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莲花山。
关外的山脉多多少少都跟长白山有关,莲花山也不例外,正是长白余脉。不如凤凰山高,面积却很大,有峰九百九十九座,数近千,所以又叫千朵莲花山。
此处最有名的景点,便是北沟的那尊天然石佛。高70米,眉眼清楚,比例恰到好处,整体呈向右倾坐的姿态。
据说开光当日,成千上万的信徒前往朝拜,本是晴空碧日,却忽然飘起了黄色雪花。于是有人道,这不是雪花,是南风吹来的黄沙,黄沙铺道便是佛祖驾临的征兆……
呕!
这玩意一听一过,那佛也没个劳什子相似,都是牵强附会,商业宣传。可不管怎么说,莲花山终究是省内最旺的一处景区。
此时午后,天气正热。
宽敞结实的山道上,三个人缓步而行,领头的那位约五十多岁,身材矮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脚步却不停歇。
这伙人无视各种景色,就直直的往上走,似乎目的明确。
他们过了半山腰,再过一个休息区,终于看到前方分出两条岔路:一条是主路,另一条竖着块牌子,上面有个箭头:无量观。
“我艹,总算快到了!累死老子了!”
肥胖中年人抹了把汗,说话都有点破音。两名马仔不敢吭声,默默的跟在后面。
几人往右拐,上了一坡斜道,行二百米,便见一小片建筑群。山门耸立,赭红色的垣墙,抬眼即是正殿:近十米高,青砖灰瓦,雕梁画栋,显得威严堂皇。
殿前有池塘和五棵合抱粗的大树,清水绿荫,满院生凉。后殿是精舍,为道人住处和居士客房。正殿右侧又有一个天然洞穴,洞内有泉流出,从嵌在洞外的龙口中泻下,哗哗作响。
从表面看,这道观全然不似外面的妖艳贱货,各种小清新。可近处一瞧,嗬,那树上密密麻麻的红绳荷包,都是许愿甩的。那池中厚厚的两层硬币,都特么够小户型首付了。
还有院中的一块大石,明晃晃的刻着捐赠榜,排在头一位的,正是那个肥胖中年人,王耀。
这货当过兵,跟李岩是战友,多年保持来往。前两天,李岩忽然来了电话,把李洋跟贺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请他帮忙。
他平日也很忙,今天才有空闲,遂亲自拜访。
王耀自然有vip待遇,刚进前院,便有小道士迎过来,打了个稽首:“居士近来可好?”
“好好,我找观主有事,能不能通传一下?”
“可以,您稍等。”
小道士转身而去,王耀又抹了把汗,跟这帮人说话忒累!
几分钟后,对方抹回来,道:“这边请。”
于是马仔在此等候,他跟着往里走,拐到深处的一间静室。他整了整衣衫,面色郑重许多,抬手叩门。
“咚咚咚!”
“进!”
王耀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古朴素净,一名灰袍老道端坐其中。这老道胡须花白,面色却非常红润,皱纹极少,听得声响,便自睁眼。
啧啧!
他见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由衷惊叹,这双眼睛全无浑浊之意,反倒灵澈内敛,清光通透,宛如孩童一般。
“道长……”
他一反刚才的土豪气质,低眉顺目的坐在蒲团上,唤了一声便不再言。
“你七日前才来过,今日又来,怕是有什么要事?”老道开口,声音清润沉稳,自有一种信服感。
“确实有事,我好朋友的儿子遭了暗算,查不出……”
“那你找我无用。”
他还没说完,老道就抬手打断,道:“这些事各有去处,各有管制,你最应该做的是报警。何况我是出家人,不理世间争斗。”
“我明白,我明白!但这次太蹊跷,他们实在没办法,才想找您帮忙。”
王耀连连点头,又自顾自的道:“遭暗算的有两个人,都是正年轻的岁数,以前没什么毛病,一直很健康。结果在同一天,一个双腿瘫痪,一个,呃,**不能。”
“哦?”
老道却来了点兴趣,问:“你是说他们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发病?”
“对对,就是突然发病!”
“那医生怎么说?”
“说是什么经脉瘀滞,气血不通,还有什么冲脉受损,影响生育……”王耀磕磕绊绊的应道。
“……”
老道听罢,眼睛微阖,只捋着长髯思索。
那货见状,立马煽风点火,道:“我看啊,这事就跟中邪差不多。以前咱们不有五大仙么,指不定他们就惹到谁了?”
“您是高人,而且医术精深,前几年我的病就是您给治好的,只要您一出马,甭管什么妖魔鬼怪,通通不在话下。”
“……”
老道只是不理,过了好半天,方叹道:“也罢,贫道就随你走一遭,看看是哪路神仙作怪。”
“哎哟,那太好了!您什么时候能动身?”
“明天便可。”
“好,我马上就安排,明儿一早我来山下接您。”
“有劳居士了。”
………………
“啊啊啊……”
“啊……天哥……你好厉害……”
“天哥……我不行了……啊!”
女人仰面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双颊红晕,叫声娇柔又不失自然。就这演技,层次分明,爆发力和感染力并重,深刻而精准,妥妥的外围女王。
若是新手司机上阵,撑不过两分钟就得一泄如注,而且在对方的配合下,还会生出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因为男人永远不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女人是不是真的**。你感觉自己特威猛,对方特爽快,其实人家只想早点完事。
贺天也分不出真假,他只觉得心情躁郁,越叫越躁郁。
就那根软趴趴的玩意塞在里面,跟条橡皮筋似的弹弹弹,拜托!你是在做/爱,还是帮她除皱纹?
“啊啊……”
他看着身下白花花的屁股肉,心头邪火越来越盛,终于身子一停,一巴掌就扇在臀肉上。
“啊!”
女人吃痛,蓦地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
被一股大力掀翻,又是啪的一声,正扇在脸上。
“天哥……”
她捂着脸颊,嘴角有血丝渗出,又慌又怕。
“滚!”
“马上滚!”
贺天翻身下床,操起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摔。
女人见状,衣服都没敢穿,抱在怀里就跑出门。
“砰砰!”
“啪!”
“哗啦!”
好一会,屋子里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他才停手,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而后低头,瞧着那根仍然绵软的东西,在轻飘飘的弹弹弹。
对他来说,这几天就跟噩梦一样。**忽然就失灵了,老司机忽然就没牌照了,***忽然就告别了。
起初饱受打击,之后略有好转,不断尝试着重振雄风。结果每一次尝试,又是一次新的打击……能挺到现在没发疯,或者心理变态,丫已经算条汉子了。
“呜……
贺天欲哭无泪,演绎着一个炮灰的典型人生。正此时,忽听一阵不太清楚的铃声响。他转圈找了找,在衣柜的西装兜里摸出了手机。
“喂,天哥,董事长让你晚上回家一趟。”
“干什么?”
“呃,说是请了个老道,给你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