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言和书记夫人这么一说,孙秋阳抬起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走了。
其实像他这种医术高明,又有点古怪脾气的医生都有种通病,那就是拿桥,一般像那种疑难杂症,他不会轻易给你看,非得别人求着他依着他,他才一副勉强答应的样子。
他料定吴书记的病,在这个大厅内是没人能治得了的,所以刚刚才故意说不治了摆摆架子,其实他根本也没想过要走不治了,哪里知道江言居然跳了出来,而且书记夫人也相信江言了,这和他想象的结果有点落差。
“怎么,孙医生,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不走了?是不是不知道大门在哪呢?大门在那边呢!”见孙秋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叶孝天一脸讽刺的道。
像孙秋阳这种脾气古怪的医生,说话不分大小不分场合,经常会得罪人,也经常会遭到别人的讽刺,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被叶孝天讽刺,他一点也没觉得继续待下去会尴尬,只是指着江言冷笑道:“你治?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替老书记治病,你有行医资格证书吗?”
“一纸资格证书,就能治好吴书记的病吗?你管我有没有资格证书,我只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好吴书记的病就行了,听好了,是百分百的把握,你敢说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吗?”江言毫不示弱的盯着孙秋阳道,事情到这地步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百分百的把握?哼,年轻人,我告诉你,在医生的字典里,对于这些疑难杂症。就没有百分百把握之说!”孙秋阳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江言,对书记夫人道:“吴夫人。这小子满口胡言,治任何病。哪有百分百把握之说,不过我可以很肯定,我行医经验丰富,尤其对于治疗疑难杂症我更有经验,要治老书记的病,非我莫属!”
一来孙秋阳医术高明,喜欢向高难度挑战,吴书记这病确实属于疑难杂症。他想治这病;二来他和张家茂关系不错,也是受他所托一定要治好吴书记的病。因此拿桥失败诟,他反而勇跃的自我推荐了。
“阿姨,治病可不是光凭经验丰富的,凭的还是技术,别的病不敢说,吴书记这病,由我治疗是最适合不过的。”如果一开始,谁能治好吴书记的病江言还真无所谓,不过江言刚刚既然开口说要治这病了。那么以江言的脾气,是一定要治这病的。
再说了,他也明白由自己治了吴书记的病。对义父的仕途也会有帮助的。
这一下书记夫人倒是犯了难了,刚刚是受孙秋阳的威胁,她答应让江言治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孙秋阳说得也没错,治自家老吴的病是需要丰富的经验的,江言虽然看起来也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毕竟行医经验没孙秋阳丰富啊。
不过,自己刚刚都已经明确表过态了,自家老吴的病就交给江言了。做人说话岂能言而无信呢,尤其是像她这样身份的人。得一口吐沫一口钉的。
“我看这样吧,大家也都别争了。孙医生说他能治,这小子说他能治,不如让他们比一比医术,谁的医术要更高明,就给书记治病!”见书记夫人一脸的为难,一边的张家茂突然道。
在他的想法里,孙秋阳号称京海神医,在整个华夏的医学界都颇有名头,他的医术自然是要比江言高明的多,所以他提出这么个条件并不是在给江言同等的机会,而是让孙医生给书记治病多了个更加充分的理由而已。
张家茂的提议也是让书记夫人点了点头,做人要言而有信,她是打算让江言治疗的,不过在治疗之前,见一见江言真正的本事也好,万一江言技不如人输给了孙秋阳,相信江言也不会再坚持给自家老吴治病了,那时候他会主动退出让孙秋阳治病,也不算是自己言而无信了。
“孙医生,怎么样,你和他比一比!”见书记夫人似乎也同意他们来一场比试,张家茂顿时向孙秋阳道。
“和他比?”孙秋阳打量了江言一眼,一脸轻蔑的道:“他区区一个医学系的大一新生,和我太不对等,我和他比医术,岂不是掉身份的事!”
“靠,你牛什么牛!大一新生怎么了?江言能治好的病,你根本都没听说过,还好意思说身分不对等,对,的确是身份不对等,是你不如江言!我看你不是不想比,是不敢比,怕输给了江言吧!”江言医术的牛逼,叶扶摇可是清清楚楚的,见孙秋阳对江言看不起,顿时怒道。
“年轻人,激将法对我没用的,他没资格和我比就是没资格。”孙秋阳淡淡的道。
书记夫人心中也是来气,叫你比你又不比,不比个输赢最终由谁来看病?她越来越忍受不了这个孙秋阳的臭脾气,正准备直接说让江言治疗算了,却听孙秋阳突然缓和了语气道:“虽然我不会和他比医术,但倒是有个方法,能决定谁有资格给老书记看病。”
“什么方法?”书记夫人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这样,让他肉眼判断老书记到底得了什么病,其实大家都知道,老书记患的是哮喘没错了,不过哮喘分很多种的,如果他能准确的判断出老书记患的是哪一种哮喘病,那么他就有资格给老书记治疗,否则,哼哼哼……”
在医学上,哮喘的确能分很多种,比如说左心衰竭和急性肺水肿引起的发作性哮喘,就叫心源性哮喘,还有因精神因素引发的哮喘,叫心因性哮喘,还有支气管引起的哮喘。
哮喘种类繁多,不一而足,能一眼看出别人有哮喘病不难,但是想要仅凭观察,便一对肉眼判断出患者患的是哪一种哮喘病,不准借用任何的仪器,那确实是需要很丰富的经验了。
“怎么样,小子,你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孙秋阳说完,一脸挑衅的盯着江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