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对这些鬼物来说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肯定会令他们感觉到不舒服,并且会影响到他们的实力发挥。x23us.com
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动手。
对面鬼物的数量不少,甚至超过了我们之前的预想。
按照我们之前的想法,鬼物的数量充其量也就几十,但没想到前方的树影下竟然钻出来了影绰绰的上百鬼物。
鬼物的数量虽然不少,但能够和我们打个有来有回的基本没有,基本上都被我们一招灭掉。
我们双方的争斗实在难称激烈,最开始冲出来的鬼物均被我和乐嫣使用雷霆手段灭掉。
五分钟之后,对面已经化为火海的山峰上,再无鬼物肯冒出头。
但我能够感觉得到,在这座山峰当中,隐约有团‘黑暗’依旧没有出现。
之前被我们灭掉的不过是一些比孤魂野鬼强一丁点,却也有限的鬼物,如果只有这种实力,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从地府之中逃出来。
既然那些鬼物不肯出来和我们相见,我只好逼他们现身。
乐嫣也有这种想法,当即祭出那截残塔的塔身,在法力的催动之下变得直径二三十丈的庞然大物。
我能够感觉到眼下的状态仍旧不是这件残宝的极限,此宝全盛之时的等级之高恐怕直逼我手中的定海珠。
八角形的‘大鼓’从空中如流星飞坠直下,这一下要是落到实处,必然会引起地脉震荡。
到了那时,这些从十八层地狱中逃出来的鬼物们抽调蕴藏在地底深处的恶念、阴气稳固这方‘鬼城’的计划必将付诸东流。
因此一团黑云瞬间从山峰之下涌了出来,翻腾着冲上半空,将落下的塔身截住。
黑云当中发出阵阵哀嚎,表面浮现出无数的骷髅头骨。
骷髅头骨一个个破碎,哀嚎声从不间断。
乐嫣神情严肃,双手向下一压,浮现在空中的残塔顿时向下一沉,将涌在一起的鬼物震开。
在这个时候,我直接将若木剑祭了出去。
一条火龙浮现在空中,发出震天的怒吼,随即冲向前方的那团‘黑暗’而去。
我已经窥破了这层黑雾,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黑雾之中漂浮着一座不知道多大的城池,规模极大。
我这么一看,鬼城当中不知道有多少鬼物。
这和我们之前所预想的规模相去甚远,但既然已经动手了,必然不能放弃。
否则今后找不到这些鬼物还是轻的,如果这些鬼物跑出来的话,我们不好收拾。
正因如此,我们必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逃掉。
眨眼间,从鬼城上面浮现出了一尊顶着蟒头,生着两对手臂的鬼神之影。
这道身影张开四条手臂,做出了脱天之相,正面将纯阳之火所化的火龙抱住。
海量的阴气被这尊鬼神从地脉当中抽了出来,用来正面抗拒纯阳之火。
金色的火焰与浓黑的魔气互相碰撞,四臂的鬼神身化魔蛇,向着我们扑来。
魔蛇的头顶,站着一个穿着金衣,头戴平天冠的朦胧人影。
这人手中拎着一把黑沉沉的长剑,时有金光像外迸射。
虽然这道人影面容模糊,但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实力。
他的实力不再我之下,背后悬着一只破碎的铜印。
我一皱眉,当即捏了一个手决,随后一道灵光在我的身边冲天而起,向远方激荡而去。
这是一道传讯,为的是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到吕真人他们手中。
我之前就知道从地府中逃出来的鬼物实力不凡,但现在这些鬼物的实力还是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人间的修行人!因何犯我鬼域?”
头戴平天冠的人双手背负在后面,脸上的‘云雾’消失,露出了一张整年人的脸。
这人身上带着一种文气,虽然弄了一副王者的打扮,但并没有王者的气势。
我刚踏着云雾升到空中,还没等说话,一道剑光便斩了过来。
这下子我可以确定了,这家伙真的算不上什么王者,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见此情形,我直接放弃了和这家伙交流,将若木剑握在手中,向前方飞去。
乐嫣祭出去的残塔也从空中落了下来,却被几道身影联手拦了下来。
那是十八具枯骨,虽然为数不少,但实为一体,十八具枯骨融合到一处,当即化作了一尊骸骨巨人,身披重甲,如同莽荒中的神象一般撞了过去,直接将镇压下来的残塔掀飞。
这十八具枯骨的实力并不算太强,和乐嫣正好斗了个难分上下。
这样一来,我倒是可以专心的与这个穿上了阎君袍服的家伙好好的交手一二。
这穿上了地府‘龙袍’的鬼物见第一次没能赚到我,接下来也不再说话,二话不说舞动手中的黑沉沉长剑,不断向我攻来。
这鬼物之前用的应该不是剑,而是其他的法宝,这口威力不错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并无任何出彩之处。
若不是他凝聚出了这片鬼域,招来了群鬼助阵,甚至没办法和我交手这么久。
斗了一会之后,我发现这家伙的实力并不强,基本上都是仗着自己的积累雄厚,和我硬耗。
这是阳谋,就算我发觉了他的目的,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能即刻将他拿下。
尽管如此,斗了一会之后,这家伙身上的阎君服饰也被纯阳之火烧的满是窟窿,若不是他硬是用自己庞大阴气相抗,之前就已经败在了我的剑下。
此时我甚至都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早给卫茹冰和吕真人他们发去传讯。
不多时,在空中纠缠相斗的双剑分出了胜负,那把黑沉沉的长剑被径直斩断,化作两截断掉的不知何种异兽的脊椎骨坠落于地。
眼看着下一步就能将这个鬼物拿下,却见这家伙直接弃了身上的王袍,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只见这尊鬼物青面獠牙,头颅周围有一圈火红的胡子,头发也是红的,挽着一个牛心发,带着绛紫色的官帽,身穿紫绶青衣,一手执着圭板,一手托着一只铜箍铜杆的毛笔,这副打扮我之前就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