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年以前不知道有这样的场景的,最起码气氛会不一样,就好比这会儿二人精赤相对时,那罔顾一瞬间的茫然来的防不胜防一样,未曾料到
厨房的地面并不十分干净,木材屑儿搅着灰尘铺了一地,秾华低头跪在地上,衣衫褪尽,皮肤上一个个浅浅【付】字匆忙的晃荡着
付王爷的姿势很优雅,像个提早出发了半年的秀才赶着马进京赶考一样,只腹下随着驴走动而不紧不慢的晃动,很好的跪姿,很骚热的眼眸。
节奏怎么快起来的?不知道。
声音这么大?想当然,三年不见如隔半世,真的往死里撞,真的叫的好大声
怎么释放的?二人一起释放的。
怎么面对呢?没有面对,秾华依旧跪着,背对着依旧很好跪姿的付王爷。
抽出来了吗?没有,还连着。
深深的埋在里面;紧紧的夹住
毕竟早春,毕竟付王爷年纪大了,毕竟门还没关
风好大,吹得付王爷抖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秾华斜眸看一眼付王爷大腿上爬的满满的鸡皮疙瘩,他手肘向后推抵付王爷的小腹,自己的身子挪了挪
“你把铄儿送回来吧。”付王爷捡起外衫,神色貌似在很认真的翻看衣裳的成色。
秾华缓缓系着腰带,眼睑低低的垂着看手指的动作,脸上的神色并不明显,情绪很低。
付王爷一脚抬出门槛儿,他微微仰头望着朦胧雾色的天空:“秾华,恭喜你回到风国皇室,还坐上皇位,好不容易啊。”
秾华道:“为何不回信?”
付王爷道:“什么信?”
秾华抬头,他看着付王爷侧脸,看见那微翘的下巴上面有些青色的胡渣,胡渣不长,大约长了三天:“我给你许多信。”
付王爷脸一木,他转头。
秾华的眼眸忽明忽暗,稳稳与付王爷对视。
如此年轻,如此美好。
如此往事已矣,其实,终该想到结局定是如此,只是当初不去想
秾华追出门时,付王爷的背影已经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那个影子,走的很缓慢,像个苍老的乌龟,只能佝偻慢行,无论背后是什么,他不会回头,厚重的背脊像做大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付王爷走近臀内,李长祈抬头,忽然体己道:“付王爷,你脸色不大好看。”
付王爷握拳贴在嘴边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外面风大。”
李长祈斜一眼门外,又讪讪地低头转手中的扳指,低头瞬间,眼眸掠光。
李傅荣有些局促,他看的出来付王爷的心情不好:“付王爷要不就回去歇着吧?反正也讨论不出什么,铄儿自是吉人有天相的,你不要自己累坏了身子。”
曾丞相抖抖索索:“还望付王顾念自己的身子才好,世子当是万福金安的。”姜太师点头。
付王爷转身坐到上堂,夺了李傅荣手中的杯子,倒头张口。
屁也没有,白张了口。
李傅荣一抖,立马端壶凑到付王爷手边。
茶水成线落进茶杯,直到李傅荣放下茶壶,付王爷端着茶杯手还是接茶水的模样,李傅荣就将茶杯又夺了回去,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茶水落肚,‘咚’一声响起。
付王爷整了整膝上的袍子:“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再插手了,铄儿会回来的,这几日本王身子欠佳,就不上朝了。”
付王爷说完又走下堂,刚跨了一步,便回身夺了李傅荣手中的茶杯,倒头张口。
万幸。
李傅荣这次没有抖,端着茶壶瞬间爬起身
天阴阴的,搞得人的心情不是很高亢,搞得秾华醉倒在富丽桥边。
耳边很嘲杂,路过身上的风有点儿凉,秾华想要呕吐,还想要撒尿,于是他摇摇晃晃爬起身低头呕吐了一番,又解开裤子撒了泡尿。
“醉成这样还站在桥沿,会掉下河里去的。”
秾华感觉腰身被环住,他被动的后退几步,眼眸晕乎的回头,吸气艰难道:“秃驴,我没了银子,那店家不给酒,你有吗?”
李红度被浓重的酒气熏的别脸,他把秾华移到搭桥中央,又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就算没银子,陛下也不该把外衫当了,那外衫是你最喜欢的,陛下酒醒之后必然要心疼。”
秾华接过李红度手中的银子,他推开正要扶他的李红度:“秃驴,孤说,请你不要跟着孤,孤要一个人走走。”
然后。
秾华就一个人穿着灰扑扑的里衣走下了桥,跌跌撞撞地隐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