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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狂野的律动,少女放声娇啼,咬着唇,不让既痛苦又欢愉的叫声溢出来。
他喘息渐渐沉重,汗水濡湿了鬓发,沿着脸颊颈项滚下。
被**激荡的呻吟,再不能抑止,她喉间逸出哀求的尖叫,蓦然张口,叫道:“穆——”
莫名让他更兴奋,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不管不顾地采撷着只属于她的甜蜜美好,最终,少女陷入无意识地昏厥,意识飘浮,迎接着他给予的最后一击!
他的身体,明明已是疲累至极,但她一碰触,他就整个人宛如置身火海中,只想紧紧抱住她……除了她,没人可以救自己。
这一刻,没有人再想着国仇家恨,也没有人再想着逃避伪装,一切的一切被抛在脑后,他和她,在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中煎熬着,相互折磨,又彼此交融……这一刻,无论是梦魇还是劫难,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
而现在,她在哪里?
有什么情绪和记忆从遥远的记忆深处,蹑足而来,悄步迈入他脑海,隐去的是他身上象征无上地位的黄袍,四周依稀是她和他,在秋日里放飞纸鸢的静好。
男子惶惶然从床上翻身而下,一向坚毅的眸子里,盈满了哀伤。他嘴角勾起冷冷自嘲,五官的线条更添肃峻。一束朦胧的烛光,覆上了他的脸庞,将那份漠然轻轻遮掩,使得他的目光越发复杂。如一只失去领地的兽,迷茫,哀怨……
“上官绮月……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爱过我?
*********
长风肆虐,大雪凛冽,和盛十二年的冬夜,似乎比任何一年都更冷一些。
形销骨立的年幼瘦弱乞丐,满面青肿血污,完全看不清颜容,靠在半截倾颓的茅屋边上,气息微弱,似乎,生命即将流逝。
身上是脏烂的单衣,血染斑斑,他咬牙忍住呜咽,却不能阻止齿缝里破碎的呻吟。
然而,他血渍累累的瘦弱手臂,却紧紧握着一块尖锐石块,粘着厚厚的鲜血和尘埃,以一个全副武装的戒备姿势,迎接意识的流逝,体温的下降。
已是暮色四合,朦胧的天光之下北方有一颗星极亮的耀于天际,那光芒清亮,引的那乞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接上那抹清光。
是不是,生命就要终结在这里了?
这个料峭的初雪之夜,迎面的风,那样刺骨逼人。
就好像,他的家乡……
永远冷冽清爽的雪色,永远铁骨铮铮的父兄,永远会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厨房……
他并不畏惧冰雪,因为魁梧伟岸的父亲,会亲切的俯身,拍拍他因为寒冷而发红的双颊:“咱们漠族的王子,可不能害怕冰冷!”
是的,他……不怕冷。
他努力回忆着父亲的话,试图瞪大眼睛,忽视身上那麻木到疼痛的冰冷之感。
他还没有完成父亲的遗愿,他还没有练成本族的神功,还没有报仇雪恨,他,不能死!
雪,却越来越紧。
风,也越来越狠。
这里是城郊的贫民区,受雪灾的流民如此之多,谁会顾得上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更何况,他还被人设计陷害,此时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也许,就是这一天吧……
上天看他撑的太辛苦,所以,让他能够早一些去地下,陪伴他的父兄……
黑沉深霾的绝望如那深黑的暮色,他缓缓合上那拥有夺目的清澈的眸子,那里,只有暗夜深寂。
可他,却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闻到了一阵清幽的,清凉的薄荷和木兰香气,很少见,却令人心神一净。
他勉强睁眼,凋敝小城之中,高大不凡的白马,前蹄高扬,而马上人,正静静看着他。
那是一个比他还年幼的女童,她拥有与年纪不符的平静而怆然,那微微忧伤的细致双眸,沉静的看着他。
这一霎,雪光清冷,夜风咆哮,映着她纤瘦却优雅的身影,和在风中翻飞的黑发,无限风华……却也有无声无息而又凛然的杀气。
是的,杀气。
她一身青莲紫里子白色云纹缎面风毛斗篷,身量纤弱瘦小,隐隐可见同色的折枝梅花刺绣镶边白色绸面交领袄,以及下身青莲紫水纹凌波裥裙,周身是纯洁而高贵的白,却也不觉得清冷,而是那微微带了暖色的紫,将她周身的凛冽都温暖了出来。
借着微薄的天光,他勉强看出,这个举止奇异的女童,眉目生的极美,黝黑的眸子里映着一天雪色,闪烁粼粼星光,半带讥诮,半带怜悯。
她轻轻开口,冷然道:“只是十二处骨折,就耐受不住了么?你这般不堪,怎能担当报仇重任?”
他霍然抬首,恶狠狠的盯着她。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女童,一个身量还不及他腰的小小女童,她懂什么?
但那怒气,却在一瞬之间消散。
她说什么?十二处骨折?
乌黑的手指悄悄按住了自己的腰间,他被殴打了半个时辰,身上剧痛,胸腔犹甚,可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几处,她,隔的很远,是怎么看出的?
还有……报仇重任?
她本该跟自己无冤无仇,她为何知道自己的报仇之任?
这样想了,他不由心惊,抬眼,更细细的打量她。雪光清亮,在她沉静的脸上,映出稳秀从容,她傲然颔首,负手静立前方,道:“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该跟我走!”
这样的气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深冷的气度,叫人不敢逼视。
可是,她分明才是个小女孩!
他正要开口,她却又是一颔首,慢慢道:“也罢,这样叫你跟随我,只怕你心里不服。我便细细的说来龙去脉,也好叫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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