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阳来自太极门,太极门练的当然是太极拳,且从名称上就可以看出其与武当派的关系。
见瞿山河被单英一通冷嘲热讽弄得好不尴尬,张清阳于是赶紧出声劝解道:“单上人,瞿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一下雷阴前辈罢了,何必如此上纲上线。”
黄公邵和郉宗权倒没有多嘴,毕竟单英是女流之辈,若是传出去他们都在这里针对她,名声都不怎么好听。
瞿山河却是摆摆手,此事还是就此打住为好,名声不好听倒是其次,关键是武当的声誉,尤其是他们这些后人,祖师爷可没说过武当属于武道界,他们却自己站在了武道界一方,屁股歪得太厉害了。
瞿山河不想再就此事争论,单英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戏谑道:“要说你们张祖师,能活了两百多岁还真多亏先修炼了道法,不然,能活个一百八十岁就该到头了。”
单英这话出口,瞿山河几人还真无法反驳,抱丹宗师,寿命也就一百八十岁就到头了,从来没有活过一百八十岁的,而张三丰却活了两百一十多岁,要说这里边没有修炼道法的原因,他们还真说不出口。
修道在养生方面要远远优于武道修炼,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相比较抱丹宗师,道法真君的寿命几乎达到两百五十岁,寿命比武道宗师几乎长了整整一个甲子还多十年,这也是为什么华国修炼界许多修士首先想到的是修道,不成之后才转修的武道。
当然,也有人想要道武兼修,不过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取得的成就都不大,只有那百分之零一的人才略有所得,而在这百分之零一的人中,又至少有九成九的人止步张三丰的境界,只有那唯一的零一成,成就才超过张三丰。
比如唐时的吕洞宾,他其实不仅仅是修道第四境的剑仙,更是武道抱丹宗师,只是后面这个身份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单英之所以点出这件事,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刺激瞿山河一个,同样还打击了张清阳,黄公邵,郉宗权三人一番,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这几个老家伙暗地里哪个没有尝试过道武兼修,不过都没什么进展罢了。
修道可没那么简单的,光是入门就不是那么容易,比起武道修炼,修道的难度至少要提升好几个层级。
这也是为什么华国修炼武道的人要远比修炼道法的人多最重要的原因。
瞿山河几人都不是白痴,单英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哪里会听不明白,俱都尴尬的笑了笑,黄公邵干咳一声,道:“咳,这个,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杨凡那个年轻人的事吧,你们说他能躲得过七大杀手组织的暗杀吗?”
黄公邵说道,将话题引了回来。
“难!”
张清阳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他的意思在座的却没有不明白的,便是单英,此刻都不得不拧起眉头。
杨凡很可能是修道第三境的上人,但是即便以他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取得如此了不起的成就,单英还是很不看好他。
七名顶级杀手,就算他们本身的修为不高,但若是加上手里强大的热武器,便是道法真君估计都要退避三舍。
现如今的世界,早不是凭借两手道法就可以横行无忌的时候,就单英所知,光是华国,就有多达数十种可以对真君级别高手造成伤害的热武器,更别提比华国更发达的西方国家了。
修道真君虽说打破了天人之隔,可以引天地元气入体,甚至用来对敌,但总的来说其实还是在人的范畴,并不是传说中不老不死超凡入圣的仙人,且总有力竭的时候,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便是真君估计都要饮恨。
这也是为什么单英并不看好杨凡的原因。
“难,难啊!”
瞿山河也说道,他甚至看的比单英还要深入一些,‘流沙’的‘利刃’这名杀手他就清楚,可不是个好打发的家伙,他曾经认识的一名化境中期接近巅峰的高手就是死在‘利刃’手上,被一刀毙命,甚至两人都没交手几个回合被就对方一刀干掉了,无比干净利落。
当然,这其中那名化境高手不擅长生死搏杀,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除了这点之外,‘利刃’此人也着实恐怖了,几个回合就击杀一名化境强者,足以从侧面说明‘利刃’的不凡。
若是杨凡对上他,鹿死谁手还真难以预料,再加上还有其他几个杀手组织的顶尖杀手,杨凡此人绝对凶多吉少。
这是瞿山河的看法。
至于郉宗权,他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我看也不一定嘛,打不过难道还不会逃跑?要是我的话,明知打不过肯定先跑了,脚底抹油难道都不会?”
郉宗权说话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其实对杨凡这个可能的修道上人很不以为然,太能惹事了。
听他一开口不是逃跑,就是脚底抹油之类的,瞿山河几人都不禁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也就只有他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还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若是他们的话,哪里好意思说出口,也不嫌丢人。
单英更是鄙夷道:“懂了,不就是学你郉宗权郉跑跑嘛,郉跑跑这个名字还真挺适合你的。”
单英这番话一出口,瞿山河,张清阳,黄公邵几个人忍不住就要捧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忍得格外难受,几张脸都憋红了。
郉跑跑这个名字还真不是没有来由,曾经就有好几次郉宗权被人找上门去挑战,但是他呢,明知道人家上门是来挑战的,却还找无数借口和理由拒绝,甚至还有一次偷偷的从后门溜了,惹得武道界众人好长一段时间的笑话,便是他出身的形意门都嫌他丢人,把他赶了出来。
不过鉴于他本身的实力还不错,所以形意门直接把他弄到了安监会做个代表,不过郉跑跑这个名字却是从此传开了。
几人都在笑话他,郉宗权却是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比起脸面,我觉得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郉宗权这人怎么说呢,从来就不怎么在乎脸面,瞿山河几人也都清楚他的性子,憋了一阵笑之后纷纷恢复如常,既不再笑话他,也不再鄙视他,唯有单英,实在是看不上对方,鄙视的表情就没换过。
郉宗权也知道单英看不上他,不过他也懒得辩驳,只是冲单英哼哼了两声表示他的不满,再说了,他郉宗权自己的事哪里用得着别人
来置喙。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郉宗权心道,干脆转过脸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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