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往的行人有意无意朝他们看来,宫洺双手举过头顶,做无辜状:哎呀呀,大家看,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可不是我要占她便宜的哈!
白童惜眉目疲惫地撩眼看他:宫洺,我发烧了。
嗯,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宫洺,我想请假。
好,我准了你的假。
宫洺,我想睡觉。
睡吧,我就是你的枕头。
白童惜雪白的耳尖颤了下,最后还是很顽强的直起身来,宫洺弹了弹她烫得可以煎饼的脑袋瓜,把她重新压回胸膛,低低一句:逞强。
车外,夕阳西落,车内,凉气习习。
白童惜醒来时,车门正好被人拉开,她偏头望过去,只见夕阳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哑声问:几点了?
到下班时间了。宫洺说。
你刚才去哪儿了?她接着问。
宫洺单手撑在车顶,另一只手扔了个冰袋到白童惜腿上:我把你送上车后,又回了百货超市一趟,产品销量我大致摸清楚了。
白童惜把冰袋按在发晕发胀的脑门上,轻轻的说了声:抱歉。
本应该亲自带宫洺去了解市场,结果却窝在他的车里睡懒觉。
宫洺被她虚弱的眼神看得一怔,无不关心的问:送你去医院?
白童惜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说:我认识一家小诊所,病人不多,不用排队
去医院!我有位朋友是那儿的专家,一通电话过去,不会浪费你排队的时间的。
宫洺清楚白童惜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懂得如何对症下药,他拉高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邪气的眉眼变得富有柔情起来:你再睡会儿。
嗯白童惜偏过脸,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倚着。
对面的街道开设不少小餐馆和小卖部,此时已到饭点,陆陆续续有不少客人关顾,其中不乏泰安员工的身影。
忽的,两条人影闯入了白童惜的视野,一男一女,在平常不过的组合,却叫她一个激灵,困意没了大半。
只见孟沛远身边伴着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子,对方的手指隔空一点,选中了其中一家餐厅。
餐厅规模很小,每张桌子都挨得很紧密,孟沛远坐在塑料椅子上时,长腿会挤在饭桌和椅腿之间,坐姿看上去很委屈。
可就是这么一个事事容不得马虎的男人,居然会心甘情愿的窝在小饭馆就餐。
这时,宫洺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拂过白童惜的颈侧,她倏然回神。
别动。他沉沉命令。
你在干什么?白童惜一动不敢乱动,生怕一扭头,就会亲到宫洺。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帮你把安全带系牢而已。
他尾音刚落,她的耳边恰到好处的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白童惜这才放松神经,并强迫自己收回凝在孟沛远身上的视线。
原来孟沛远所说的陪客户,就是这么个陪法呀,她讽刺的闭上眼。
同一时间,和孟沛远面对面落座的诗蓝露齿一笑:学长,我刚来上班,身上没有太多钱,只能请你来这里吃饭,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再补偿你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