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驾驭渡云轻舟,在云岭山脉四处寻找合适的修建洞府所在。
唐缺虽然在云阳宗多年,却还没有像如今这般走遍了云岭山脉的山山水水。
以前身为炼气弟子一边修炼,一边还需处理宗门内的杂务,加上修为低下,身在云阳宗却一直处在仙暇山一隅。
想到此,唐缺不禁感叹自身的机遇,若非他成功筑基了,恐怕终其一生也就在仙暇山终老了。若想掌控自身命运,就需要不断的修炼,成为强者。
数日之后,在云岭山脉比较外围的丹霞山,唐缺找寻到了一处较为满意的幽静所在,适合建造自己的洞府。
丹霞山附近比较偏僻,离云阳宗的主峰有段距离,算是在云岭山脉的外围了。
丹霞山上奇峰耸立,岩壁摩天,倒也是一处好去处。
丹霞山没有其他的筑基修士在此修建洞府,究其原因,想必是此处的灵气比起几大主峰附近还是颇有不如的。
唐缺选择在丹霞山的一座山峰中间空旷的山腰之上建立了自己的洞府。这里视野开阔,山峰脚下有一片沉寂的湖水,在晴日里白茫茫一片,让唐缺胸臆舒展。
唐缺御使锋利的刀剑灵器,注入法力后沿着原本在此处的一座天然洞穴进行了改造,拓宽了大厅,让其开阔明朗。
这山峰之内的岩壁及其的坚硬,唐缺虽然有锋利的刀剑灵器,但开拓大厅也极为耗离,单单是大厅的扩展就耗费了两日时光。
唐缺又在大厅之侧深入岩层,在旁边开辟了密室,储物室,起居室,练功室,灵药培育室,休闲饮茶之所,他把洞府的功能搞的一应俱全。
其后唐缺又在洞府之中开辟了一条隐蔽的密道,设置了一个出口直通到山峰脚下。
洞府设置完成后,唐缺到云岭坊市采购了几套威力极大的阵旗,覆盖了整座洞府。
唐缺的布置之下他的洞府不说固若金汤,但即便是结丹修士来此想要破除阵法禁制而入,想必也是要费一番手脚的。
唐缺做好了洞府的防御之后,添置了许多的家具用品,茶具酒柜,桌椅等一应俱全,洞府显得不再单薄。而整个洞府点缀的月光石,更使洞府显得低调奢华。
唐缺满意的打量了他开设出来的洞府。在他洞府的山峰之上有一道天然的山泉,唐缺又费尽心思在山峰之侧引山泉入府,使得大厅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布置的别具匠心。
唐缺又通过手段把灵草灵果之树移植在洞府之中,更使得整座洞府郁郁葱葱,生机无限。
唐缺忙了大半月,终于呼了一口气,好好的在洞府内休息了两天。数日后,唐缺收到了掌门柳正阳的传音符,让他三日后到云阳殿,有事相商。
三日后,唐缺驾驭渡云轻舟来到云阳殿。
唐缺刚进入云阳殿,就听一个声音笑道:“唐兄,不想你也筑基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唐缺循着声音望去,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修士正向着他含笑而望。唐缺定睛一看,此人是天步峰的寒崖,他依旧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只是此刻身上已经散发着筑基修士的气息。
唐缺微微一笑道:“寒师兄,彼此彼此啊。”
唐缺扫了一下云阳殿内,熟悉的身影不少,柳叶眉朝着自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而玉水柔欢喜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欢快的明亮。柳依瑶则是满脸的清冷孤傲,对他的到来仿佛视若无睹。
冥忌、熊霸、杜隐娘等刚刚筑基的修士都在殿中。不管是不是与唐缺相熟,大家都一一打过了招呼。
唐缺偷偷的向寒崖问道:“寒师兄,把我们这些刚筑基的修士召集起来却是何事啊?”
寒崖卖了个关子,笑道:“好事!”
他看唐缺一脸的疑惑,忍不住笑道:“我们此番十几名修士筑基,各峰的结丹长老会来见上一见,如果有中意之人,会收为亲传弟子,那造化可就大了。”
唐缺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也是六宗试炼的一个承诺之一。不过既然也有其他弟子也筑基了,不妨让这些结丹长老一起见见,结个善缘。
这时候掌门柳正阳步履矫健的与几名筑基期的管事走进云阳殿,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几名修士谈笑自若的走进殿来。
这几名修士神态飘逸,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一望而知都是宗门内的结丹长老。
唐缺在这几名修士中看到了他见过的几名结丹修士,天门峰的黄老怪、清泉峰的钟离昧、阳明峰的狄龙都在人群之中。而芙蓉峰一身红衣,风华绝代的林红绫,则显得分外抢眼。
唐缺在这些结丹修士中,却没见到天都峰的柳祖,想必还在闭关当中。
柳正阳春风满面的给在场的众位新晋的筑基修士,介绍了八位结丹长老。
“参见各位长老!”等柳正阳介绍完,唐缺等十几名筑基弟子躬身,参拜见过。
在柳正阳的介绍下,另外素未谋面的其他几名结丹修士,唐缺也细细的观察了一番。
炎陵峰的栾长老年纪颇长,着一身灰色的衣袍,他须发皆白,皱纹纵横,但脸色红润,看上去仙风道骨,如同神仙中人。
天步峰的风老怪是名中年男子,鹰钩鼻,浓眉大眼,虬须散发,他神情冷漠,身材修长。而眼神锐利,浑身有一股凌厉的气息,就如同一把出鞘的长剑。
九龙峰的冥老怪和冥忌有几分相似,削瘦傲然,看上去冰冷无情,让不难以亲近。他脸上眼袋极深,眼神深邃,显得极为的深沉。
连云峰的白长老是位中年女修,一身装束平平无奇,就像个普通的妇人,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只是偶尔眼神中闪过的光芒锐利之极。
这些各峰的长老,老怪物难得一同出来聚在一起,彼此之间难得交谈几句。
众多结丹修士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无形威压,使得在场的筑基修士很不自在,个个噤若寒蝉,搞得云阳殿内极为压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