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燕荆故意问道:“萧丞相有合适的人选吗?”
萧炎朗声道:“那是自然,我推选的人必可保皇上满意,让百官放心,其人文武双全,不如……皇上现在就定下来吧。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你想什么美事呢?”
白莫愁哈哈大笑:“萧秃子,你是只老狐狸,眼光自然不差,但是本流氓纵横江湖多年,用人的眼光也称得上独到吧?你既然可以推荐人选,我也不能甘居人后啊!”
“你也要推荐?你要推荐谁?”萧炎一愣神,追问道。
“我推荐谁你管得着吗?”白莫愁反唇相讥,眼睛却故意向蓝剑扫了一眼。
好你个白老流氓,还惦记着你那宝贝门生呢。
萧炎心中冷笑,他腿间的人选,可比蓝剑要厉害多了,自然不再害怕,反而放下心来,道:“我自然是管不着,只是心中好奇白御史推荐的人选而已,九门城卫能得白御史如此关心,真让我铭感五内啊。”
白莫愁道:“你感谢我,我自然要给你惊喜。”
“求之不得。”萧炎哈哈大笑,此刻主动权重新掌控在手中,又恢复了那几分得意之色。
燕荆看了石越一眼,点点头,“九门参赞一职干系重大,需要慎重对待,不要仓促决定,各位爱卿都要好好思虑,真有极好人选,就请推荐上来,朕与各位爱卿群策群力,一同商议,今日就到这里,退朝。”
“皇上,请留步。”
燕荆刚要回皇宫,就见田焚说道:“末将日夜练兵,勤于武功,并且激励众将,以保大燕,保皇上而万死不辞,今日下午要举行练兵大典,末将请百官与皇上亲临观摩,黑衣卫若是能得到皇上亲自训示,战力必然大增。”
“这……”
燕荆蹙了蹙眉毛,很不理解田焚怎么会弄出这个举动来?一时间有些糊涂,他害怕这是田焚故意设下的埋伏,让人生疑,但若是不去,好像显得他人浮于事,不够关心军兵训练。
他左右拿捏不定,看向石越。
石越向田焚问道:“田副使是要在东校场演武,还是在西校场演武?”
他有此一问,里面的猫腻可大了。
黑衣卫自从设立田焚、石越两位副使以来,已经暗中分成两部分,动校场被石越占领,西校场归于田焚。
假如田焚要在西校场演武,燕荆打死都不能去,若是在东校场演武,石越就不会紧张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到处有数不清的机关和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保燕荆无忧。
田焚听着石越有此一问,笑着说道:“东校场设施完备,观摩台威仪,我想在东校场演武,还请石副使给予方便。”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
石越笑了笑,偷偷向燕荆点点头,燕荆说道:“田副使日夜练兵,心中存有大燕,朕若不去勉励将士,岂不是有失体统?田将军,朕答应你了,各位爱卿,午后也请一行。”
吃过中饭,石越来到东校场,让雷大虎、孙猛、陶磊、王宏策、刘宝和等人做好的隐蔽的防御。
石越正在大殿中休息,就见雷大虎满身是血的冲进来,子母双刃刀上还沾着血,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犹自叫嚣不止:“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刘宝和,你别拦着我,让我宰了那小子,田焚龟儿子那帮千户太狂了,我卸了他一条大腿,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吵什么吵?”
石越看着雷大虎身上的血,先关心道:“受伤了?被谁打的?”
“我怎么会受伤?”雷大虎被刘宝和、王宏策拉着,犹自愤怒的像头野牛,大吼道:“石副使,今儿真是气死我了,田焚手下那帮龟儿子,嚣张至极,我剁了那个千户一条腿,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奶奶的,解气,哈哈……真他娘的解气。”
“到底怎么回事?”
石越见雷大虎暴跳如雷,问不出什么,转身问刘宝和:“你仔细和我说说。”
刘宝和道:“说起来身为蹊跷,田焚麾下的几名千户郝建、罗东升等带着黑衣卫进了东校场,雷兄弟亲自迎接,数了数,却有六千黑衣卫。”
石越眉头紧蹙:“按照规定,不是只有五千人演武吗?怎么多出一千人?”
“是啊,事情就因此而起。”
刘宝和道:“雷兄弟自然不放行,要求郝建、罗东升退出一千人,而郝建、罗东升坚持这是田焚的军令,必须要六千黑衣卫全部进来,雷兄弟坚持不让,就起了纷争。”
石越沉默半响,又问道:“起了纷争该当向我汇报,平息事态,怎么打起来了?还卸了人家的腿?刘千户,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啊,而且郝建、罗东升以往与你有些交情,怎么就流血了?还有你,雷大虎,一言不合就动手,当你是小痞子呢?哪里有半点将军的度量?”
雷大虎仍怒不可泄:“我卸掉那厮一条腿都是轻的,刘兄弟若不拦着,我能砍了那厮的头。”
石越反而气笑了,“你还不服气啊。”
刘宝和道:“这事还真不能怪雷兄弟,我等若不是顾全大局,也早就拼命了,哎,虽说以前与郝建、罗东升等人关系还可以,但现在啊,他们的心都是黑的,也把我等看做敌人了。”
王宏策、陶磊也又气又愤,纷纷道:“从今天开始,与郝建、罗东升他们半点情分也没有了,畜生,真是畜生啊。”
石越听着他们都这么说,心里更加好奇了,让他们坐下来,道:“郝建。罗东升他们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来听听。”
刘宝和道:“郝建、罗东升,还有一帮新选上来的十几个千户带着六千人要闯进来,雷兄弟堵在门口不让进来,郝建、罗东升就与雷兄弟、孙猛兄弟协商,本来好好的,人群中忽然有个黄毛千户大声怒骂起来。”
石越笑道:“骂谁?骂雷兄弟。”
雷大虎哼道:“我皮糙肉厚,还怕被骂?当然是骂石副使了。”
石越哈哈大笑:“骂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被骂过。”
“这人骂的极为难听。”
“说来听听嘛。”
雷大虎诺诺道:“那黄发小子大骂,要日了石副使的女人……”
“我干他娘!”石越刚才还在笑,听着此言,随手就把杯子摔在地上,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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