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铭源非常维护家族,非常在乎自身声誉.
当初,不顾梁若初反驳,将其嫁给皇上,将梁若薰嫁给永王.
牺牲长女幸福,引起父女不和,这一切,只为家族前途,永固不到!
此刻,宣妃声称鱼死网破,梁铭源紧紧攥拳头,双眸冷视宣妃,神情中,杀气腾腾!
宣妃不顾生死,欲让自己身败名裂,梁家蒙羞!
休想!
“你…在找死!”梁铭源猛然伸手,拉过宣妃,紧捏下颚,眸中杀意弥漫,神情阴辣,怒语低沉警告:“宣妃,你若不识好歹,主向皇上告密,三家数百人,因此丢掉性命.
虽说你贵为皇妃,若危及梁家,休怪本将取你性命!.
一副皮囊而已,即使皇上获悉你我有染,锦官城南北受袭,兵灾未解,敌军未退,皇上岂敢杀我!
倒是你,本将睡你又怎样,只要本将愿意,邀请皇上将你赏赐与我,你照样得服侍本将.”
梁铭源清楚自己言语不可信,但定能震慑宣妃,韩姬,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化解眼前危机.
闻声,宣妃,韩姬,瞬时沉默,不敢言语,不敢妄动!
宣妃清楚,昨夜之战,京师卫戍被藤甲兵重创,伤亡惨重,当前,锦官城内,仅有梁铭源与梁家军.
朝廷欲确保锦官城无忧,蜀国无碍,势必满足梁铭源所提任何要求,若不满足,梁铭源负气,领兵与城外敌军狼狈为奸,暗中勾结,引兵入城,锦官城被破,皇室沦为俘虏!
更重要,当初梁铭源丧妻,皇帝欲将长公主下嫁梁铭源,可惜,被他拒绝.
耳闻梁铭源怒语,留意梁铭源阴狠神情,铁拳紧攥,自己下颚被捏的生疼,宣妃隐隐不安,花容失色,急忙求饶道:“梁铭源,你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言语过激,希望将军不要在意?”
事情似梁铭源所言,此刻,皇上会满足他所提任何要求,即使向皇上告密,她亦没有什么好下场.
“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的家族,在蜀国,不过三流家族,若非你被皇上选中,飞上枝头做凤凰,本将睡了你,又怎样?
今日,你敢向皇上告密,本将第一个杀了你,待事情平息,再杀你家族,若你识趣,返回皇宫,当今日之事,没有生,你仍贵为皇妃,本将家族安好,咱们相安无事!若不回宫,本将送你金银,远走他乡,逃过一劫!”梁铭源察觉宣妃与韩姬被自己言语震慑,故而语气越阴厉,言语充满警告,另外,为宣妃想好后路!
宣妃闻声,不敢拒绝,似梁铭源言语,万无一失,确保双方无碍!
旋即,不顾宣妃态度,梁铭源转头盯向韩姬,道:“镇南王远在边关,只要咱们三人秘而不宣,今日之事绝无败露!”
韩姬察觉连高傲的宣妃,在梁铭源怒语警告中,都心生惧意,
她身份远不如宣妃,镇南王又在前线,若不满,必被诛杀.
何况,梁铭源言语,绝非商量,而是命令,若不顺从,定走不出房间!
小鸡啄米似得点头道:“将军放心,妾身绝不乱传,一切由将军做决定!”
屈辱,委屈,羞愤.
宣妃,韩姬失-身梁铭源,此刻,又不能惩治对方,一时,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这时,宣妃亦无可奈何,神情没落许多,神情谨慎,向梁铭源道:“梁将军,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生,然皇上驾崩,将军必须确保我无忧,或者,设法保全我,改头换面,嫁进梁府!”
蜀国有君死后宫陪葬传统,宣妃刚刚双十年华,近来皇上龙体越来越糟糕,她担心皇上时刻驾崩,自己被陪葬.
“休想,走出客栈,你是你,我是我,休想勒索本将!”梁铭源瞪了眼宣妃,毫不客气拒绝,内心不禁为长女担心起来.
闻声,宣妃面寒,盯着梁铭源警告道:“你不救我,休想救自己女儿!”
“你........”梁铭源盛怒,抬手指向宣妃.
突然,嘎吱一声,房门处传来动静.
少时,有两名丫鬟款款而出,掏出火折,点亮室内烛台,又迅退出去!
梁铭源,宣妃,韩姬,疑惑中,急欲更衣时,冯石虎身穿京师卫戍主将盔甲,阔步走来,出现寝室外.
冷眉横扫秀床中三人,笑呵呵向梁铭源询问道:“梁将军,怎么样,有两位娘娘伺候,你还习惯吧?”
闻声,宣妃与韩姬面红耳赤,羞愤恼火,被歹人陷害,还被当场讽刺.
怎奈连梁铭源也被掣肘,她们更不敢言语.
况且,三人之外,眼前之人,清楚三人有染,手握证据,若稍稍传播,三人必死无疑!
此刻,罪魁祸出现,梁铭源内心狂怒,欲自秀床冲出,却身无寸缕,无奈不敢张狂,
怒视冯石虎,压低声音喝道:“冯护卫,你敢陷害我,居心何在?”
他与冯石虎,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甚至相谈甚欢,怎奈冯石虎故意陷害,让他进退维谷!
一时,猜不出对方究竟有何计划!
冯石虎移步走进寝室中,抓来胡凳,坐在秀床不远处,一本正经道:“梁将军,死守南门有功,怎奈蜀帝与太子,皆不封赏,吾皇深为将军不值,故而,令石虎犒赏将军.
石虎乃武夫,粗鄙无趣,只知英雄爱美人,梁将军丧妻多年,又征战沙场,急需美人,故而,唯有满足将军心愿!”
“你.........”梁铭源怒不可遏,只觉得浑身怒火快要燃烧身体.
愤怒中,忽然一惊,手掌情不自禁抓在宣妃退步,浑身精寒.疼的宣妃连连挣扎,却难以逃脱.
冯......石虎.......?
梁铭源暗道,听其言语,眼前将军竟与燕国名将冯石虎同名.
不禁惊讶,盯向冯石虎,试探询问:“你是燕帝铺国将军,冯石虎?”
被猜出身份,冯石虎微笑,起身颔道:“将军火眼金睛,如假包换,正是冯某!”
旋即,在梁铭源,宣妃,与韩姬惊讶中,冯石虎理了理身上铠甲,笑呵呵道:“不久前,冯某又被柳浦琊任命蜀国京师卫戍统帅,招募十万精兵,梁将军,现在咱们是同僚呢,将来朝堂多多指教?”
“你混迹锦官城,混迹蜀军中,究竟何意?”梁铭源盯着冯石虎铠甲,咬牙切齿怒问.
“何意,将军不清楚吗?”冯石虎朗声反问.
少时,不禁道:“昨夜阿里曼遵照吾皇吩咐,带领藤甲兵哗变,若非重创京师卫戍,冯某又怎样把散布锦官城附近刀锋雄兵,聚集锦官城,没有梁将军与冯某配合,京师卫戍与梁家军又怎样控制锦官城,怎样灭蜀呢?”
“你.....你.....好卑鄙!”梁铭源结结巴巴道.
一时,寝室中静可罗雀,梁铭源根本没有想到,冯石虎出现锦官城,而且故意陷害自己,更重要,太子不知情,命令其执掌京师卫戍.
此刻,冯石虎以募兵名义,顺理成章,光明正大,聚集分散锦官城四面刀锋劲卒.
锦官城,危险.
蜀国,危险啊!
另外,他彻底明白,为何温氏被百姓声讨,逃往燕国,为何冉冥渊在南疆被刺杀,为何镇南王家眷无辜失踪,为何张晟臣遭太子怀疑..
这一切,皆与燕帝有关,其亡蜀国之心,昭然若揭.
温氏,冉家,张家,镇南王之后,终于,燕帝把注意力转移自己身上.
旁边,宣妃与韩姬亦惊讶不安,燕军尚未破城,燕国将领又怎能入城.莫非,昏睡中,燕军破城,杀进城内.
三人惊愕,惶恐中,只听梁铭源怒道:“你是冯石虎,名满锦官城的沐先生,可是燕帝?”
“自是吾皇,身边夫人,乃将军幼女,与蝶舞姑娘!”冯石虎毫不隐瞒,向梁铭源解惑,笑呵呵道:“将军婉妃与吾皇入京,可否准备前往蜀宫,向蜀帝与柳浦琊汇报?”
此刻,梁铭源安恼,他正有此意,向柳武牧汇报.
燕帝亲临锦官城,生擒对方,以此要挟燕军,燕军兵锋再盛,那时,燕军必然退去.
只是耳闻冯石虎道明自己内心想法,梁铭源又有担心.
冯石虎敢亮明身份,定有依仗,何况,自身危机尚未化解,又怎能生擒燕帝.
仔细想想,锦官城中,太子与燕帝亲近,冯石虎掌控京师卫戍,暗剑潜伏锦官城.
此刻,蜀国控制锦官城,然与落入燕军之手,有何区别?
不禁恼怒询问:“冯石虎,燕帝何在?”
“将军健忘啊,应将军要求,吾皇盛情难却,自然住进梁府!”冯石虎面容笑意甚浓,一副善意提醒道:“湘妃娘娘与吾皇相谈甚欢,特意备下酒菜,欲等将军回府,为吾皇接风洗尘!
不过,某瞧着湘妃对皇上颇有好感,婉妃娘娘又有意从中牵线,这桩美事,估计迟早开花结果!”
闻声,梁铭源有气无力,身体软瘫,坐在秀床中,面容苍白无力,靠在宣妃身旁,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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