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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成反目

书名:秦岭刀剑缘  类别:武侠修真  作者:华渭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即使来到了沈灵雁最喜欢的灯谜会,亦是连奕志猜,沈灵雁的举动让连奕志大为不解,来时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一会儿就着急回呢?

    回到府中,连奕志生气道:“每次出去都是不欢而归,到底是怎么了?我做的难道不够好吗?怎么她的心我就捉摸不透呢?韦镜,你说说,你今天一直跟着我们,你告诉我为什么?”

    韦镜笑道:“的确是有原因的,公子有所不知,当属下看到沈小姐拉着你的手时,我也很是羡慕呀,我就想着今天公子与小姐定是满意而归,可是在公子与小姐观看龙虎赛会时,有一女子靠近小姐身边,属下又亲眼看见此女子还偷偷送给小姐一封信。

    我感到疑惑,就追随那位姑娘而去,属下竟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文墨铺,有一高个持剑男子,与那位姑娘交谈,属下又赶回来了,所以说沈小姐的突然举动不是没有原因的。”萧霆雲思索道:“原因就在那封信!行了,你先下去吧。”

    韦镜退下了,连奕志一人静坐在椅子上,反复想着刚才韦镜所说的话,从他描述中,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持剑男子很有可能就是萧霆雲,而至于那位送信的姑娘,就是与萧霆雲整日形影不离的鲁樊的弟子小翠,他们此番下山又是为何?

    又为什么把信偷偷交给沈灵雁?为什么不亲自与自己见面?究竟那封中写的是什么内容?他们二人又是否经常联系?这一切的问题涌上连奕志的心头。

    连奕志喊道:“来人!”进来了两名家丁,道:“你们两去长安西大街距离城中心二十米处的一家文具铺,把老板找来!”二人齐声道:“是。”

    等了一会儿,桌上的茶水一口没喝,看见了此二家丁带着一人来了。此人正是文墨铺老板,家丁道:“报公子,文墨铺老板已带到。”

    连奕志吩咐道:“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入!”二家丁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吓的店老板直接哆嗦,老板问道:“不知连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连奕志道:“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店老板道:“小人一定如实回答。”连奕志道:“今天中午有一个佩剑男子在你店周围干什么?”店老板回想道:“是的,的确有一如公子所说的男子来到我店里买笔和纸,那个人挺客气的。”

    连奕志又问道:“你可知道他在上面写了什么?”店老板一听,急忙道:“那可不敢,客人写信,我们这些人是不能随便看的,那属于人家的私密,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连奕志道:“原来是这样,那行,你下去吧。”

    店老板道:“既然没有其他事了,小人就告退了。”连奕志综合店老板所述,再加上韦镜所言,断定此人就是萧霆雲。而要想知道萧霆雲与沈灵雁之间还有何事,尚需那封信的内容。想到这里,连奕志喝了一口冷冷的茶水。

    沈灵雁回到府中,一心想到自己的房间拆开那封信,看一看,一个曾经抛弃自己的人还究竟有何话说!仆人的问候,沈灵雁没有理会,一心直奔自己房间。关上门,命令丫鬟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一颗不安的心跳个不停,坐到床头,悄悄地拆开这封信,当打开时,发现了上面写着“等待,萧字!”字样,从这笔迹看,的确是萧霆雲的真迹,但是‘等待’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想让自己等待他吗?可是等待,等待,要等到何时呢?

    一个遥远的日期,而且之前在南五台山的分手那天,萧霆雲已经把话说的明确了,他喜欢的是小翠,他祝福的是我与连奕志。

    连奕志,这个名字,沈灵雁知道连奕志对她的心意,近半年来,连奕志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开心愉快呀!而且自己对连奕志亦有好感,她分不清到底这是对萧霆雲的等待,还是对连奕志的摧残,因为沈灵雁仅有一个。

    虽然自己与连奕志相处时,没有像萧霆雲的那种恬美与幸福,但是连奕志又是那么的深爱自己,如今又与连奕志生活在一起。

    到底该如何抉择呢?沈灵雁不知该如何解决,她苦苦冥思,终于,她愿意给萧霆雲一个机会,那就是三年之期!

    从自己下南五台山那一年算起,过了三年,如若不见萧霆雲来面对自己,那么自己就会与连奕志走在一起。沈灵雁明知自己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

    一次午饭中,连奕志又看到沈灵雁有说有笑的,丝毫不被任何事所烦,更加迷惑了。他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找到那封信,弄清这个疑惑。

    终于,机会来了,新年刚刚过完,到了自己在家中举办宴会,邀请城中名望的时间了。邀请函于今日就已发出,是府中的大事,连奕志亲自督办。

    米店老板嬴满库正在房中熟睡,不料,却被自己的儿子吵醒,嬴满库惊道:“有什么事,如此亟不可待?没看见我在睡觉吗?”其儿子道:“爹爹,外面有人找。”嬴满库接过信函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城南连府的邀请,上次其管家过来送了重礼,按道理说这不能不去呀。遂道:“这样,今天你去备一份大礼,三日后随我去连府赴宴!”

    三日后,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连府热闹了,韦镜与连奕志在门口接待客人,足以见其诚意。

    四位受邀的人无一缺席,连奕志来到沈灵雁的房间道:“灵雁,今日是府中喜事,我想邀你一块参加宴会,你意下如何?”沈灵雁当场拒绝道:“那都是些大老爷们,我一个姑娘家跑去作甚?”

    连奕志道:“你不去不行,你想呀,府中下人全知道你我的关系,如若此等府中大事我都邀请不到你,恐怕会被下人耻笑,再说,今日来的都是城中大亨名望,你也趁机认识一下,日后可助我们的复仇大计,你说呢?”

    沈灵雁听他分析后,便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好吧,我就参加。”

    宴会初始,众宾客已就绪,听到有人喊道:“连公子、沈小姐到!”众人只见帐后缓缓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连府连公子,女的就是闻名于江湖的关中武林,第一美女沈灵雁,生的实在是俊俏,长得着实让人心动。

    嘉宾中有三位已经着迷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姑娘,觉得今日没有白来。连奕志与沈灵雁并排而坐,举起酒杯道:“来,首先欢迎各位大人来到连府,连某不胜荣幸!”

    干了首杯,有好事的一品堂掌门宋康问道:“不知连公子身边所坐之人,可是关中武林第一美女沈灵雁?”还没等沈灵雁开口,连奕志速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沈灵雁小姐。”

    笑着看沈灵雁,沈灵雁明显生气,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田无忧道:“能够娶到像沈姑娘这样如此美貌的人,可真是你的大福呀!”连奕志道:“借兄吉言,待来日成婚之时,可敬兄台三杯!”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沈灵雁则越来越不满意,她想着连奕志在自己不同意的情况下,说道自己是其未婚妻,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会中,连奕志提道:“之所以单邀你们四人前来,是因为我看得出,你们四位还有那么一点良知,不像珠宝店老板葛大富 完全投到东洋人门下,公然与我长安百姓、关中武林为敌,灵雁与我都是身负重责之人,都想把东洋人赶出关中, 但是,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与我们一起,为了关中武林的存亡,为了长安百姓的生计,联合起来共歼东洋人!”

    田无忧听后道:“你所说的不假,我们整日受东洋人压迫,东洋人在城中还哄抬物价,肆意控制外来商品,这是与商贾为仇呀!”连奕志道:“韦镜,给众位大人添酒。”

    嬴满库道:“田大人说的对呀,我们不能任由东洋人胡来!”李泰道:“我早就看不惯东洋人了,就是不知道有何妙计对付东洋人?”

    宋康道:“听连公子如此说,想必已有良计!”连奕志笑道:“此番,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连某能有何妙计?不就是为了与众人商议吗?”

    谈了一会儿,连奕志忽然道:“连某身有不适,去去就来,你们继续商议。”出了大厅,他所奔向的地方不是茅房,而是沈灵雁的房间。

    他坚信在沈灵雁房中便可找到那封信,也就可以解开多日来困扰他的谜题了。只身一人来到沈灵雁的房门前,看了一看前后左右无人,悄悄的进入房中。

    迅速开始在房中寻找可能藏信的地方,因为他的时间不多,翻阅了桌椅,观察了立柜,最后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完好的密信。

    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此时,忽然有个丫鬟在门外叫喊:“沈姑娘,沈姑娘……”喊声越来越近了,连奕志不得已藏在柱子后,拿出了刀。

    丫鬟欲推开房门来寻,但被另一个丫鬟拦住了,道:“你不知道,沈姑娘已经和连公子去了客厅,她不在房中。”这个丫鬟这才离开了。

    连奕志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拆开信一看,信上写道:“等待”二字,落款是萧霆雲,气的连奕志狠狠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怒道:“好你个萧霆雲,朝三暮四,竟然跟我抢女人,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了!”把信重新装好,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刚才的一拳已经引起了丫鬟小薇的注意,她躲在墙角想一观究竟。走出房门的竟然是连奕志公子,丫鬟小薇不解了,这连公子不是正陪着客人在前厅喝酒呢,怎么独自一人跑到沈灵雁的房间?

    连奕志走到了大客厅陪歉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继续谈。”沈灵雁关心问道:“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连奕志道:“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沈灵雁道:“既然肚子不舒服,就少喝点酒。”连奕志回答道:“我知道了。”会后,四位嘉宾都喝多了,连奕志吩咐韦镜差人把他们送回到府中。

    一回到府中,李泰便又醒了,原来他刚才在连府是装醉,唤来下人道:“快备车,我要出门。”独自驾着车去了城外,谁知李泰去的地方竟是城西的武宗幕府!

    走的是后门,守卫忍者没有盘问,带领李泰来到了拉门内,一看见武宗幕府统领百目鬼郎,便道:“小人参见鬼郎君!”

    百目鬼郎道:“泰君不必客气,你我都是朋友,又何必如此呢?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泰道:“真如您所料,连奕志果然可疑,今天在宴会上,他已当众向众人表明了反洋决心,还要联络其他人一同加入,田无忧似已心动了。”

    百目鬼郎喜道:“好,做得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李泰道:“就凭一帮乌合之众,那是您的对手!”哈哈……百目鬼郎听后狂笑不已。

    沈灵雁在宴会后迅速离开,连招呼都没打,连奕志知道她这又是生气了,还知道错在自己。追了出来,在长廊下追上了,问道:“灵雁,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沈灵雁道:“我能不生气吗?今天你为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当众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连奕志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是,你难道真的就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沈灵雁道:“我知道,但是……”

    连奕志道:“我是怕别人跟我抢你,你看他们四人,有几个不是好色之徒,而你又是如此的吸引人,天下间哪一个男人不对你动心?”“行了,别说了,我要回房了。”沈灵雁大声道,连奕志无奈道:“行了,我不说了,我送你回房吧。”沈灵雁没有拒绝。

    连奕志坐在椅子上道:“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做一件让你不开心的事,你相信我好吗?”看着连奕志那诚恳的态度,便道:“那我就原谅你了,今后若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

    连奕志道:“我记下了,哦,对了,今天宴会上,我与众人商议抗洋一事,你觉得会得到那些人的拥护呢?”

    沈灵雁认真道:“今天在宴会上,你刚一提联合之事,我在旁边看得清楚,田无忧大人最为支持,其他三人都是应付之语。”连奕志道:“你分析的很对,那你认为应该如何使得他们三人下定决心抗洋呢?”

    沈灵雁思考道:“反击东洋人一事非一家之军,一人之力可以完成,需要大家伙团结的力量,此三人虽反洋之心不坚决,但是亦不能放弃他们,如果平日里能与他们多加交流,以民族大义、江湖情义晓之以理,我想他们或许会改变。”

    连奕志听后,喜悦道:“看看,听听,简直是女中诸葛呀!能有这般见解,你都可以做我的管家了。”沈灵雁听后笑道:“别挖苦我了,哪比得上你的好管家!”连奕志亦笑道:“那回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一会儿派人送点甜品过来,我就先走了。”

    沈灵雁笑脸相送。连奕志走后,沈灵雁的贴身丫鬟走进了她的房间,沈灵雁道:“刚才进房时为何不见你?哪去了?”小薇道:“小姐,奴婢刚才去了趟厨房,让他们做鲜汤为小姐醒酒。”

    沈灵雁道:“酒我倒是没喝多少,既然汤已经做了,待会儿奕志送来的甜品,吃过后再喝汤吧。”

    小薇忽然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沈灵雁感到奇怪,问道:“大白天的你关门干啥?”小薇忐忑道:“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灵雁道:“什么事?”小薇小声道:“我讲了,你可别怪我搬弄是非!”沈灵雁越绝离奇,速道:“你快说呀!”

    小薇道:“小姐,今天你和公子一起在客厅会客,谁知,奴婢在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连公子孤身出入于小姐房中,我还以为是宴会散了,又跑到前府去问,下人道正酒酣,何散之有?

    我便觉得奇怪了,为何连公子陪同众宾客、喝酒正酣时,却跑到小姐的房中?我是不解,便赶紧告诉你!”

    沈灵雁听后,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脸从容。道:“哦,是那件事,是我让奕志回房帮我拿东西的,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小薇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奴婢多心了。”沈灵雁道:“不用自责,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小薇道:“是,小姐。”

    小薇退出房后,沈灵雁坐立不安了,从椅子上起身,在房中短思,忽地跑到床头掀起了枕巾,信还在。

    她拆开一看,内容不曾被人毁过,既然信还完好无损,那么小薇的话是否可信呢?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这封信,小薇是个对自己忠心的人呀,况且,按照小薇所描述的时间,连奕志的确在那段时间称自己身体不适,退出了席间好大一会儿。

    自己是否应该找连奕志当面问个清楚?可是之前的误会才刚刚消解,此时又怎能询问?哎,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过了一月有余,院中的桃花开的正艳,连奕志邀请沈灵雁一起赏花,两人在园中的花丛中摆下酒来,饮酒对诗,畅想人生。连奕志指着面前的桃花纷呈道:“灵雁呀,你看这些桃花开得五彩纷呈,真是美不胜收呀!”

    沈灵雁亦乐道:“是呀,为府中又增添了勃勃生机,你看这花瓣薄如透纱,花蕊细若发髻,整个形状富贵饱满,真是令人陶醉呀!”连奕志听后笑道:“看到此情此景,我忽想起一上联,你来对下联可好?”

    沈灵雁笑道:“你出!”连奕志饮酒腹中,缓缓道出:“桃瓣淡**何去?”

    沈灵雁走了几步,脱口道出:“花艳迷蜂蜂落地。”下人互道:“好,好联!”小薇跑到沈灵雁身边道:“小姐,你真棒!连公子也不错,你们两真是绝配呀!”连奕志听后开怀大笑道:“好,真不愧为好句!”

    沈灵雁道:“勉强可以,勉强可以。”连奕志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下午夕阳落山了,连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今夜却是出奇的黑,虽有几颗星星,还不如一个萤火虫。连奕志站在书房里,双手后背,久立于窗前。不一会儿,走近一个人,模样都看不清,远远望去,连府的灯火全息,人皆已入睡。

    此人道:“公子,属下来了。”连奕志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此人回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已全部安排好人手,等待出发!”

    连奕志又道:“记住,此番前去南五台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火龙洞中所有人,夺回雕羽剑,你们假扮成东洋忍者,记住,你们只有两天的时间,去吧!”此人道:“是。”骑着马儿带领众府中暗地里训练的甲士奔南而去。

    山上危机重重,山下其乐融融。

    大茅庵里到处是甜言蜜语,到处是欢乐悠闲。山风这几天是肆意的吹,按道理说,开春之际,伴随着风的拂来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这南五台山上的风是出奇的大,鲁樊在此居住了近一辈子,也未曾见过如此大的风。

    萧霆雲在院中挑水,一桶水送到正在切菜的小翠身边,刚走进来时,开玩笑道:“小翠,没水了!”

    小翠一听惊讶道:“啊?没水了!”一不小心竟误伤了手指,血都流了出来,喊了一声,萧霆雲赶紧道:“没事吧?你等着,我去拿药来。”撒上了金疮药以后,血止住了,萧霆雲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小翠,都是我不好,我若不跟你开玩笑,你的手指就不会破了。”

    小翠道:“你呀,若不让你开玩笑,那就不符合你的性格了。”萧霆雲高兴道:“那我就去后院浇菜了。”

    到了晚上,风却停止了。已在山中行走一夜一天的连府人群,中有一甲士道:“韦总管,这风终于停了。”韦镜道:“是呀,若不是公子给的这份地图,我们说不定还在山中转悠呢!

    趁着风停无阻,吩咐下去,加快前进。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已经来带了山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火龙洞大茅庵!”萧霆雲等人已经入睡了,韦镜等人来到了门口,道:“进去后见人齐杀,不留活口,谁找到了雕羽剑,赏黄金五十两。”

    一个甲士道:“韦总管,大门关着。”韦镜道:“你们在此稍等,待我进去开门。”一个翻身,跃进门内,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放其他人进来。韦镜手势示意,人马分成三组,分别向三个屋中寻觅杀之。

    最近的当属萧霆雲居住的客房,当四五个蒙面人持刀悄悄逼近时,萧霆雲已隐隐约约察觉了,睁开眼,果然,房门正在被别人挑开,萧霆雲睁大了眼睛……

    第二组人来到了是鲁樊的房间,一走进便闻到一股女人身上的味道,这几个人一猜,屋中所住之人必是女人,放松不少。鲁樊听见了脚步声,刚开始还没在意,直到一股寒气逼来……

    第三组来到了小翠的房间,小翠还在熟睡,这几个杀手心中暗喜,正欲举刀杀之,却不料其刀光照在旁边的镜子上,又反射在小翠的眼睛,小翠灵机一动,眼看着大刀即将砍了下来,小翠无奈只好用双手夹住冰冷的刀,趁机起身打斗。

    萧霆雲没有恋战,他深知小翠与鲁樊师太武功不济,冲出了房间,迅速跑到小翠的房中来解救,击退了那几个杀手,把小翠带领出屋;

    此时的鲁樊与杀手打到了屋外,三人团结在一起,萧霆雲安抚小翠道:“别怕,有我在!”另外的十几个杀手亦聚在一块,个个黑衣蒙面。萧霆雲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此处有何目的?”韦镜看得出来,对面手里握剑的定是萧霆雲,自己也曾见过他一面,而他手中的剑就是雕羽剑了。

    韦镜道:“萧霆雲,你一直跟我们东洋人作对,今天尽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众人齐杀出,鲁樊道:“保护好翠儿。”率先迎了上去,又有一对扑向了萧霆雲与小翠,萧霆雲道:“跟紧我!”举剑打斗起来,来的这几个杀手,还真不是一般的杀手。

    从山下上来,费了如此大的劲,没歇息多久,又是如此的卖力!打斗了几回合之后,虽带领着小翠,亦是杀退了好几次,但是鲁樊却年老体衰,节节败退;

    韦镜亦是亲自上手,拔刀指向萧霆雲,左劈右砍,刀尖挑起,刀锋斜入,但攻心不在萧霆雲,而在他身边的小翠。

    此人心狠手辣,处事奸诈,自知不敌萧霆雲,便向其弱点攻入,差一点小翠就被他刺到了,还好萧霆雲用脚及时挡住了韦镜的刀,攻势越来越猛,鲁樊急道:“看来是遇见强手了,你们两先走,我来断后!”

    萧霆雲与小翠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一不留神,萧霆雲与小翠被分开了,小翠奋力迎敌。一方面担心鲁樊的安危,萧霆雲趁机欲杀倒几人,逼其他人收手,飞起一剑,刺中一个杀手,又踢死了一个杀手,两人倒地。

    其他人果然大骇,韦镜道:“给我杀,回去之后公子重重有赏!”其余人拼力砍杀,不曾后退;韦镜亦使出浑身乏术迎战萧霆雲,在打斗的几个回合中,萧霆雲奋力砍出一剑,却被韦镜挡住,又是趁势一脚,韦镜匆茫躲避,不料,却从 身上掉下一块金牌,萧霆雲随即捡了起来。

    那边小翠已招架不住了,萧霆雲抽身去解救小翠,刚逼退了杀手,却不曾想杀手们仍来了暗器,情况愈加紧急,战斗更加激烈,小翠躲闪不及,胳膊中了一镖。

    鲁樊大声道:“快带翠儿走!”萧霆雲知道如若在此久耗下去,最后只能被敌人的暗器所伤,所以含痛硬拉着小翠道:“走,快走!”小翠看见鲁樊留在原地不忍抛下,愣是不愿离开,还道:“师傅,我不走,我要救师傅!”

    鲁樊一边迎战一边道:“你从小就听我的话,今天却违背了,你要伤师傅的心吗?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翠还是不愿走,萧霆雲一边迎敌一边保护小翠撤离,鲁樊已身中数刀,背负数脚。萧霆雲与小翠走到了大门口,只要跨过门槛就能脱离危险了,可是大门紧闭,还有两名杀手据门而守,看来只能从围墙上翻越。

    拉起小翠欲越过围墙,此时韦镜却将手中的刀抛向萧霆雲,躲闪显然已来不及,鲁樊却看见了,拼尽自己最后一口气,硬是扑了上去。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刀,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鲁樊重重摔在了地上,萧霆雲与小翠站立在墙头上转身而视,原来鲁樊用自己的性命拯救了他们,小翠更是大哭大泣道:“放开我,我要救师傅!我要救师傅!”萧霆雲亦是悲伤万分,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拉着小翠逃下山去。

    韦镜等人跑出门外,人已不在,一甲士道:“韦总管,现在怎么办?”韦镜道:“他们没走多远,追!留下几个人烧了此茅庵!”韦镜率人在山中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眼看两天之期将到,便道:“不用找了,我们赶快回去,要在天亮之前赶回长安。”

    众人随着韦镜又下了山。看着山上浓烟滚滚,躲在舍身峰的萧霆雲与小翠着急了,小翠道:“我要回去看师傅。”萧霆雲担忧道:“现在恐怕敌人还在茅庵附近。”小翠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动身开去,萧霆雲道:“那好吧,我跟你一块去。”

    二人回到大茅庵,火势已弱,浓烟依旧,房屋都已化为灰烬,连其师傅的尸首都已不见,小翠又是哀从中来,欲进去寻找,但被萧霆雲给拦住了,道:“不能进去,里面危险!”

    小翠哭泣道:“可是我师傅还在里面,放开我,我要找师傅!”萧霆雲亦大声喝道:“她已经死了!死了!”小翠这才清醒过来,自言道:“死了?死了?”萧霆雲安抚她,将哭泣正浓的小翠抱入怀中,伤心安慰道:“鲁樊师太已经死了,她已经离开我们了。”

    回到府中的韦镜,第一时间来到了连奕志的书房,连奕志道:“事情办得怎么样?”韦镜吞吞吐吐道:“属下……属下辜负了公子的重用!”

    “别说这些,说结果!”连奕志大发雷霆道,韦镜道:“庵中鲁樊已被杀死,萧霆雲与小翠逃跑了!”低下头,连奕志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道:“跑了?跑了!”欲出脚狠狠地踢韦镜,但是终究将脚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后又道:“你们去了十六个人,个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怎么会失手?”韦镜解释道:“小翠师徒倒是不惧,只是那萧霆雲武功甚是厉害,再加上他手中那把雕羽剑,在他逃出时机,我从背后扔出一把剑,谁知却被受伤的鲁樊给挡住了,所以让他们逃脱了。”

    连奕志苦笑道:“算他小子命大!”萧霆雲与小翠下了山,小翠问道:“我们现在去往何处?”萧霆雲道:“让我想想吧。”萧霆雲心想:自己与鲁樊之间的三年之期,这次火龙洞遇袭是鲁樊用生命相救,临终前将小翠托付给自己,自己不能现在就直接跑到长安寻找沈灵雁!

    便道:“去我家乡吧,算算,我从小在祁山长大,只听师傅说过我的家乡陈仓,所以我打算带你去我家乡,你觉的如何?”

    小翠道:“那就听你的。”二人骑着马儿赶向陈仓,经人指引来到了已被封存的萧府。

    当地地保道:“十几年前东洋人还不肯走呢,现在你们可以安心回家了,只可惜被东洋人弄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地保讲到此,萧霆雲不免悲从中来,自己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如今回到家中,一片凄凉。萧霆雲道:“小翠,我们暂时就住这吧。”

    小翠道:“虽已落寞不堪,但是待我们打扫一番后,就可以恢复如初了。”萧霆雲道:“只可惜了,如此大的府宅只有我们两个人居住。”小翠点头示意。

    时间飞逝,到了农历九月九重阳佳节,长安城中富商建议,举办的赛龙舟活动开始了,地点是长安城北的渭河。连奕志异常兴奋地邀请沈灵雁一同观看,并且自己府中还组建了队伍参赛,牵头的就是管家韦镜。

    连奕志、沈灵雁像长安贵族一样站立在渭河河堤,头顶撑有油纸伞,好不快乐。阵阵掌声为其连府参赛人手加油喝彩,最终还是由连府获得了第一,连奕志与沈灵雁感到十分兴奋,此次他两人来玩的非常开心。

    回到连府后,连奕志向沈灵雁提出了结婚的想法,但是却被沈灵雁婉言拒绝道:“我们相处不久,你容我考虑考虑行吗?”连奕志道:“我愿意等你一生一世!”又到了沈灵雁师傅的忌日,谁知此日风雨大作,而之前又吩咐过,她想一个人去郊外为其师傅行礼,不愿别人跟随。

    早上出门时,还没有下雨,天有不测风云,这会儿却又风雨交加。连奕志急了,他知道沈灵雁出门前未曾带雨具,立刻骑上马赶向郊外。

    一路上,雨越下愈大,连奕志的心更加急了,快马加鞭,奔赴墓地,当他看到沈灵雁此时已被雨水淋的颤抖时,迅速从马上下来,喊道:“灵雁,灵雁,我来了!”

    为沈灵雁撑起了伞,还解开自己的单衣为她披上,就这样,两人一同回到府中。沈灵雁再次被连奕志的举动感动了,但她又常常一个人偷偷的将那封信拿出来看。

    无时无刻不在矛盾中,能够拯救她的只有‘时间’。终于沈灵雁熬到了第三年,他自己曾对自己说过,若是过了三年,萧霆雲还没有来面对她,向她解释一切,那么她就会嫁给一再求婚的连奕志。

    长安的秋季今年没有感到凉爽之感,倒是街头的凉茶生意比较火,连奕志来到城中办点事,口渴难耐,来到了卖凉茶的地方,向老板要了一杯凉茶。

    期间,忽有二人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月中旬连府有喜事?”另一人问道:“是哪个连府?有啥喜事?”这个人又道:“还能有那个连府,就是有关中武林第一美女之称的沈灵雁的连府!”

    另一人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是连奕志连公子吧。”这个人道:“可不是吗?人家将要结婚了!”这句话让坐在旁边的连奕志又停下了喝茶,另一人道:“我听闻那个连公子追了三年呀!”

    这个人又道:“谁知道呢?两人已经在府中住了三年,说不定早已成为连夫人了!”两人哈哈大笑,这句话足以震慑连奕志,只见连奕志怒冲冲的把钱扔到议论者的桌上,怒视着这两个人,口中说道:“茶喝多点没事,话说多了可是要掉舌头的!”

    提剑离开了。那两个人可是吓坏了,直到连奕志走后,才有一个人说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难怪连城中普通的百姓也知道此事,原来连奕志在十月初听到了沈灵雁的答复,说是同意连奕志的求婚。

    沈灵雁算的比较准时,以当初下南五台山再到下翠华山为十月份,如今已到第三年,又恰逢十月,三年之期已至,却还是不曾看见萧霆雲来找她,知道萧霆雲的那封信是不可信的。

    按照自己当初的决定,答应嫁给一直守候她的连奕志,而连奕志一听到沈灵雁答应嫁给他,随即贴出告示,告诉城中所有人,他连某人要结婚了,而且娶得还是关中武林第一美女沈灵雁。

    最近连府比过年还喜庆,送礼访客络绎不绝,到处是红丝绸,红灯笼,连府上下这阵子可是忙坏了,每个人都在祝福这对新人。

    婚期已经没有几天了,连奕志还在忙个不停,自己顾不得就交给其他人。来到了沈灵雁房间,沈灵雁道:“这会儿还有工夫来看我?”

    连奕志道:“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我特地来为你送上一份惊喜!”沈灵雁道:“什么惊喜?”连奕志道:“你看。”

    从背后拿出了之前那支皇宫玉簪,沈灵雁一看,还真吃惊了:“啊,是玉簪!是我喜欢的玉簪,当时我们不是走了吗?”

    连奕志道:“自从那天我们离开后,我知道你非常喜欢那只玉簪,所以我第二天又花费重金买下了,现在我送给你,作为我们的定情之物!”

    亲自为沈灵雁戴上,这一戴就像是一个贵夫人了。问道:“感觉怎么样?”沈灵雁道:“挺好的,这几天可别累坏了,有事就交给下人去办吧。”连奕志高兴道:“我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距离婚期仅剩一天了,连奕志一天三次往沈灵雁这边跑,这前脚刚走,后边就有人道,一个庭前丫头与后厨王婆又说开了,庭前丫头道:“我刚才碰见连公子了,他春风得意,刚从沈小姐屋里出来,不知谁早些年还说,连公子与沈小姐 没有夫妻相,这明天就要结婚了,还能被你一句话给拆散了!”

    惹得众人都笑了,王婆道:“看来是老妇眼拙了!”又惹得众人齐声大笑。

    晚上,沈灵雁坐在床头,忽然想,明天就要与连奕志结婚了,还为什么留着这封令人误会的信?

    于是她从床头枕头下把那封信给拿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拆开看看,然后拿到蜡烛旁欲烧毁此信,但是刚一接近火源,又迅速的拿回,看来还是舍不得呀!还是难以割舍呀!呆呆的盯了好久才入睡。

    早晨,阳光出来的很晚,但是尽管天气不是十分的温暖,人们的热情已经融化了寒冷的早晨。唢呐声吵醒了所有人,鞭炮响彻了整条街,连奕志今天显得格外精神,他在门口迎接客人嘉宾,而沈灵雁穿上了新娘礼服,一身红艳艳的凤袍,化浓妆饰重金,双唇再粘上红纸,整个人显得水灵大方,惊艳百媚。

    连身边的丫鬟们都嫉妒了,小薇道:“小姐今天真漂亮,到时还不知迷倒长安多少善男信女!”沈灵雁亦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拍马屁!”一切都已就绪,韦镜喊道后房:“小薇,吉时已到,赶快请沈小姐出来!”

    婚礼就在大厅里举行,这里早已布置妥当,客人们都在下面等着,这时,在万人瞩目下,新娘与新郎缓缓走出,连奕志牵着沈灵雁的手, 笑容满面,新娘子盖有头巾,其后分别是小微与韦镜,韦镜是这次婚礼的主持人。

    只听见韦镜大声喊道:“各位朋友,各位客人,请大家保持安静!良辰吉时已到,新郎与新娘即将拜堂。”

    只见韦镜喊道:“一拜天地……”连奕志与沈灵雁纷纷面对老天拜了一拜;然后韦镜道:“二拜高堂……”连奕志与沈灵雁的亲人皆无,遂双双向摆在高堂上的牌位拜了一拜;众人甚是欢喜,就期待着最后那一拜。韦镜继续喊道:“三……”

    刚欲喊出,却被人群后的一声“慢着!”给打断了,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大家伙纷纷转身把目光投向后面,唯有沈灵雁听得出来,这是萧霆雲的声音,他最终还是来了,他是守信的!随即摘下了自己的头巾;

    连奕志亦是震惊了,众人只见一位眼神逼人、持剑男子从容走近,有些人不知道他是何人?只有沈灵雁与连奕志、韦镜最清楚,两人一见如故,含情脉脉,萧霆雲深情地看着沈灵雁,沈灵雁此时像是被吸了魂一样,连奕志挺身拦道:“你来干什么?”萧霆雲道:“拿回该属于我的!”

    连奕志笑道:“你想这可能吗?”萧霆雲道:“怎么没可能?灵雁跟我走!”沈灵雁看着连奕志,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踏碎了连奕志的心;这一步,踩乱了多少男人的心。

    连奕志不敢相信,他似已疯狂了,大声道:“你难道忘了,你已经快是我的妻子了?”沈灵雁又站住了,悲伤道:“对不起,我忘不了他!”从手上卸下了那只玉簪道:“还给你,我不配戴这只玉簪!”

    连奕志心已碎了,他抬起颤抖的右手接过了那只被视为订情信物的玉簪,沈灵雁走入了萧霆雲的怀抱,二人转身离开,走向门口,人们的眼睛有一半在看连奕志,有一半在看萧沈二人。

    连奕志狠狠地摔碎了玉簪,跪倒在地上,大声怒道:“我不会轻易认输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有甲士出来阻挡,却被韦镜示意退下了,因为韦镜知道他们那里是萧霆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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