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顺利吗？”
柴凌释只是这么问，却已经让夏洛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那光芒又黯淡了下来。
“很顺利，文件我已经交给公司秘书了。”
虽然那些她极力不愿想起的画面已经借由这个问题在脑海中肆意妄为，可是她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说罢，夏洛羽按下了关机键，将手机甩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今天的月亮好像格外圆。
她竟然想，自己也和他团圆了一次，就像这月色。
可是这个念头闪过，夏洛羽就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团圆”？
这个词，对她来说，矫情的虚无。
用了很多的浴液，她很想洗干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一段关系不能利落地结束，千丝万缕让她心烦。
偏偏，今天还**于他，那个自己发誓不再靠近的男人。
可是誓言，又有设么效力呢？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话，不过是用来自我哄骗的话。
夏洛羽想，明明是没有任何想法地去的，可是为什么结果却偏离她的计划那么远，甚至可以说的背道而驰。
她没想过自己去那里是把为了被他欺负，也没想到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竟然没有机会反抗。
或许是，不想，反抗。
不会，看着浴室里腾满雾气的镜子，她辨不清自己的容颜，还有心。
拿起手边的毛巾，遮了上去，夏洛羽想，为什么所有的镜子都似乎跟自己有仇似的，不是照的太清，就是朦胧看不真切。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情感，她以为只要埋在心里不说就可以了，时间长了，就会消散不见。
可是从小开始的感情，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现在的夏洛羽纠结而矛盾，她想要原谅他，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她不是别的轻浮女人，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他占有，所以她甚至有些恨他，这可恶的男人，说着要自己消失，却又……
“帝君！”她默念一遍他的名字，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
柴凌释放下电话，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一身居家服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很随意，可是紧缩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并不轻松的心情。
夏洛羽的反应很正常，可正常却恰恰是不正常的地方。
他很后悔，不应该让她去那里，那么地靠近那个男人。
柴凌释唇瓣微动，默念“夏洛羽”这三个字。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会那么做的，那是抛弃她的男人。
而那个女人，是如何的人，他很清楚。
看着外面的夜色，柴凌释突然觉得跟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似乎很像。
时间就像是突然逆转，猛然带着柴凌释回到了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那条街上。
“喂，你！”
女人的声音传到柴凌释的耳朵里，他的脚边缓了下来，身边的保镖也警惕起来。
回过头看了看周围，这条路不算繁华路段，又是夜晚，行人和车辆都不算多，那么唯一有可能是在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走在路边宿醉的女人。
灯光较暗，看不清她的长相，她就那样大喇喇地坐在路边，手里提着个酒瓶，身边还倒倒立立着很多个已经被消灭殆尽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