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中央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盘腿坐着,身上穿的衣服和李冰的一模一样,但尽管只是背影,常生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和李冰之间的气质明显差了很多!
所以,虽然常生能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李冰,却还是忍不住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常生忍不住问了一句,但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因为心里惦记着无,常生问话时也不忘把洞穴扫了一圈,只可惜他并没有看到无和季燃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张文韬昏倒前看到的黑影,整个洞穴除了还不确定是不是李冰的女人外,再无他人!
刘海涛一见李冰就怒喊道:“臭娘们儿!刚才是不是你偷袭我们?”等了一会儿,见李冰不回话,刘海涛就想冲上去,却被张文韬和李风拦了下来。
常生和厉寒交换眼色后,常生就往前一步将李风他们护在身后,厉寒则小心翼翼地缓步朝李冰走去。
厉寒还没走出几步,李冰突然站起身,冷不丁地就转过身来,暴喝一声:“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无和季燃!”
虽然厉寒不认为无会被李冰怎么样,但季燃肉体凡胎的,厉寒说啥也不可能对他的安危不管不顾,只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常生厉声问道:“你把无和季燃弄哪去了?”
李冰冷笑一声,完全没了从前娇弱的模样,看起来有点阴险的感觉。她歪头将目光绕过厉寒扫了常生一眼,随后说道:“放心,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他们就暂时死不了!”
常生仔细打量着李冰,依旧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普通人一枚,身上没有半点能量存在,这样的人别说无了,就连季燃也不可能制服!
如果无和季燃真的在她手里,那也绝对是张文韬口中那个神秘黑影干的好事!
能打得过无和季燃,这个黑衣人就绝不是等闲之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尸鬼!
常生叹了口气,问:“怎么才肯把人还给我们?”
“怎么可能会还!”李冰脱口而出地说:“要是还了,你们不就没后顾之忧了吗?”
常生脸色一冷,问:“那你想我们怎么做?”
李冰说:“离开大巫墓!”
“那可不成!”常生说:“我们要是离开了,你最后又不放人,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李冰冷声说:“人在我手里,你觉得自己还有得选吗?”
常生淡淡一笑,说:“如果你的队友珍惜你的命的话,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下去!”
常生的话音刚落,厉寒就已经闪身来到李冰身后,扼住了李冰的脖子,沉声说:“不请你朋友一起出来聊聊吗?”
李冰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惊愕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一样,她表情幽幽地说:“杀了我也救不回你们的朋友,你可以试试,我无所谓的。”
厉寒盯了李冰半晌,似是感觉出她说的不是假话,便将手一松,对常生说:“别管她,我们继续往前走!”
常生点了点头,打头带着李风他们向正对面的石门方向走去。
李冰见状,暴喝道:“你们不管无和季燃了吗?再往里走,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此时的常生正好走到李冰跟前,他停在李冰面前,缓缓开口说:“虽然我不想亲眼看见无在我面前被人打得形神俱散,但必须取舍的时候,我也不会有半点儿犹豫。”
李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催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常生嘴角微微一挑,笑着说:“你清楚!”话落,常生转身便走。
李冰一把拉住常生,怒道:“你给我说清楚!”
“哦呀?”常生调笑般地说道:“原来小李姑娘不清楚啊!那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说着,常生又要走。
李冰眼中更迷糊了,她死拉住常生,逼迫道:“再不说,我就干掉你两个朋友!”
常生用一种近乎怜悯地眼神看着李冰,叹了口气说:“要是我说你被人当枪使了,你肯定不信吧?”
李冰怒道:“你胡说!”
“看吧!”常生耸了耸肩,说:“你都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拦不住我们,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你要是想活命,我劝你还是早点儿离开这墓比较好,拜拜!”
见常生执意要走,李冰急道:“你说你的,信不信是我的事!”
“没时间跟你废话!”常生一甩李冰的手,说:“想知道自己问你同伙去!”
看到常生他们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而去,李冰一怒,立马从兜里掏出把水果刀,挥刀就在自己手上一划!鲜血立时滚滚而出。
紧接着李冰就将鲜血往地上撒去,鲜血滴到刻满咒印的地面上,就像海棉一样把鲜血都吸收了进去。
刹时间,自李冰鲜血没入的地方为起始,突然能量波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在洞内扩散,就连看不见能量波的李风他们都感觉到了它的冲击力!
李冰大笑着,有些疯狂地说:“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个房间!”
李冰的话音刚落,众人就见能量波在前后两个石门处极速凝聚,转眼间两方厚厚的屏障就把前后石门给封死了!
厉寒叹了口气,埋怨道:“你刺激她干什么?现在好了,大家都出不去了!”
“她就没打算让咱们走!”常生不紧不慢地对李冰说:“是吧?小李姑娘。”
李冰来回看着石门,居然表现出相当惊诧的样子,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
常生叹息一声,走回道李冰面前,拍了拍她的肩,问:“这回有没有被当枪的感觉?哎呀,不对,你连枪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炮灰!”
李冰猛地一抬头,冷冷地瞪视着常生,一副恨不得抽常生筋,扒常生皮的样子。
“瞪什么瞪?”常生说:“又不是我骗的你,有仇有怨,你也找对人报好不好?”
李忿忿地别过头去,半晌才平静好心情,问:“你好像知道的挺多啊!”
“不多!”常生说:“而且还都是后知后觉,马后炮再响也屁用没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