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兰公主后,拓跋曜心情大好。遂骑马直奔光华阁,他要把这个计划告诉罗溪,他恨不得马上举办婚礼,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了。
光华阁
中午过后,罗溪虽然起床了,在下人们看来主子今天怎么不一样了?总是发呆呢?
罗溪只穿了一件单衣在后花园,满脑子里闪过很多事。
龙涎玉镯,娘亲,财宝。
那龙涎玉镯是娘亲留下的,虽然不知道娘亲是什么样子,但是父亲经常跟她讲,她有一双和她母亲一样的青蓝色眼睛。
记得刚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自己身边的是自称是雪儿姨娘的人。她说自己是青狼族的人。那个镯子会和青狼族有关吗?
青狼族在哪里?当初雪儿姨娘一直没有告诉她,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说青狼族守护的是财宝?
当年温国公也想得到这个龙涎玉镯,甚至不惜派二夫人作为将军府的暗桩,可惜没有成功。温国公是怎么知道这个镯子的?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可以去问问。
难道得到这个镯子就能得到财宝?
如果是这样,这个镯子应该隐藏着财宝的秘密,如果青狼族守护的是财宝,那么为什么让这样一个藏有秘密的钥匙流落在外呢?
而携带这个镯子的人又为什么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而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样一个身体上来呢?
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没发现这个身体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自己这具身体还有什么巨大的秘密吗?
这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月星楼的人这次没有得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利用的是兰公主,下一次又会有谁被连累?
月星楼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听说原先直接领导这个组织的是武皇,那么现在呢?他们是受武皇指使的吗?
他们怎么知道我有这个镯子?
他们怎么用这个镯子?
他们为什么要活捉我呢?而不是只要那个镯子?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困扰着罗溪,可是却无法解答。
拓跋曜看到后花园里的罗溪,正在发呆,并不聚焦的眼神胡乱地撒在一边。他从来没有见过罗溪这个样子,他印象中的她,永远都是目标明确,有说不尽的精明,藏不住的灵动。如今见着她发呆的样子,是那样的安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再看看她的穿着,拓跋曜不禁皱了皱眉,一件淡黄色锦缎的上衣,一条淡粉色团绣的短罗裙,脚下是一双白色的羊皮靴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甚至连一个锦囊,一块玉佩都没有佩戴,却胜过了那些整日环佩叮当的公主和大家小姐。只是在这四月的天里,如此单薄的装束,长时间在院子里会着凉的,遂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罗溪身上。
“四月天,乍暖还寒,就这样单衣出来,不怕冻着!”
罗溪呆呆地看着拓跋曜温柔地给自己披着斗篷,系着带子。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拓跋曜的脸庞,还是挺帅的。她好像一直都没发现原来他的鼻子挺好看的。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从昨夜里拓跋曜及时赶到救了她,她好像不是很排斥和他接触了,想想以往几次交手,磕绊中似乎存在某种默契。
当罗溪的手覆上拓跋曜的脸庞时,拓跋曜用打手握住了罗溪的小手。“手这么凉,我们进屋吧。”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拓跋曜拉着罗溪冰凉的小手很是心疼。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龙涎玉镯,还有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怎么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你爹啊?难道罗老将军没告诉你?”
“我爹那边倒是没什么,是我娘那边。我只是知道我爹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我娘的。
若说我想知道我的身世,莫不如说我想知道我娘的身世。毕竟这个龙涎玉镯是她留给我的。”
“这么说你真的有这个龙涎玉镯了?”
“怎么?你也听说了?”
“有所耳闻。”
“说来听听。”
“在齐国,听说有一本古书上记载,上古神龙创世,这片大陆只有一个国家。神龙给这个国家留下了很多财宝。后来这个国家内部分裂,神龙便把这些财宝藏了起来,由一个原始部落世族世代守护。
那笔财宝数量巨大,足可以买下整个天下。而藏宝的地图就隐藏在一个手镯里,就是龙涎玉镯。我原来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有龙涎玉镯。”
部落?难道是天狼族?
“有人找到过那个部落吗?”罗溪问。
“没有,四海之大,如何寻找?更何况上古神龙留下的东西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找到的。”
“也就是说你相信有这样一笔财富,相信龙涎玉镯会藏有那样一个地图了?”
“我?我对财富不感兴趣,这只是听别人说的。难道你母亲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吗?”
罗溪叹了一口气:“曾经有一场大火,吞没了我的娘亲,从那之后我仿佛失忆了,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我能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吗?笨骆驼。“只是难得还有人对财富不感兴趣。那你感兴趣的是什么?”
“我感兴趣的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寻找我的亲生父亲。”
头一次听说拓跋曜的亲生父亲,罗溪很是诧异,“怎么?你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你娘亲没有告诉你吗?”
“我娘亲?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父亲的记忆,我和母亲一起生活在后宫里。”
“后宫不是皇上嫔妃住的地方吗?你娘是武皇的妃子吗?”
“这也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小时候我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住在后宫,武皇会经常来看我和母亲,但是母亲对武皇很冷淡。那时候,后宫里的孩子都叫武皇为父皇,而母亲从来不让我那么叫,她说她不是武皇的妃子,我也不是武皇的孩子。可是武皇总是故意让别人以为我是他的孩子。
宫里其他的嫔妃嫉妒武皇总是来找母亲,经常在背地里说我是野种。我不能反驳,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后来先皇后去世了,武皇很伤心,总是来找母亲说说话。
后来母亲也病了,病的很蹊跷,身体一向很好的她竟然因为小小的咳嗽一病不起,我也被武皇带到赵贵妃那里抚养。转过夏天,母亲竟然也走了。
后来武皇立了新皇后,就是抚养我的赵贵妃。
其实我一直怀疑赵皇后和我母亲的死有关。可是那时候的我力量太弱小了。”
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么多关于他身世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拓跋曜忽然很想告诉罗溪他的一切,就这样一股脑地讲给罗溪听,甚至没有担心罗溪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那么你的姓氏拓跋是你母亲的姓氏?”
“我的小溪好聪明,是的,拓跋曜是母亲给我取得名字,我从小就随母亲的姓氏。”
“难怪你一直不知道父亲是谁,因为根本连他的姓氏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拓跋曜看着罗溪又发呆了。
“你抓的那个王忠明,有没有说到底谁要那个龙涎玉镯?”
“那个王忠明骨头还是真硬,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是什么?”
“主使月星楼的是八皇叔,应该是八皇叔想要得到这个龙涎玉镯了。”
“如果说他想得到这个龙涎玉镯,应该会了解更多关于龙涎玉镯的事情,你说你们那个八皇叔会不会了解我娘亲的事情?”
拓跋曜眼睛一转,狡黠一笑,但是表面无比认真,道:“若是这样你还是亲自问问他的好。”
“也对,要是能亲自问问他,或许就知道我娘亲到底是什么人了。”
“就是的,不如这次我们也把婚礼办了,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齐国调查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你了。
“这个主意倒不错。”
“小溪这是答应了?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拓跋曜激动的抱紧罗溪,生怕她又说什么改了主意。能找到罗溪不是很精明的时候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如果不趁此机会套住她,恐怕以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罗溪在拓跋曜抱住自己的那一刻才缓过神来,推开拓跋曜道:“我们办婚礼?没搞错吧?这次是三哥他们办婚礼。”
拓跋曜痞痞地看着罗溪认真道:“我们就一起办呗,喜上加喜。反正你早就赐婚与我了,早晚都要办,不如借此机会一起好了。”
“可是景帝这边不能答应啊。再说,你一个王爷成亲哪有那么草率的。尤其不是在自己府里成亲,不怕被笑话成倒插门的女婿?”
“景帝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几天圣旨自然会下来。至于别人怎么看我,那都不重要,因为我只在乎你。我说过,不要担心,我们的婚礼不会比三皇子的差,你的聘礼不会比兰公主少。”
什么?景帝你都能搞定?罗溪忽然有一种上鬼子当的感受,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要嫁人了呢?等等,刚才不是在说身世的问题吗?怎么就提到成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