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不耐烦人啊沒完沒了了还”楼下噌噌噌地跑上來一个人跑到楼梯走道的半腰那标准的东北腔调仰着头半眯着眸子探视着这尼玛都快后半夜了这是哪家的儿媳哪家的郎竟然忘记牵回去了
“喂说你呢大半夜的敲什么敲”那人一看宇文斯瞥了他一眼接着又将他无视视若无睹的抬手接着使劲的敲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于是不乐意了又大吼了一声
我擦现在就连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孩子都敢对着他宇文斯大吼大叫了一世英明啊从來都只有他宇文斯吼别人的份现在倒好真是拜她麦夕君所赐八辈子都打不着一杆子的事情遇见她麦夕君之后全都尝试了一次
“呀你这小子”宇文斯不悦的朝着楼道那娃儿挥了挥拳头他敢保证只要那谁敢再雪上加霜他一定冲下楼去打暴他的脑袋
真是的
“喂麦夕君……你这个死丫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了还虽然现在的他是一肚子的官胆但是愣是沒地儿施展发威
抓狂
朝着麦夕君的家门又是几下的猛踢哇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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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的拉深成了暖昩的绯色
沈焰烈站在窗前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一根接着一根
他忽然转身将烟掐灭拿起搭在沙发边沿上的外套迈着大步快速的下了楼
打开车门修长的身形让在月色中的他显得异常高大清晰却也是异常的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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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麦夕君醒來的时候轻轻的凝了凝眉因为这一晚睡的并不算是特别的好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本來就疲惫的身体以为能够睡个累觉可是却不然不但沒有让她一夜的好梦反倒却让她觉得异常的疲惫好似是做了一夜的梦乱七八糟的梦里梦外都特别的累但却记不起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眼睛麦夕君不是特别能适应这种乏困以前从來都沒有过的
只是她还未起身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的饭香味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一桌子的饭菜而且……出乎意料的宇文斯那厮竟然做在饭桌的上座……看上去情况不是特别好因为他的手上还扎着针正在输着液
思及此麦夕君慢腾腾的朝客厅走去拉过凳子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看上去像极了是某个人的手艺正当她做出疑问的回过头看向厨房时那人就端着刚煲好的汤缓缓的向她走來了
麦夕君不解的看着这一幕但是谁都沒有开口向她解释一些什么当她看向宇文斯的时候宇文斯也仅只是快速地别过头拿过筷子吃起了饭
“我去洗脸你们先吃”麦夕君起身不再多做停留进了洗手间
宇文斯看着如此反常甚至有点古怪的麦夕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尼玛他现在这情况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犀利在她的家门口过了一宿竟然悲催的发烧了
不过还好半夜爬窗户进來的沈焰烈早上出门买菜的时候发现了他那个时候的他正蜷缩在角落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要知道沈焰烈一向是知道麦夕君晚上睡觉会将门反锁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尝试着去走正门而是直接爬了窗户要不然宇文斯也就不可能会在门口呆了一夜
当沈焰烈走出家门的时候刚走出两步的时候他停顿下了脚步似乎略有所思然后再缓缓的转过了身这个时候宇文斯正苟延残喘体力严重受损的裹紧了衣服脸色苍白难看的望着沈焰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的人觉得他就是个刚从废品收购站里被拖出來的流浪阿猫阿狗
“蹲这里干嘛”沈焰烈似乎特别不能理解的问道
“我……我……他们……”宇文斯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麦夕君的左邻右舍抖擞着话音都带着颤抖尼玛他被人数落了好吗
“话都说不全了”沈焰烈半俯下身子以威王的姿势俯瞰着他脚下那个小小的苍生
宇文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当他发现连这个弱小的动作都要花费他体力的时候于是就求饶了“我快冻死了……救我”
救……这个字宇文斯刚一说出口沈焰烈就差点儿笑喷了几乎是毫无掩饰的就哈哈大笑了出声宇文斯咬了咬牙恶狠狠的张了张嘴但却只字未突出口明显的大势已去
沈焰烈单膝微屈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基本快与宇文斯成平视状态“等谁來同情你啊”
等麦夕君啊那家伙睡的死死的连他什么时候进了她的家她都不知道她会有心情來怜悯他宇文斯么
“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宇文斯咬牙切齿用着沈焰烈最常说的一句话來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但气势远远不比从前损沈焰烈那股子的嚣张不过这事儿他做的还真沒了底气毕竟麦夕君是他沈焰烈的女人他这是瞎掺和什么呀竟然还在她的家门口一等就到了天亮现在倒好身子都完全的僵硬了
而且天知道这里晚上的空气竟然会比白天差那么多冷的要死啊用句毫不客气的话來说他宇文斯就是明着找抽用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來形容的话那就是更贴切“活该”
麦夕君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大半天还沒出來沈焰烈有点不放心的起身轻抿着嘴唇言犹未尽抬了抬手
麦夕君刚一打开房门沈焰烈的手已经举在了半空中而后僵持着
这张面容百看不厌而且他的温柔让她变的越发的贪婪想要永远就这么的霸占着……
“怎么那么久”沈焰烈不悦的问道微蹙着眉头但是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來倒是沒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多了份担心与关爱
“沒有啦一向比较磨蹭”麦夕君面带着微笑径直地掠过沈焰烈的身边眼神里的闪烁不定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大姨妈已经迟到了快半个月了虽然她的例假一向不是特别准时的报道毕竟是年轻人嘛生活忙碌工作压力极有可能会引起内分泌失调推延几天算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连带着呕吐反应这个让麦夕君不得不去多想……
“不给我开门你这个死丫头”
啪
伴随着音落宇文斯左手握着的勺子直接敲向了麦夕君的额头因为右手扎着针不是特别的方便……真是活该啊他
“咝你……”麦夕君吃痛的捂着额头上被宇文斯敲过去的地方这宇文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渣’
沈焰烈默不作声拉开凳子在麦夕君的对面坐下这两个人整天跟个冤家对着似的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宇文斯仍旧沒完沒了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就这样了罢毕竟他是带着真心等麦夕君回來的他想跟她斗斗嘴好让自己活的精彩有滋有味
可是他抬手敲了她她竟然还淡定的就只有一个‘你’字之后就是一串的省略号严重的对他宇文斯的无视以及蔑视啊
“为什么要给你开门”凭什么啊why再说了她也跟他沒什么交情吧虽然他曾经帮助过他但这也不证明她就会放虎进她门口吧不过她也就真不明白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守门员一个是翻墙大盗
“托我帮你找的人下午就到吃完就赶紧滚吧”沈焰烈毫不客气的说道并不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埋头吃起了饭
麦夕君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损而且是各有各的损招
但是有一点宇文斯是出了名的喜欢背地里玩阴招儿这点麦夕君也是有见识的因为她每次都以为宇文斯是在好心帮她结果却是反倒是在将她往火坑儿里推啊而且最初麦夕君跟宇文斯还不是特别熟悉的时候麦夕君对宇文斯说了一句毫不客气的话当时宇文斯的脸就彻底的拉了下來黑了
然现在的宇文斯对麦夕君大大改观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坏现象亦或者是好现象
“知道了知道了”宇文斯颇为不耐烦的开口
吃过饭宇文斯示意麦夕君帮他把输液针拔掉麦夕君似乎是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的沈焰烈但沈焰烈并未搭理他们二人
“烈他晕针而且晕血还是你帮我拔吧”宇文斯似乎是看出了麦夕君的有所芥蒂无心的解释道随即便惹來了沈焰烈一个瞪眼宇文斯有所察觉到那道像是要将他撕裂的目光于是识趣的赶忙闭紧了嘴巴
沈焰烈掩嘴干咳了一声可是谁知麦夕君却憋不住笑意的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怕打针而且还晕血是不是男人啊
沈焰烈一个怒视的回瞪麦夕君对上那目光仅只是一秒钟抿着仍旧带着笑的唇角好吧大男人也有脆弱软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