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感叹何安悲惨的身世时,常生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他仔仔细细地又把花毅所说的往事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好半天才意识到问题在哪。
就在常生想要问出口时,一直没说话的厉寒突然问道:“为什么一个小村被攻击,来的不是神族的援军,而是三界联盟的?”
厉寒提出的正是常生想问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三界联盟的援军,毕竟常生实在想不出这种小村庄会和三界联盟扯上什么关系。
结果花毅的回答把屋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他说灭掉他们村的人就是创世神的二把手,日月冥神之一的太阴幽荧,花毅的伤就是拜她所赐,还好联盟人来的及时,要不他也得挂。
“太阴幽荧?”无惊道:“我没听错吧?她那么大人物闲着没事干了?跑你们村大开杀戒,她是吃太饱来做饭后运动的吧?”
花毅一脸正色地说:“她是来抓何安的!不过当她知道何安被全村人活埋后,她就把全村人都给屠了。”
“啥?”易飘飘一脸懵逼地说:“我咋没听明白呢?你是说太阴幽荧来找何安,知道何安被村民杀了,一气之下就把全村给屠了。那……何安和太阴幽荧是一伙的啊?那他不就是创世神的人了吗?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你刚才听什么了?”无纠正道:“花毅村长用的不是找字,是抓字!你见过哪个同伙会用抓的方式找同伴?明显何安就是太阴幽荧的抓捕目标,是猎物!”
易飘飘很得意地一扬头,说:“咱们独孤盟主就整天被他手下抓!”
常生、厉寒和无异口同声地冷声说:“那臭老头不算正常人!”
“说的也是。”易飘飘耸了耸肩膀,说:“不过可惜何安已经死了,要不我真想见见这位能被创世神二把手盯上的家伙,问问他到底和创世神啥关系。”话落,易飘飘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花毅。
花毅一脸无奈地说:“具全的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被砍昏迷时听那女人说了这么一嘴。但我能肯定的就是,那些年何安好像是真的在躲什么人,但这些都无所谓吧,反正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更是我的好朋友,这就够了!”
易飘飘感叹道:“你心可真够大的!不过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反正人都死了,也没啥好深挖的了。”
小夺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说那女鬼会不会就是当时屠村时产生的?”
易飘飘说:“村是九百年前被屠的,时间差不多,很有可能!”
小夺又一脸纠结地说:“可要是那样,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呢?”
易飘飘冷声说:“那不重要!咱们只要找出鬼的身份,然后查清她的目的,试着帮她完成心愿,说不定她就自动滚回冥界了!”
小夺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又说:“我还是觉得那天花毅村长被附身时,不停念着何安名字的人是那女鬼,并不是花毅村长,我觉得那女鬼肯定跟何安有关系!”小夺突然一脸恍然地说:“你们说……那女鬼一直在山上刨啊刨的,她不会是在找何安的尸体吧?”
这话一出口,屋里瞬间就静下来了,大家全都一脸恍然又惊讶地看着小夺,看得小夺浑身不自在,他吱唔着问大家:“我……我说错话了吗?”
常生脱口而出:“这有可能是你这些天说的最对的一句话了!”
小夺一脸兴奋加得意地说:“是吧是吧!我就说那女鬼肯定跟何安有关系,你们开始还不信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早听我的话,还用绕这么大一圈吗?”
易飘飘一记爆栗打在小夺头上,瞬间就把小夺给削没音儿了,但小夺也不是吃素的,他只消停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怒不可遏地爆发了他的小宇宙!
只见小夺从怀里抽出一张符,“啪”地往易飘飘脑门上一贴,瞬间就把易飘飘的生灵给弹出了体外,然后小夺拿出朱砂笔就给易飘飘画了个大花脸!
易飘飘的生灵气得直叫唤,但有小夺的符在脑门上贴着,她就是回不到身体里去,那又气又怒的嚎叫声都快赶上被杀的猪了。
花毅是听不见易飘飘的鬼叫,但常生他们可被这叫声害惨了,震得耳膜生疼。最后常生实在受不了了,把她脑门上的符一揭,抢回身体的易飘飘起身就追着跑出屋的小夺,两人就在天色渐晚的村子里玩起了猫捉老鼠。
正巧这时玉娘进了屋,常生他们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由于今天听到的事信息量太大,常生一夜辗转难眠,快天亮的时候才不知不觉地睡着。
第二天常生醒来时已近中午,除了无一直守在常生屋里以外,花毅家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花毅今天早上又被那女鬼附身,虽说是不用再跟那女鬼打了,但厉寒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她,所以就跟着被附身的花毅出门了。
至于易飘飘和小夺,他俩出去跟村民打听被屠那个村的事了,一早上就出门去了。
闲着没事干,常生便也想去看看那女鬼在干嘛,顺便研究一下这个女鬼是不是真的在找何安的尸体。
其实也不用特意去寻找,常生只是往那光秃秃又绵长的白花山上一望,便能看到靠近村子的一段山的山腰上有几个人影,即使离这么远连是谁都看不清,可常生还是能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厉寒。
厉寒在的地方,女鬼肯定也在,所以认准了厉寒的大概位置,常生和无就奔着白花山去了。
临出花毅家所在的胡同时,常生无意间瞟见了那个行为鬼鬼祟祟的征明的家,下意识地他就停下了脚步。
征明家大门上着锁,这在夜不闭户的白花村算得是上难得一见的东西了,也正是这把锁勾起了常生的好奇心,因为这把锁上还连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透明丝线,一看就有种什么机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