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听着胡公公的话,程野气得都要吐血了——你算个屁啊,一个**都没有的玩意,还想着看好戏?你当我们九门城卫是猴子,你一张嘴,就想把我们耍的团团乱转?
程野气得脸都绿了,横了一眼胡公公,哼道:“打仗岂同儿戏?胡公公自己也说自己不懂军事,就不要横加干涉本将军用兵,运兵之道,存乎一心,哪里是看戏那么简单?”
看着程野那张铁青的脸,胡公公心中暗笑:看来,程野果然是有些心浮气躁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毕竟,现实是残酷的,与他曾经的想法差距太远。
胡公公的本意就是故意挤兑程野,让他心乱如麻,反正也不怕他杀害自己——腰上别着十八连弩呢,程野要敢对自己动手,那是他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程提督莫怪啊,咱家也是为朝廷,为皇上考虑嘛!”
胡公公故意刺激程野:“程提督,你领兵后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了,打不赢是要砍头的,而且,军粮也仅仅够二十日吃食,时间紧张啊,程提督现在还不猛攻,更待何时啊?难不成要等着军粮告磬,再与暮平反贼拼命吗?那时军心已乱,若真攻城,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就是摆明了想要挤兑程野出兵攻打暮平,想要程野先行栽个大跟头,损兵折将,那样后续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程野果然被胡公公一下子戳中了心脏,浑身都痛的要命——这厮是故意在我身上撒盐啊。
程野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看着胡公公,冷硬道:“胡公公不知兵事,休得胡乱谏言,我若攻不破暮平,自会承担一切损失,不劳烦胡公公担心。”心中却已经乱入麻絮。
——这军粮啊,真是个问题,只够吃二十天的,现在,已经过去六天的时间了。
又是一日,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
第二日,程野决定要派遣大批军力尝试着进攻一番,打乱狼和的节奏,就见有萧炎自己的密探骑着快马跑来送信。
“嗯?”
程野一见那信使,心里就极为疑惑——自己在前线打仗,岳父大人派遣信使过来干什么?难道是督促作战?
“大人,老爷这里有封密信。”那名心腹将信递给程野。
程野将书信展开来,就见信上只是写着四个字:火速回京!
火速回京?
程野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的含义,不由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依照他的脑子,虽然没有见到萧炎写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萧炎居然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在信上,那就是说明此事不可见光,害怕这封密信被人抢走,留下把柄。
而这意味着什么?
这岂不是意味着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岳父明知道自己不能撤兵,但还是要自己撤兵,这其中危险味道,他又岂能体会不出来?
——京城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程野将目光瞟向那名心腹。
那心腹其实也是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知道送信,至于谋逆之大事,他们怎么可能明白呢?他记着萧炎让他转告程野的话,“大人,花无泪重新入仕,任职九门参赞。”
“什么?”
程野闻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蹭的一下跳起来,嘴唇都抑制不住的抽搐。
剩下的什么都不要问,他也能猜的出来:京城一定出大事了。
“鸣金,收兵,回京。”
程野此刻一心回京,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程提督这是干什么?”
胡公公看着这封信让程野勃然变色,就知道石越在京城已经动手,听着程野要班师回京,急忙厉声大喝,“程提督难道忘记了你立下军令状了吗?这等生死大事,岂可儿戏?纵然是萧丞相,也保不住你的项上人头,其中利害,你仔细思量!”
“我靠你娘。”
程野一下子愣住了,此刻,他终于意识到,石越故意与他立下军令状,其实就是针对他设置的陷阱。
这么算起来,石越对此早有安排?
自己领兵出征,其实已经坠入了石越运筹帷幄的陷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程野攥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的,此刻,还管什么军令状,后院都起火了,若是灭不到,全都要死,他恶狠狠的看着胡公公,“大军或战或退,要因时制宜,岂能死板教条,我现在要班师回京,来日再战,胡公公勿要阻拦,否则,可别怪我军法无情。”
胡公公蹙眉,一脸无辜,“咱家好意提醒程提督别忘了军令状一事,程提督怎么反而要对咱家军法处置?真是不识真假人!哼,既然成提督一门心思退兵,那咱家也不敢阻拦,只好休书一封,上奏朝廷,直达天听。”
“胡公公只管上奏。”
程野阻拦不住胡公公,现在局势不明,又不能硬来,只好让这没把儿的玩意随意折腾,而自己却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急匆匆的赶回京城,这心里啊,就跟着了火一样。
胡公公的信使自然更快一些,提前一天将书信上奏给燕荆。
石越也见到了书信。
当晚,白莫愁府邸着了大火,有贼人行凶,赵国荣、苗黎明、董军府上,俱都燃烧起了大火,也有贼人闯进来,喊杀声四起,血流一地,真是危险之极了。
石越所部黑衣卫果断出动,查明真相,剿灭反贼,一盘查,乃是蒙古反贼所致。
燕荆大怒,为了防止蒙古反贼余孽逃出城去,勒令九门城卫封堵城门,全城戒严,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城,谁敢不听命令,杀无赦。
萧炎得知这个军令,直惊得目瞪口呆,一口气没上来,居然直挺挺的晕过去。
家人将他弄醒,萧炎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破口大骂:石越、花无泪,你们是我这一生的克星不成?我……我和你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他立刻吩咐侯禁带着兵去争抢着守城门。
但是,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侯禁满脸是血的跑回来,忍着痛,愤愤道:“萧丞相,花无泪这厮把我打了,说他是九门参赞,我是左廷尉,胆敢不听他号令,格杀勿论,那些兵痞打我个措手不及,我……我好不容易才活着逃回来,萧丞相,现在可如何是好?”
萧炎心中冷如死灰,颓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就恍若老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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