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扬盯着她,忽然问:送你回家?
白童惜哑然失笑,难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失意吗?连曾经抛弃过她的男人都在可怜她。
正想开口,她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对面响起宫洺的声音:花姑娘大爷我今晚心情不好,快点出来陪我喝酒。
白童惜应了声:我在急救中心,你过来接我吧。
宫洺惊道:你怎么了?
不是我,等见面了在跟你说。结束通话后,白童惜冷漠的对莫雨扬说:有人来接我了。
白苏在旁边冷笑:姐夫一不在,你就立刻接受其他男人的殷勤,被姐夫知道了不定怎么想你。
白童惜笑了下:我接受别人的殷勤,总好过接受你未婚夫的殷勤,还是说,你要我搭你们的顺风车回去?
闻言,白苏俏脸铁青。
临走前,白童惜故意朝莫雨扬投去一瞥,眼角眉梢处含着动人的笑意,只听她说:拜拜
转身的那一秒,白童惜果然听见了白苏在跳脚:莫雨扬!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和她眉来眼去!
看着白苏一点不复往昔甜美的样子,莫雨扬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苏苏,你太沉不住气了。
白苏怒不可遏:莫雨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反过来教训我?
白童惜现在怎么说都是孟沛远的妻子,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你这样冲她大吼大叫的,等于在挑衅孟沛远!
啧。白苏完全不以为意,孟沛远根本就不爱白童惜,她怕什么?
出现在诗蓝所说的病房号时,孟沛远就被几名大汉挡在了门外,听着诗蓝在里面不停发出求饶声,他直言道:我是来还钱的。
几名大汉这才放他进去。
刚进屋,就见诗蓝被一个男的压在墙壁上,衣领被撕扯开,清秀的小脸印着两个巴掌印,泪水涟涟。
看到是他,诗蓝绝望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一份希冀。
至于那个摔在地上嚷嚷着放开她却无能为力的男子,大概就是诗蓝的大哥了?
发现有人闯入,那个压在诗蓝身上的男人暂且起身,凶巴巴的看向孟沛远。
诗蓝一被放开,立刻朝孟沛远的方向跑来,之后紧紧抱着他的手臂,颤声:学学长。
孟沛远沉稳的将她护到身后,问那名凶恶男子:诗蓝一家欠你多少钱?
同一时间,急救中心。
宫洺的卡宴像一道闪电,来到了医院楼下。
刚把车窗降下,就见白童惜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路灯伫立在她的左手边,暖色的光晕罩在她的头顶,一圈圈的,衬得她像个捉不住的画中人。
宫洺定了定神,双手卷成喇叭搭在唇边喊:小白!
她抬首,对上他熠黑的眸子,很温柔的笑了下。
从医院地下车库坐车出来的白苏,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哼了声:狐狸精!
莫雨扬默然不语,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
用钱打发走那个债主之后,孟沛远和诗蓝拉开距离:没事了。
诗蓝期期艾艾的抬起头,泪流个不停:学长,我刚才好怕!差一点,我就要被
孟沛远打断:先把衣服穿好。
诗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冠不整的站在他面前,脸一红,赶紧把衣领拽上来,抖着手指系纽扣。
你哥哥的赌债,我已全部还清,以后如果他再赌,就算他被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抬起腕表,想到去接白童惜应该还来得及,孟沛远匆匆道:我先走了。
诗蓝满是不舍,但见他去意已决,只能道:学长慢走。
转身,诗蓝去扶倒地不起的诗寒,可诗寒的体重不是她肩负得起的,两人纠缠间摔在了一块儿。
哥,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诗蓝急得直掉眼泪。
没事儿,是哥连累了你。诗寒叹了口气。
左脚踏出门口的孟沛远,在听到这段对话后,转身把诗寒从地上托举回床上。
诗寒盯着他,好奇的问:你是我妹妹的男人?
诗蓝紧张道:哥,你别乱说!
孟沛远眉目清冷的纠正:我是她的老板。
诗寒自然不信,他从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老板,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我今晚原本是打算出院的,没想到被债主找上门来,大老板,你能好人做到底,把我和我妹子送回家吗?
比起诗蓝,诗寒脸皮厚多了。
孟沛远以前就听诗老说过,他的大儿子是个混子,不如小女儿乖巧,所以不曾领诗寒进孟家一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诗蓝简直要被诗寒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吓死,她不想给孟沛远留下得寸进尺的印象,忙道:学长,今晚谢谢你了,其它事我能处理的。
孟沛远早就不耐烦了:那我走了。
等他一走,诗寒贪婪的怂恿诗蓝道:妹子,我看他出手阔绰,又对你好,你可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诗蓝坐在他床边,警告道:哥,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更别想着有了这个大财主后,还要去赌,再出事,我们家就彻底完了,你懂吗?
诗寒面色讪讪地应下,歪脑筋却转个不停。
迷色酒吧。
白童惜坐在吧台上,轻抿了口度数不高的鸡尾酒,问宫洺: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宫洺郁闷:我妈给我安排相亲了。
白童惜附和道:芊姨做的对,是该找个媳妇管管你了。
宫洺心中晦涩,嘴里却说:一个哪够?左妻右妾,才是人生赢家。
白童惜损他:别哪天玩脱了啊。
宫洺正想说话,搁在手边的电话铃声忽然横插进来。
几秒后,他对着手机开骂:去你妈的阳痿早泄,老子身体好得很!再打电话过来,老子就去封杀你们的破医院!
白童惜见他怒得风度全无,还把人家的电话拉黑了,不禁问道:怎么啦?
没事!宫洺持续暴躁脸: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泄露了我的资料,被拿来恶作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