了御状。
与此同时,这些才子的父辈们也有高管,其中有一名被打的才子居然是刑部尚书赵国荣的外甥,这下可好了,赵国荣也加入了战团,与国子监监正朱朝一同递上了折子。
这还不算完,国子监才子联合文兴书院的才子们游街,将此事传遍大街小巷。
顷刻之间,九门城卫就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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