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号周日,胡一亭却没有休息,继续在自己那小小的被四面通透的玻璃墙围起来的办公室里埋头苦干。
现在只有工作能够让他忘记童牧,一旦放下手中的活,眼前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的容颜,一颦一笑宛如眼前,往日种种情愫涌上心头。
正干的专注忘我,总裁办秘书朱家杰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叫孔靖的来找自己,问胡一亭见不见。
胡一亭想起自己与孔靖算是熟人,便吩咐朱家杰好生接待对方,自己马上就去会客厅。
再次见到胡一亭,孔靖的目光中带着敬畏,重光公司早已请了荣宝斋最好的裱工把江总的题词裱好装框,其中那副“锐意进取勇攀科技新高峰,谦虚谨慎创建国际一流企业,争取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长书,被用金色玻璃框罩在云纹蜀锦上,高高挂在会客厅正中央的醒目位置,堪称镇楼之宝!
“胡一亭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孔靖离座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与胡一亭相握道:“当时在深圳,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虽然年轻却不是一般的凡俗之人!如今果然印证了我当初的眼光!兄弟你的才名已经名扬四海了啊!”
胡一亭对孔靖还是挺有好感的,不说别的,当初他要不是慧眼识英才,发来回函表示愿意购买自己写的歌,自己也不会在危急时刻带着童牧千里迢迢地跑去深圳闯荡。而之后孔靖又毅然决定签下童牧,更是对二人有雪中送炭的恩情。
“孔总监,你来北都这么久,我都没能请你吃饭,实在是惭愧,现在还要你亲自上门找我,更是让我觉得无地自容了!今天请你一定留下来吃饭,晚上我们喝一杯。贫贱之交最可贵啊!你可别误会我冷淡,之前实在是太忙了!”
孔靖大喜,见胡一亭这样热情,心里的疑虑立刻一扫而空,也热情回应道:
“胡一亭你既然这样说,那就是真心把我孔靖当朋友看,我打心眼里高兴啊!我没看错人!你胡一亭老弟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不愧是青年一代里最优秀的天才!
我当初也是瞎了眼,居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数学天才,又精通计算机!
唉!早知道你这么能干,我当初还不如下海跟着你干公司呢!
看看看看,你现在多了不起啊!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已经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业!中央首长都来视察你们的公司!啧!啧!啧!我看了新闻!江总和你握手时,那表情真是打心眼里爱才啊!你胡一亭真是太了不起了!”
胡一亭微笑着面对孔靖的如潮谀词,没办法,人一旦到了高处,被人仰望之后,就得面对各种不着调的恭维,孔靖这还算好的,说的话还算挺实际的,拍马屁比他离谱的人世上还多得是呢。
孔靖站起来仔细看江总的手迹,赞不绝口道:“真是好字!好字!这东西搁这儿,可比什么都有面子!”
胡一亭对江总的书法不予置评,笑道:“孔总监你别拐弯抹角了,说正事吧,我们是有缘千里来相见的朋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孔靖闻言高兴极了,在胡一亭坐着的单人沙发旁边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向胡一亭这边歪着身子,倚在中间茶案上,开口道:“小胡,我托大叫你小胡,你觉得……”
“老孔!你这就对了!别玩虚的!在你面前,我就是小胡!胡一亭!
胡总胡兄什么的客套敬语,以后没必要再提,说了反而生分。”
孔靖这下打心眼里高兴起来:“小胡你是顶尖的天才!为人品质更是了不起!老孔我佩服你!那我跟你直说了。
那个……童牧……你是不是对童牧有什么误解?”
胡一亭闻言,顿时尴尬起来,心想孔靖这次来究竟是打算干嘛的呢?
孔靖忙道:“那天在文化局招待所,我看你进来没一会儿,就气冲冲的下楼,开车走了,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去看童牧,结果敲门她也不应。
我心里着慌,赶紧叫服务员开了门,进门就看见童牧在窗台下面地板上趴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叫服务员出去,我一个人和童牧谈了谈。”
胡一亭的心这时候已经揪了起来。“童牧哭了?为什么?是对我还有感情?还是我摔门吓到她了?还是?……”
孔靖继续道:“结果我和童牧这么一聊,才知道她是心疼你,觉得自己说话伤了你,可她又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才说了那些话,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听她说长辈们都不同意你们走的太近,怕影响你的学业,她心里也很害怕,唯恐成了祸水,所以是真心不想用感情来影响你的生活,希望能帮你成才。”
胡一亭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错怪了童牧,一时间悔恨和内疚充溢胸膛,几乎忍不住想要吼两嗓子发泄,他不由地紧握起双拳,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掌心。
孔靖接着道:“我听她这样说,就劝她别想的太多了,年轻人谈恋爱,磕磕绊绊总是难免的嘛。
爱情这东西,能把世上最聪明的人变成最笨的糊涂蛋,要不怎么说爱情让人盲目,让人不可理喻呢?流行歌里唱的一些东西,有时候也挺有道理的。
我劝童牧说,你胡一亭就是一时糊涂罢了,像你这么聪明的天才,连世上最难的数学题都能解开,这样的小问题能想不明白吗?早晚能想明白了呀!到时候知道她的一片真心都是为了你考虑,你肯定要回去找她。听我这么说,她才好受了点。
后来她每天给你打电话,但看上去情绪一天比一天低,我估计你大概对她的态度挺冷淡的吧?昨天北新剧场她的演唱会,她事先叫了你,结果你也没来,晚上结束后我在后台见她挂完电话后就一直哭,趴在更衣室的化妆台上,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啊,一边哭一边说‘胡一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胡一亭听得跳了起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招待所吗?我这就过去给她道歉!”
孔靖连忙劝他坐下:“别急别急,事都这样了,也不急着一时。你能明白过来,这心结不就了结了一大半了吗?
你看我这人,就是爱多管闲事,所以特地跑来找你,和你沟通一下,你们小年轻之间有啥事解不开的呀,打打闹闹甚至分分合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嘛,只要你们心里的那份感情没变!有情人总是要终成眷属的!”
胡一亭感激道:“老孔!你是好人!我欠你一个大情!将来我和童牧结婚!你必须得来!”
孔靖乐的眉开眼笑:“来!来!我一定来!你现在虽然还年轻,但三年功夫一晃就到,再说了,这年头谁还在乎法定结婚年龄啊,领了身份证就能做夫妻了,换了农村,特么没领身份证就结婚的也郎朗一层啊!人家国外不就是这样么,16岁就能结婚了!呵呵!
我这人思想开放,完全不反对早婚早恋!何况像你们俩这样的郎才女貌,世上少有啊!那基因该有多拔尖啊?照我看更应该早点结婚,生他十几二十个娃娃出来,给咱国家的科技事业文化事业培养一批优秀接班人,你说是不是?”
胡一亭被孔靖说的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许多,一拍大腿道:“老孔!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童牧,给她赔礼道歉,待会你跟我一块儿去,要是她生气,你能帮我说两句话吧……”
孔靖拍拍胸脯:“这还用你说,放心吧!”
胡一亭点头道:“只要她能原谅我,就是给她跪下我也愿意,不怕你笑话,我的心里真的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些天,她难受,其实我心里更难过啊!”
孔靖连忙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待会说开了就好了!”
胡一亭拉着孔靖道:“那我们赶紧走。”
孔靖连连点头:“行,我开车过来的,你要不嫌弃普桑,就坐我的车?”
“别废话了!就坐你的车去!跟你说了不要客气!你还是没听进去!”
孔靖连声道:“好好好!那咱们走吧!”
孔靖开着车,一路把胡一亭送到了深圳文化局驻京招待所,中途胡一亭在路边花店买了束玫瑰,到了招待所捧着玫瑰就冲上楼,没敲门就往童牧房里闯,进屋一看却发现童牧不在。
问了前台,才知道童牧刚才离开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胡一亭心急如焚,立刻打童牧手机,结果手机关机,孔靖在招待所里找了一圈,满头大汗却也一无所获。
胡一亭情急之下从孔靖那儿借了车钥匙,自己开出去找童牧,心里也没多想,一路奔了歌舞团小区而去,进了小区便直奔袁阿姨家。
胡一亭冲上四楼,听见里面传来如淙淙流水般的琴声,知道童牧在里面,赶紧重重敲门。
听见外面有人拍门,童牧还以为是弹琴打搅了邻居,慌忙过来开门,结果拉开门就见到胡一亭单膝跪地,手捧玫瑰向她递过来,仰着头对她央告道:“老婆!我错怪你了!”
童牧一时间神情恍惚,几乎要站不稳,眼泪仿佛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心中只觉又是欢喜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又是心疼,腿一软便扑倒在胡一亭怀里。
“胡一亭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胡一亭你太坏了……呜呜……我爱你……呜呜……”
胡一亭闻言顿时心中冰雪全消,只觉浑身都是力气,赶紧搂着她柔弱腰肢将她抱起,闪身进了袁家,随手关上身后大门。
两人在玄关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这次重逢隔了十年之久!
过了许久,胡一亭才把埋在童牧肩颈处的头抬起来,连连吻着她的脸庞道:“我错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不该怀疑你是个冷酷的女人,不该以为你以前对我虚情假意,不该以为你攀了高枝就看不上我了,更不该对你冷淡,我说的全是实话,我是个糊涂的混蛋,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
说着,胡一亭就抓着童牧的手腕作势要打自己脸,童牧却挣扎着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对他的双唇痴痴地痛吻起来。
“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啊!”童牧抬起唇说完,再次恨恨地吻了下去。
这次吻得时间比刚才还要久,夹在二人之间的玫瑰也落在了地上。
“你是该打,但我也是个傻瓜呢。
我是你的,
胡一亭我是你的,
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不管谁再说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
我离不开你,
一刻都不能离开你,
见不到你我就想你,
你生气时我的心就碎了,
以后你别再对我那样了,电话里你对我爱理不理,我觉得心好痛,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要我了……呜……”
胡一亭用尽浑身气力抱紧童牧,眼含热泪道:“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心也好痛,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吗!一想到你不爱我了,我心里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你以后别再做傻事了,那样子只会伤害我,你知不知道!”
童牧浑身无力,伏在胡一亭怀中,望着他的眼睛道:“我再也不那样了,就算老师把我赶出师门,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别人骂我是小狐狸精,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以后你要搂便搂……要亲便亲……我要做你的女人,为你死了也愿意,只要你永远别变心……你要敢是变心,我……就杀了你。”
胡一亭闻言,一把将童牧扛起就往主卧里走,把她放在大床上面,压在她身上痛吻着,细细地从头吻到脚,童牧双目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溺死在爱河里的维纳斯。
胡一亭吻得火起,挣扎起身,有些犹豫接下来要如何进行下去。
看见卧室里的组合音响,他便走过去,从高高的落地CD架上挑出一盘what-a-wonderful-world,取出CD放进音响,选了单曲循环,随着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烟熏嗓在卧室内徐徐循环,胡一亭望了望本就紧闭的窗帘,又回身关上房门,然后转身就开始脱衣服。
童牧躺在床上仰望胡一亭,见他解扣子的手在颤抖,喉结在滚动,眼里熊熊的欲火在燃烧。
随着他从上到下,一粒一粒地解着衬衣纽扣,童牧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将双目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噗簌簌地打着颤,泪珠从长长的眼角滚落。
胡一亭已经到了临界点,把心一横,命令道:“亲爱的,脱衣服!”
童牧闻言浑身一震,仿佛身不由己一般,面向胡一亭跪坐在床上,浑圆的双臀压在被胡一亭剥光的白生生双足上,美眸含泪,缓缓地从领口开始,一颗颗解开墨绿色绒布衬衫的纽扣,白雪般的前胸从暗红色保暖内衣领口露出一个半圆,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圆润的肉色柔光,仿佛月光般皎洁。
胡一亭看着童牧双手交叉着将保暖内衣拉起,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童牧痴情的目光中带着些哀怨,望着胡一亭的眼睛:“胡一亭,你爱我吗?”
胡一亭迈上床,跪在童牧大腿两侧,双唇雨点般吻向童牧,手握她的纤腰将她推倒。
“爱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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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亭充满爱怜地搂紧童牧,在她额上温柔地吻了下,又拉过被单裹上来,盖住二人依旧盘腿缠足地绞在一起的赤裸身躯,自己也闭目酣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