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玉的身子已然破败,马车这样损人的东西,没多久他就向杨琼玉低头了。
“我疼。”杨忠玉掀开车帘,对骑马的杨琼玉道。
杨琼玉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他也只能软下心来,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从小溺爱到大的弟弟,他下马钻进了马车里。
车依旧摇摇晃晃,但破败的身子依旧在车里,又窝在杨琼玉的稳的不像话的怀里就另当别论了,杨忠玉软软的倒在杨琼玉的怀里,眼眸半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几分慵懒,几分憔悴。
杨忠玉是身子不行,后脊梁骨时时刻刻都能让他痛的浑身麻痹,话自然少,杨琼玉心里恨杨忠玉,嘴上却也是紧闭的。这样一路,难免气氛死气,杨忠玉半昏半醒间忽然响起仓迅。
“陛下,你那中意的情人怎么没打算带走?说不定他在后头正追赶着呢。”杨忠玉说的话用着打趣的神态,一边眉毛扬起。
杨琼玉兴致缺缺,倒是回答了:“那样猴精的一个人,我们染上了他后,还真想能将他甩掉?”
杨忠玉笑,往杨琼玉怀里钻了钻,没有再说话。
过了不知有多久,杨琼玉终于还是握着拳头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找借口让我停下,无非就是想等那个李凡宝,哼,他要真能来得了,我有什么不能答应你?只怕那城府深不见底的李长祈有的是手法儿将他留下,让他不再与你相见。”
也就是那么一下子,杨忠玉眼圈儿泛红,泪水就流了下来……他始终没有李长祈的心狠手辣,对谁都舍得下手,而最终只要李凡宝的决心他没有比不上他,他只是不够心狠而已,而且无论怎样,李长祈肚子里的孩子终将会绊住李凡宝的心和人,那是他比都没法儿比的筹码,无论有多少的前尘往事都不及,何况还加上他现在这等残破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