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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命里克星

书名:娇妻手札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顾语枝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此为防盗章  沈云琛一时后悔说了方才那番话, 应该先听她说的, 怎么可以就这么莽撞地下结论,竟招来了她一顿哭,看来刚刚她心里肯定委屈紧了。

    他心尖一抽, 绷不住脸了, 终于还是软下语气。

    “我收回方才的话,是我误会了你……别哭了行么?嗯?”

    顾时欢哭得一抽一抽的, 红着眼睛瞪他:“我想哭就哭,干你何事。”

    她红着兔子眼睛说这种幼稚的话, 沈云琛既感到心头拂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又忍不住想笑。她这样子实在太可人了。

    “别哭了, 日后我帮你去向皇祖母说清楚,好不好。”

    “不要!”顾时欢斩钉截铁, “你若向皇祖母这样说, 皇祖母肯定以为我在搬弄是非, 诬陷顾时初。不许去!”

    “好好好, 我不去。”沈云琛道,“那我替你抄经书。”

    “不用!我偏要自己抄,谁叫我毛、手、毛、脚呢!”顾时欢赌气般地加重语气。

    沈云琛失笑:“我错了,我错了,行吗?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嗯?”

    他年长顾时欢五岁, 又在边疆历练多年, 早已成熟稳重, 却在和她相处时,总是不自觉被她带着走,也跟着说些小孩子才喜欢说的话。

    顾时欢发泄完了,眼睛虽然还红着,但眼泪不再往下流了。她小脸一撇,掀开车帘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

    沈云琛却伸来一只手,将帘子扯了下来。

    刚刚平复了心绪的顾时欢顿时又心头火起,转头怒视他。

    这样子好笑得紧,沈云琛拼命忍住笑意,正色道:“你眼下身子正虚,又大哭了一场,更吹不得风。纵使你恼我,也不该用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顾时欢毫不留情地呛回去:“我只是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和你有何关系,你才没那么重要。”

    沈云琛被猛地一噎,心里立刻便腾升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整个人便不痛快起来。她说得挺对,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本来也不重要,两个人在数天前还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而顾时欢于他来说也不重要,他本来只是为了报恩才娶她,因她比自己小那么多,看上去又那么娇弱,他才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保护欲来。说到底,他何苦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宠着疼着关心着呢。

    沈云琛深吸一口气,便也不再作声,闭眼假寐,任她掀帘子去。

    车辇里登时安静下来,顾时欢刚才那股子气渐渐泄了,刚刚……她说得很过分?顾时欢心里一紧,不由得反思自己。

    可是,沈云琛没那么重要也是实话啊,毕竟两人这才相处多久,这……这很伤人?

    何况,被莫名其妙训了一顿的人是她,沈云琛还拿顾时初跟她比,处处拿她来压自己。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想到此处,顾时欢也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依旧掀开帘子假装看风景,只不过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便仍旧放了下来。

    沈云琛还是不跟她说话。

    顾时欢便也打定主意不理他。她这几日遭的罪也够多了,新婚之日被折腾了一天,晚上又被腹疼折腾,还被顾时初作弄,夜里又发梦,被大狼狗压得喘不过气来。

    今天一早,又在皇上皇后那里提心吊胆了半日,好不容易碰上个温和慈祥的皇祖母,却因为顾时初的陷害导致在皇祖母心里毫无好感。本来还为沈云琛挺身而出感动着,结果上了车辇,他兜头便是一顿训,说她毛手毛脚,还拿顾时初来比她。

    她好不容易平消了气,想掀开帘子敞亮一下心胸,结果他却粗暴地扯下了帘子。她气不过回击了一句,他就沉默着不理她了。怎么看都是沈云琛的错,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顾时欢将手背在身后,刚刚捡碎片的时候手还弄伤了,现在手疼腹疼搅合在了一起,让她不但心里难受,身子也难受得不行。

    进了六皇子府,两个人便不说话了。

    顾时欢回了房间,秋霜看到她哭肿的眼睛吓了一跳,忙问是什么缘故。

    顾时欢只是摇头,让秋霜侍候她梳洗。梳洗的时候,秋霜看到顾时欢红肿的手指头,又被狠狠吓了一跳,慌得要去找大夫,被顾时欢阻止了。

    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顾时欢不想兴师动众,更免得让沈云琛以为,她故意小题大做。

    沈云琛则叫人多备了一床被子,本想叫丫鬟送进去,转念一想,自个儿扛起那团被子,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顾时欢已经梳洗完,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秋霜给她梳理如瀑般的墨黑长发。

    秋霜偷偷看了沈云琛几眼,几次想说顾时欢的手伤,却在她的眼神下咽了下来。

    沈云琛则透过铜镜看了顾时欢一眼,她的眼睛仍旧有些肿,不过看上去没有再哭了。转念又想,管这些做什么。他将被子往床上一放,转身就走。

    顾时欢只当没看见。

    出来后,楚伯迎面走了过来,将粗粗挑选好的仆人和丫鬟名册交给沈云琛。

    沈云琛从小住在宫里,母妃死后又去了苏贵妃膝下,直到六年前,皇上以他已经到了束发之年为由,给他赐了座府邸,让他搬了出来。之后他才招了一些仆从进府。可是,没过几个月,他便被皇上派去了边疆,走之前他更是缩减了人数,将大部分人都发放出去了,剩下的仆人每月的月钱都是京城好友代付的。

    回来之后,他更是忙着操持成亲的事宜,因此府里也没再添人,丫鬟更是一个也无,还亏得厨房里有个翠嫂。昨晚顾时欢说到无人侍候梳洗,他才想起来该添些人进府了,于是今日一早便安排了下去。没想到楚伯这么快便物色好初步人选了。

    他收下名册,准备亲自仔细挑选一番。现在不比从前,以前他一个人时,随便挑选什么人进府里他都能压得住,横竖他也不怕府邸出事。现在多了顾时欢,还是得小心谨慎一些,虽说他自认仍旧压得住,可万一有人起了坏心思……沈云琛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楚伯送了名册,便准备去忙活了,沈云琛却叫住他:“楚伯,给我请翠嫂来。”

    现在府里除了秋霜,只有翠嫂一个女人,今天一大早,他便吩咐翠嫂买了不少骑马布,让顾时欢一起床便能替换。但是他怕外面的东西始终不好,便吩咐翠嫂找可靠的人定做,材料一定要最好的,

    不计价钱。

    尽管刚才在车上被气坏了,此刻冷静下来,沈云琛还是觉得顾时欢既然嫁了自己,自己就该照顾好她。

    只是责任而已,他应该尽好责任。沈云琛如此想道。

    所以,他找来翠嫂,询问是否办好了此事。

    这找人做夫人要用的东西可比不得拟上一个仆从的粗选名单,那必须得千挑万选,翠嫂不由得无奈,这位爷也是太心急了吧,只好回禀尚且没有。

    沈云琛想想这才一天的工夫,自己也是强人所难了,于是让翠嫂回去,又特意吩咐,一定得是可靠的人,到时候名单还得呈给他过目。翠嫂赶紧应了,心里不由得想,六皇子妃真真是个有福的,嫁了个如此娇宠她的丈夫。

    *****

    到了晚上,沈云琛照例还是回婚房睡。

    他进屋时,顾时欢已经睡了,他确信她没有在假寐,而是真正入睡了。因为……她又踢掉了被子。

    从乱糟糟的床铺来看,顾时欢入睡前应该是这样打算的:她将鸳鸯被全盖在了自己身上,尽力靠着里面,外侧则留了他今天白天抱进来的被子。

    而现在,两床被子都到了外侧,顾时欢身上只留了一角被子。

    沈云琛眉头微蹙,二话不说赶紧又给她包了个严严实实,一时又有些后悔,他早些进来的,也不知道她就这样冻了多久。

    新拿来的被子瞬间又没了用武之地,他还是得拿自己的重量去压制顾时欢睡觉也不消停的手脚,哪怕第二天早上她又觉得被一只大狼狗压了。

    不过,总是这样也不叫一个事儿,沈云琛暗暗思忖,顾时欢的身体是该好好调养了。

    第二天起床,沈云琛赶在她之前起身,将昨晚扔在一角的被子披散开来,使之看上去像是被睡过的痕迹,这才走了出去,叫来秋霜给顾时欢梳洗。

    秋霜始终想着顾时欢昨晚的伤口,因此梳洗的时候格外留意了一下,小心肝又被吓了一跳。

    她原以为只是一个伤口的话,过一个晚上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因此顾时欢不让她找大夫,她也就忍下了。谁知道一夜过去了,那伤口竟肿得老高了,非但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更糟糕了。

    手指伤处一跳一跳地疼,顾时欢自己都被吓到了,她不是个会让自己吃苦的人,所以她也准备看大夫了。不过得等到沈云琛上朝之后。

    她拉住想去禀告沈云琛的秋霜,耐着性子等沈云琛出了门,才叫秋霜找王府里的大夫来。

    张大夫一听新嫁的六皇子妃受了伤,自然紧张万分,很快就赶过来了。

    但是男女有别,更何况六皇子不在,他便更加不能越矩了,因此只能使用“望”字决和“问”字决,给顾时欢做了一个粗略的诊断。

    大概是碎瓷片陷入了肉里,须得用淬了火的银针挑出来才行。

    这下张大夫犯了难,六皇子不在这里,他是断乎不能去握皇子妃的手,但是不握住皇子妃的手,到时候挑起碎片来就比较麻烦。

    而顾时欢则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大夫施术救人,哪有那么多需要顾忌的地方。

    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要求张大夫帮她挑出碎片。

    张大夫左右为难地看着她。

    “怎么回事?”突然自厅堂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去而复返的沈云琛一眼便看到了顾时欢肿了好高的手指,脸色倏然变青。

    娘亲留给她的玉镯被摔成了两截,而那个罪魁祸首还在辱骂她娘。

    顾时欢眸光一厉,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你说什么!你在乱说什么!”

    她不喜欢凌姨娘,一直都不喜欢,但是以前娘亲教导她要尊敬长辈,因此她总是刻意避开凌姨娘的锋芒,很少与她正面起冲突,而现在,顾时欢极想撕了她!

    显然,凌姨娘气头过后,理智渐渐回笼,想到自己摔坏了玉镯子,又见顾时欢这般可怕的样子,也被吓到了,连连后退。

    顾时彩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娘吃亏,因此也挡在前头,虚张声势道:“顾喜喜,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我娘吗?!今儿个是你自己不占理,来我三景院挑事,我娘、我娘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伤心、愤怒、委屈通通凝在顾时欢的胸口,顾时欢本不想在她们面前示弱,但是任凭她如何咬紧牙关,眼眶却还是渐渐湿了。

    她红着眼睛,一步步逼近两母女,努力抑制住颤音,恶声恶气地追问:“你说清楚!什么恶毒的女人,我不许你污蔑我娘!你们、你们……”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顾时欢狠狠擦去,“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去我居香院偷东西,事到临头还不承认,还敢打碎我娘的镯子,污蔑我娘!今日、今日我绝不放过你们!”

    话音一落下,顾时欢便猛地向凌姨娘冲上去,顾时彩只好挡在凌姨娘前面,与顾时欢拉扯起来。

    凌姨娘则躲在女儿后面,张开了嗓子喊:“快来人——”

    顾时欢自幼学过一些骑射,因此力气远在顾时彩之上,三两下便将顾时彩推到了一旁。

    啪——

    她来到凌姨娘面前,在凌姨娘再次喊人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了她保养得宜的脸上。

    一声脆响落下,凌姨娘和顾时彩双双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时欢。

    好一会儿,凌姨娘才反应过来,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

    顾时彩连忙怒喊:“快来人——你们都死了吗——”

    三景院的仆从嬷嬷丫鬟全部跑来厅堂,看着凌姨娘脸上明显的红肿和地上摔成两截的镯子,一时都愣住,傻傻地站在那里。只有一个跑在最后面的,还来不及进屋子,便被老嬷嬷使了眼色,悄悄退下找老爷去了。

    随顾时欢过来,而一直候在外面的秋霜也跟着他们进来,一眼便看到地上的断镯,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旁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那镯子对顾时欢来说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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