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凝烟开口补充:“会有些痛,但若再迟一刻,你的手臂就废掉了。”
虽然用内力将毒素逼到手腕,却不能坚持很久。此刻必须将手腕割开,而这时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呲”银光一闪,锋利无比的刀锋已经嵌入皮肉,暗红血液喷薄而出,直直溅到了月白夹金线海棠团花的地毯。
应当是很痛的。凝烟不无担忧的想,却见云潇漫不经心的含着一抹微笑,晶莹的眸子里似有狡黠。她顺着云潇的目光看去,只见青色袍角一动。
毒血一流出身体,云潇嫣红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凝烟迅速为她止血解毒,但云潇却是再无力气,重重的跌坐在了床榻。
早已耗费了全部的体力,此时的云潇只是靠意念支撑着,完成了与皇后的对抗。结果差强人意,她就放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低沉的声音惊讶的响起。忻嫔低低的啜泣,也依依的靠了过来。
凝烟知道来人是容舒玄,却也不行礼,只是淡淡道:“中毒。”
新出炉的忻嫔踉踉跄跄的奔到了云潇的床边。她再傻再天真,也知道今儿的事,若不是云潇帮着圆,后果肯定很难看。云潇中毒时的惨状,她是亲眼目睹了的,但现下看来情况又严重了许多……
“怎会中毒,方才还好好的”
容舒玄盯着意识模糊的云潇,心中一片空白。他也知道,方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上阳郡主若是此时这般的萎靡虚弱,只怕负责照料她的忻嫔难辞其咎。可是,中毒这般严重,郡主是怎么做到神色镇定、巧笑嫣然的
素来鲁莽无知的上阳郡主,竟也有如此心机
凝烟懒的跟他废话。她一向不爱说话,更不爱跟不相干的人说话,再加上云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容舒玄,她就更不愿意回话了。
容舒玄也猜出三分来。郡主贴身婢女对他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些顿悟。
一时间室内安静无话,唯有云潇下意识的粗声呼吸。
“启禀皇上。”
青色的裙角一闪而过,陵春安然跪下,一脸的平静:“郡主今晨莫名中毒,状极痛苦。然而此刻宫人来报皇后驾临,若让皇后发觉郡主中毒,我家小主势必有照顾不周的罪名。郡主为保全我家小主,故而出此下策,用针灸之法压制毒素发作,瞒过了众人。”
容舒玄的眸子立刻划过一丝暖色。
“是谁下毒”甚爱雨晴的他,自然不会认为是心爱的忻嫔照料不周,而是直觉有人陷害。毕竟,若能一举打击到郡主与忻嫔,这一着确实不错。
“还请皇上细想。”
“是谁将受伤的郡主安排到了永宁宫养伤”三宫六院,为什么偏偏是永宁宫
“是谁在郡主中毒的那一刻前来永宁宫造访”时间上的接近,是巧合,还是精心计算
“是谁要用经不得推敲的罪名杖责奴婢,罚跪小主”
“奴婢陵春,斗胆请皇上,为郡主和小主鸣不平。”
青衣少女神态恭敬,跪伏于地,柔婉的嗓音平稳而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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