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分钟的商量,常生三人和寻人的这帮人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先带常生他们回他们所住的山团子村,然后再联系一下警方确认那具男尸是否就是他们在找的人。
那几个大喊着把其他还在找人的人都聚集起来,加起来也有二十好几个人的样子。
无在前面开车,车上载着几个村里高龄的老大爷当先离开,顺便让无在村里寻个住处。常生、厉寒则和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徒步回村。
路上双方互相介绍之下,常生才知道原来这伙人是山团子村民加一群业余探险爱好者组成的。
探险爱好者们之间相互并不都熟识,他们就是在网上临时发起并组织起来的一伙人,目的地拂陵山也是因为最近网上有个关于拂陵山的传言挺火的,所以他们才会决定来这里探险!
探险的这伙人已经来了二天,一直住在山团子村一老乡家,白天在山上转,晚上回村住!准备熟悉个三、五天,挑个天气好的日子再深入大山,多玩个几天再出来。
可是没想到其中一个叫王刚的今天早上晨跑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开始大家还没当回事,毕竟都不是小孩儿了,几个小时不回来也不会让大家感觉奇怪。
可是中午王刚还没回来,因为这地方手机没信号,只有座机能用,所以根本联系不到他,这下大家才开始急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于是又在村里找人帮助进山找,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找到,后来就碰上了常生他们。
叫李冰的年轻女孩儿一脸忧心地说:“咱们明天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地方怪瘆人的,我想回家了!”
叫季燃的二十几岁年轻小伙说道:“那男尸要真是王刚,你觉得咱们走得了吗?都是一起来的,警方不可能会放咱们回去,明天就等着警察来找咱们做笔录吧!”
其他几个人个个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扫了一圈,常生就见这个叫季燃的小伙还挺镇定的,而且……他年纪轻轻却给常生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身上散发着一种迷样的气质。
李冰抱着双肩瑟瑟发抖,看起来特别害怕和无助,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常生安慰道:“李小姐不用太担心,你要是实在不想在这地方呆,明天可以跟警察一起走,只要你配合警方的调查,警察也不会要求你非得留在这个地方不可。”
听常生这么一说,那几个一看就是刚出校门的年轻人都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的样子。
常生好奇地问道:“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这里啊!这里有那么可怕吗?”
李冰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八卦道:“这个拂陵山脉有个传说,传说山里住着一只魔物,凡是冒犯它的活物,都会被他吸干血而死!”
常生和厉寒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常生便笑着说道:“这都是迷信,不足为信!”
李冰却神秘兮兮地说:“是真的!我今天早上起来时,还看见山上突然闪了一下红光,就是王刚出去晨跑之后的事,他肯定是让山中的魔物给害死了!”
一个老乡说:“哪有什么物魔物!净胡扯!俺们祖祖辈辈在山上讨生活,也没见过什么魔物出来害人!小姑娘不要听风就是雨!咋比俺们农村人还迷信呢!”
李冰一脸委屈又不服气地说:“我真看见了!那光一闪就没了,特别特别红!是真的!”
显然大家都不完全相信李冰的话,但他们都在网上听过拂陵山有魔物的传言,所以还是表现出半信半疑的不安,探险队这伙人里唯一不为所动的也就季燃一个人了。
很快,常生他们就来到了山团子村的村口,此时正赶上一辆路虎从他们身边开过,朝村中驶去。
村民们倒是一脸的高兴,说着什么多亏了网上的那个传言,这些天来拂陵山旅游的人多了起来,山脉周围几个村都住了不少游客,靠留宿这些游客的收入就比采一年山货赚得都多,而且还不累人!
听到这些话,常生心中生起许多疑惑,但眼下不是讨论的时候!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疑惑随众人进了村。
无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等着常生和厉寒,随后他们与寻人的那伙人分了手,跟无一起去了他们在山团子村的临时落脚点。
刚一进院,常生就看见了那辆在村口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路虎,好奇地问道:“怎么还有别人和咱们住一个院啊?”
无说:“我出来前还没有呢,早知道就多给房东老头点钱,全包下来好了。”
厉寒说:“算了,反正咱们也住不两天,等打听完消息,咱也没时间住店了!”说着,常生和厉寒就在无的带领下进了屋。
按照常生的想像,他以为这种连个手机塔都没有的小破村肯定是一穷二白,住的都是土坯房,上面压的是草顶,结果进村才发现,人家这帮山民真它喵有钱!
一家家房子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房,除了样式没那么洋气外,已经可以称之为别墅了!屋里壁挂式的大电视,双开门的大冰箱,该有的家用电器一样也不少!简直就颠覆了常生对山民两个字的印象!
然而,生活都好成这样了,村里还是没剩下多少年轻人,就像常生住的这家,三层的小楼只有一个孤老头和他的七、八岁的孙子在住!儿子、儿媳都去城里打工了。
从黑暗刚一进到明亮的屋子里,常生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突然,一个身影朝常生扑了过来,常生下意识地侧身一避,一招便将人影制服,将他按得半跪在地上。
此时,常生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还没等他开口,被他按跪的人就嚎叫道:“常生是我,是我!张文韬啊!”
“张文韬?”常生想了想,突然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看着那稚气不在的脸,常生惊道:“你怎么会在这?怎么你们灵异同好会还没解散,又来这作死了?”
张文韬扶了扶他瓶底子厚的眼镜,上下打量着常生说:“你果然没死也没老啊!来,叫声叔听听!”
常生轻啧一声,说:“我怕把你的寿命给折没了!”
“常生……”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