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的一幢最高建筑处。
此时,刑宗主就站在最高建筑处,他旁边,站着魔门另外四大宗主。
黄宗主不在,因为,他这几日,一直守着大牢里的江哲。
几名宗主均是不说话,站在最高处,一眼望去,整个魔门的地势,一览无余。
一阵风吹过,可是,这阵风,似乎也吹不掉魔门里的一股肃杀之气。
“刑宗主,有没有感觉,这几日,是我们魔门近年来最平静的一段日子。”几名宗主沉默了良久,终于,一名宗主打破了沉默说道。
“呵呵,也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吧。”刑宗主收回了目光,淡淡的一笑。
其他几名宗主一愣。
这几日,改变的,不仅仅是魔门里的气氛,而这刑宗主也是有所改变,刑宗主的脸上,总是笼罩着一层担忧,刑宗主向来都不这样的,难道,他已经嗅出了什么?
“刑宗主,你在担忧什么?”几名宗主不解的问,照理说,江言的研究,明天就可以有个结果了,以大家对江言的本事的了解,明天应该是个好结果,刑宗主此刻应该是开心才对啊,可为什么却是如此的担忧。
“我不是在担忧什么,我只是隐隐觉得,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魔门,将会迎来一场重大的改变。”刑宗主叹口气道。
“什么样的改变?”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心里没底。”刑宗主再次叹气:“也许,这场改变是好事,可以让我们魔门从此实力大增,但也许,这场改变是坏事,也许能让我们魔门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诸位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头雾水。
事实上,只有刑宗主自己心里清楚,他这矛盾的心理,源自于江言。
他相信江言的能力,如果江言真的肯为魔门出力,那么,接下来魔门会有一场好的改变。
但是,如果江言真的另有目的,那么,魔门就有可能会面临建成以来最大的一次挑战和考验。
至于考验之后的结果如何,刑宗主自己也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刑宗主不禁有些气闷,他真没想到,有一天,魔门的整个命运,居然会掌握在江言的手里。
事实上,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也没办法的事,因为,魔门想要发展,想要研制出那批强化战士,就得靠着江言。因此,就算江言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他也赌这一把。
至于这场赌局所无论带来的什么后果,他们魔门也得承受下去。
更何况,这似乎还是门主的选择,如果不是门主当初从旁指点,他也不会对江言那么的信任。
想到了门主,刑宗主心里也不禁有些奇怪,在这当儿,应该是魔门最紧急的关头,可是,在这最紧要的关头,门主居然没再下达任何的命令。
门主行踪对于魔门中人来说,永远是个谜,门主不主动找他们的话,他们永远也找不到门主的。
或许门主,也明白江言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到现在没出现,也许只是隐藏在暗中,然后,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门主或许在危难时刻站出来。
毕竟,魔门还是属于门主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魔门陷入危机之中而不顾。
想到这里,刑宗主说道:“诸位宗主,不知道这几日咱们魔门子弟,备战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处于高级戒备状态?”
“我们已经下达了命令,所有魔门子弟,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且,巡逻的人手,我们也已经加了三倍的人。”几名宗主均是异口同声的道。
“嗯。”刑宗主点了点头,“对了,黄宗主那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黄宗主一人守住大牢,但我们暗中也是派了几名魔门高手隐藏在周围,风平浪静,似乎也没人想要去救那江哲。”
“黄宗主那没事就最好了,不过,在江言的药物出结果之前,你们还是不要有任何的放松。”刑宗主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对了,你们派了那些暗中隐藏在江言身边的人,有没有人有什么发现?”
“我们派了十们擅长隐身的高手悄悄潜伏在他的周围,他这几日,一直在实验室里看守着那些实验人员,并没有什么异常。”
“呵呵,没有什么异常?希望在实验出结果之前,他一直保持着这样才好。”刑宗主淡淡的一笑。
而此时的江言,则是在研究室里,和黄医生等人随便聊着一些。
黄医生等人,显得特别的兴奋,因为,他们也参与到这个实验,而这个实验,马上就有结果了,因此话特别多。
而江言,虽然一直嘴上在和他们聊着天,可是,心里却是在默默的盘算着计划。
他已经连续观察自己的族人们两天了,据自己的推断,明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是族人们苏醒的时刻了。
事实上,这也是江言在下药的时候,算计好的时间,凌晨三四点,是人体最困的时候,到时候族人们一苏醒,才是反攻魔门的最好时机。
不过,在族人们苏醒之前,自己得做好一切大总攻的准备。
想到这里,江言看了下时间,然后,又看了看黄医生等人,心想,这些人也该睡觉了。
他们不睡觉,自己又怎么能方便行事?
一阵困意袭来,黄医生等人开始在沙发上打盹,而江言则是手一扬,一股轻雾弹向了他们,他们立马睡得沉沉的。
令他们沉睡之后,江言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嘴角露出诡秘的笑容。
虽然,除了那几个熟睡的医生,整个一个研究室里,显得空荡荡的,但是江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就在这几天里,在自己的不远处,魔门已经安插了数十个眼线在自己的身边了。
两天前,这些人就已经在自己的身边隐藏起来了,一共十个人,江言早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些人身手不错,在魔门应该算作是高手一流,而且,也会隐藏行踪,可是,在江言的面前,他们这点小技俩,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想到这里,江言走出了研究室,同时,在自己移动脚步的时候,江言就已经感觉到潜伏的几人也已经动了。
他们这是寸步不离的想盯着自己呢。
江言走了出去,来到了室外,这时候,已经感觉到那十人均是在自己的周围了。
“出来吧!”江言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那埋伏的十人显然是一愣,恐怕是没料到,江言居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见没有动静,江言的身体突然像一只箭一般的射了过去,他迅速的蹿进一从灌木丛里,同时,灌木丛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惨叫,然后,江言的身体,再次蹿了回来,只不过,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了。
“唰唰唰……”江言抓住了这人之后,其他的九人,顿时是蹿了出来,团团将江言给包围住了。
他们明白,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与其让江言这样一个个的抓出来,不如大家齐心合力将他给制住了,团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哼哼,江言,刑宗主猜得没错,你果然有问题。”九人当中,为首的那人看着江言手上的魔门中人,似乎是没了呼吸,想来是被江言给下了重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
“我有什么问题?”江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诸人一眼,这些人被江言的目光一打量,均是吓得后退了一步,要知道,江言在那次校武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他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
“哼,你没问题的话,怎么居然对我们魔门中人下如此的毒手!”为首的那人指了指江言手中的魔门子弟道。
江言淡淡的一笑,然后将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掼,那个人,确实已然昏死了过去,就算是能醒来,也是废人一个了。
这魔门中人,将自己的族人关了如此之久,而且,还把自己的族人当作实验的小白鼠,如今,江言已经打算和魔门撕破脸了,自然下手不会容情了。
然后,江言盯着大家笑道:“你们不是吧,就这么几个人,也想和我斗?我觉得,你们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通报宗主们吧!”
听江言这么一说,为首的那人脸色一变,觉得江言言之有理,他们这几个人,其实只是负责监视江言的,哪里是江言的对手,他们当时得到的命令,就是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上报的。
为首的那人立马把手伸向了腰间,腰间悬挂着一个魔门专门用于通迅的东西,可惜的是,他还没按响警报,却只见人影一闪,下一刻,那为首的那人,立马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似乎还不相信,他不相信一个人的速度,居然快到了如此的地步。
剩下的八个人神色大变,他们见过江言的武功,知道江言身手了得,已经相当于堂主的级别,仅次于诸位宗主了,哪里知道,江言刚刚露出的那一手看来,江言之前,很明显是隐藏了实力的,江言的功夫,比想象中要高出很多了,甚至,恐怕他们魔门六大宗主,也不是其对手了。
接下来,江言不再答话,他身形飘呼,穿插于剩下的八名魔门高手之间,每到一处,必有一人倒了下去,瞬间的功夫,所有人均是躺在了地上了。
然后,江言拍了拍手,迅速的将这十人拖进了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地窖里,这是魔门废弃的一个地窖,平时几乎没有人进来。把他们放在这里,是没人知道的,就算被人知道,估计也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不过那时候,对于魔门来说也已经晚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江言淡淡的一笑,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和魔门的争斗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然后,江言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的走了出去。
出了魔门禁地,然后,江言直接朝大牢走去。
魔门虽然加强了警卫,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个困难,但是对于江言这样的高手来说,无论用多少名警卫,都是形同虚设的。
大牢,其实也相当于是地牢,是往地下一层的,江哲,就是被关在了那里,据可靠消息,守住江哲的,就黄宗主一个人。
不过,江言进入了地牢之后,才发觉,这地牢里,还隐藏了不少的好手。
“呵呵,看样子,今天是要独闯地牢了。”江言暗暗的一笑,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隐藏在暗处的一名魔门高手突然一愣,他连续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从来没任何人闯进来,到今天现在为止,他都觉得有点多此一举的时候,突然发现居然有人闯了进来。
他心中一惊,正前给隐藏在前面的人打讯号的时候,却见进来的那个,突然快如闪电般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魔门高手心中大惊,自己藏身之处,居然被他给发现了?
这个念头刚过,他就感觉那个人已经来到了近关,身法快得不可思议,恐怕魔门当中,没有人会有这样的身手,他正准备惊呼,结果却看到对方的脸。
居然是江言!真的是江言!可是,江言的身手,有这么好吗?难道之前所知道的江言,隐藏了实力?
不过,这一连串的疑问,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他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朝自己逼来,自己瞬间只是觉得震痛无比,奇经八脉都被震断,口中溢出一大口鲜血来。
江言结果了这魔门高手之后,不再迟疑,立马朝另一个隐身的魔门高手而去。
他一进来,就敏锐的感觉到,这间地牢里,隐藏了六名好手,而这六名好手的方位,他全部都掌握到了。
而这六名好手的方位设得虽然奇妙,但缺点就是,六人互相看不到对方的状况,因此,自己悄无声息的杀人之时,其他人是不会有任何的发现的。
就这样,数分钟的时间,江言就已经轻松结果掉了六名魔门高手了。
结果掉了六名魔门高手之后,江言这才大摇大摆的朝地牢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