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黛拉用枪逼着凌静下车时,鹿小野整个人都懵了。
哪怕黛拉在信里解释了,她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凌静,所以连保险栓都没有拉,鹿小野还是觉得浑身的血都像是冻住了。
许久后,她才终于缓过神来,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看完信,鹿小野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下楼看到盛枭,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吃饭的时候好几次想开口问凌静的事情,却被盛枭以吃饭别说话为借口堵住了。
直到吃完早餐,她才终于找到机会,跟他开诚布公地交谈,“昨天的事情,黛拉在信里都告诉我了。”
盛枭嗯了一声,脸色很平静,显然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鹿小野咬咬唇,鼓起勇气问他,“伯母……她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盛枭看到她自责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责怪,叹了口气安慰她,“小野,这不是你的错。”
鹿小野却摇摇头,“虽然这是黛拉做的,但黛拉是我的人格,她做错的事情当然也有我的责任。”
更何况,黛拉做这些事情,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
“盛小二,”她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点央求的神色,“我想去给伯母道个歉。”
盛枭神色复杂望着她,沉默许久后才点头道了句,“也好,我陪你吧。”
鹿小野刚想说不用,盛枭已经抢在前面开口,“你觉得我现在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鹿小野:“……”
虽然她很想说,她还不至于娇气到出个门都必须有人陪,但想起黛拉昨天突然从身体里出来的事情,她最终还是没跟他争。
…
…
盛家。
在听到盛枭带着鹿小野来道歉的时候,凌静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刚好乔笙儿在身边,她便顺口说了句,“去告诉鹿小野,就说我凌静受不起她的道歉,让她不必再来了。”
乔笙儿虽然不知道昨天两人出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但凌静昨晚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连对着盛枭都没好语气,她便已经猜到鹿小野肯定是彻底惹怒了凌静。
此刻听到凌静这么说,她更是高兴地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些。
低着头佯装恭顺地道了句是,她转头便去外面,将凌静的原话一字不落转告给鹿小野,末了还假意说了两句安慰鹿小野的话,实则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戳着鹿小野心窝。
“鹿小姐,你也别太担心,妈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严肃点,其实很少为难谁。”她顿了顿,又故作不经意地补了句,“除非是真伤到她的心了。”
鹿小野听完乔笙儿的话,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乔笙儿见状,更加得意,想想又觉得意犹未尽,假惺惺地追问了句,“要不我在妈面前帮你说说情,妈平常那么疼你,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吧?”
鹿小野终于受不了乔笙儿阴阳怪气,抬起头冷声讽刺了一句回去,“谁稀罕你说情!”
乔笙儿脸色一僵,立马想要还嘴,不料盛枭也跟腔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