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你是说吕家和吕太后的关系?”
罗溪:“是啊,吕家和吕太后还有联系吗?”
拓跋曜:“当然有联系了,太后还是妃子的时候吕家势力非常大,但是权利大到一定程度就有些忘乎所以,经常做出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让刚上任的武皇很不高兴,后来武皇联合赵皇后的娘家处理了当时吕家的人。只要处理了一个,那么其他的人很快就牵扯进来。很多吕家当朝为官的男子都被处决了。后来还是吕太后出面才保下吕尚书一家的性命。
吕尚书也不是个庸俗之辈,开始时候他收敛光芒,处处留心讨好,三年前终于做到尚书的位置。
不过吕家的野心仿佛不止是尚书,自从吕希鹏吕尚书的名字做到尚书之位,与吕太后的联系开始多,虽然吕太后不怎么去宫里,皇上也不怎么出宫,但是吕家的人倒是能经常出入太后身边。
至于你说的吕清风和太子……”
拓跋曜说着说着就笑了,乐得罗溪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傻笑什么啊?”
拓跋曜抓住了罗溪的小手,把玩着罗溪细细的指尖,道:“这个问题还真让你问着了。”
罗溪有些等不及,问道:“他俩怎么了?”
“吕清风从小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那就是嫁给东方御。所以吕家在吕清风小的时候就以太子妃的气质去培养她。而那位小姐本人也极力地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皇宫里该有的礼节。
有一次皇宫设宴,那位吕小姐第一次见到东方御,便对东方御穷追不舍。因为他是大家闺秀,所以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现,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她对东方御的主动?
但凡东方御出现的地方,几乎都有她的身影。有几次我和东方御相约出去喝酒,每次都能遇到她,每次都是偶遇,小溪,你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偶遇?别跟我说什么缘分,谁会相信?”
拓跋曜见罗溪眼睛转来转去,知道罗溪的想法或许和他刚刚想到的一样:“小溪,你是想让太子出面,然后让吕家人把太后带过去吧?若是这样,你订好时间,我约太子出面。”
“你约太子出面?那太子不一下子就猜到这福生楼和你有关系了吗?所以请太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拓跋曜眉头皱了皱:“小溪,你在帮为夫做事情,可是为夫却一点也不让为夫帮忙,这让为夫很受伤啊。”
罗溪眨眨眼睛,俏皮道:“谁说不用你帮忙的?有件事情我自己可搞不定。”
拓跋曜想了一下,不住暗笑,原来小溪让我帮的是这个忙。小溪说不用自己帮忙请太子,肯定有她自己的方法。只要太子去,那么吕清风一定能想尽一切办法过去,如果说要吕清风带着太后去,就需要传点消息出去了。道:“前几日还听太子说想念太后了。只是太后一直推脱。”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吕清风为了讨好太子,她一定会想办法带着吕太后出现的。
“哈哈,还是骆驼了解我……”
拓跋曜宠溺地捏了捏罗溪的指尖。
“对了,吕太后喜欢什么?你知道吗?她爱吃什么?有什么嗜好?比如甜的还是咸的?酸的还是辣的?”
“吕太后?若说吕太后最喜欢的还真不是吃,而是书法绘画。”
“太后喜欢水墨丹青?”
“是的,听说当初吕太后是后宫出名的才女,先帝就是因为看上她画的一幅云海落日图才开始宠幸她的。”
“那幅云海落日图在什么地方有?在宫里吗?”
“应该是在紫霞宫,那是她在宫里时候住的地方。”
“是这样啊。”罗溪低了头,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若是想看我找机会带你进宫去,不过若是想去紫霞宫恐怕要费一些力气。”
“没事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想不到吕太后还有这样的才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拓跋曜见罗溪不问吕太后的事情,便把话题岔开了。
“小溪,咱商量件事行吗?”
“什么事情?说吧,今天姑娘我心情挺不错。”
“以后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别叫骆驼了,行不?”
“叫你名字?”
“对啊,叫我名字。”
“不好不好,我觉得还是叫骆驼好。”
拓跋曜无奈,觉得眼前这个好像没什么心计的罗溪真是让他无奈。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滋味。
将近五月,丁香花开,满街都弥漫着丁香的味道。那紫色的小花虽然不大,但是一串一串的很招人疼爱。柳树上的叶子已经长了好些,杨树叶也开始发了。鸟儿的叫声越来越多,池塘里的鱼也开始活跃起来。争相出来吐着泡泡。
南平城里今日又多了一件新鲜事。南平的福生楼重新开张。苍劲有力的牌匾让人顿然觉得这个新开的福生楼有很强的深沉感,让人觉得这个新福生楼的客人都是有深度的人。
好像不过就是三五天的功夫,福生楼愣是大变样,装修的风格更加淡雅了,而且从房间布置的方式来看,更加注重私密性,尤其是二楼的包房,里面的隔音设施做的非常好。
重新开张的福生楼改名为四海福生楼。罗溪与司马傲本想起名为四海齐馆,但是又想到曾经答应方家老爷日后这个名字还会保持福生楼这三个字,所以就定位四海福生楼了。这个新名字既让人知道福生楼易主,又保持了福生楼原先的名字。
这是福生楼开业的第一天,一大早,司马傲就开始上下忙活,新店开张,总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定,比如花盆放在哪里,花盆里摆放什么花,餐具的样式,桌椅的样式颜色,还有每个包间的名称。司马傲忙了半天不由感叹:还好只是前厅需要我忙,后厨都归罗溪管了,不然前厅后厨一起忙,他干脆一个人劈成两半好了。
“黄大哥,您来了,您的大驾光临可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元烈老弟开的店,我自然要过来凑凑热闹。”
前两日罗溪又扮作溪元烈在水墨轩,竟然“巧遇”黄公子。那黄公子并未表明身份,罗溪也就没挑破。两人相谈甚欢,最后以兄弟相称。溪元烈告诉黄穆之穆之是东方御的字在新京盘下一个店铺,准备开茶楼,黄穆之主动提出要在开业时候去给捧
场。
四海福生楼开业的时候,东方御果然没有失约,不仅来了,还带来一个。
罗溪顶着人皮面具看着东方御身后的那个穿着深棕色便装华服的男子,雕刻一般的面容上洋溢着灿烂的光华,以往凌烈的气质荡然无存,仿佛一下子从刀割一样的冬日北风转变成了和煦的春季暖风。那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肩膀,挺直的后背,无不显示出富贵潇洒。不过这个形象怎么看都觉得还是用那个词形容合适:骆驼。
“请问这位仁兄是?”罗溪明知道这个就是拓跋曜,但是依然明知故问。
东方御这才介绍:“这位是我的兄弟,石立青。”
石立青是拓跋曜的别称,这石是拓跋姓氏中的一部分,而立青则是拓跋曜父亲东方靖瑞的靖字拆开来形成。这个名字是拓跋曜不想以王爷身份出现的时候使用的。
拓跋曜爽朗道:“昨日听闻福生楼易主,我便也想过来看看,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方家把这块宝贝疙瘩让出来。”我更想知道怎么就一两天的时间,小溪你居然能和太子殿下称兄道弟?
“原来是石大哥。快快请进,我准备了位置最好的房间。”罗溪一片殷勤的架势,像极了开店的老板。
“有劳了。”
罗溪带着东方御与拓跋曜进入福生楼。
进入福生楼,东方御发现这个福生楼与燕国的四海楼极为相似,无论是从桌椅布局还是花草摆放都很相似,只是结合了很多齐国的元素,比如齐国特有的紫莲花,还有齐国著名的对华绣品。
“这新的福生楼可真是大变样了呢。”东方御看着周围的变化感叹着,但也捕捉痕迹地表达了一下心中的疑问。“不过怎么感觉这里的风格和以前去过的某处很相似?”
罗溪实话实说:“是四海楼吧?黄大哥真是见多识广。这个四海福生楼并不是小弟一人出资,小弟的合伙人正是四海楼的老板司马傲。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东方御来了兴趣:“哦?是吗,元烈老弟真是厉害,居然能请到这么会经营的人,看来日后这新福生楼要日进斗金了。”
罗溪笑着回答:“哪里哪里,说我们日进斗金,也要您和石大哥这样的人经常来照顾生意才行呢。”
罗溪送着东方御与拓跋曜上楼的功夫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新店开张凑热闹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太子的护卫,他们化妆成平民模样暗中保护太子,另外一些人则是各个宫府的探子。每当南平有些什么事情,这些探子就会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观察好形式,然后回去向他们的主子报告。
新开的四海福生楼居然开业第一天迎来了太子与琨王两大重要人物,已经让南平的官宦以及大户人家震动。他们纷纷猜测这个四海福生楼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邀请到齐国权利巅峰的两个人物。看来这个四海福生楼他们要立刻去捧场,没准这个新开的茶楼或许是太子私密的一处产业,他们去了,就是让太子有面子,让太子高兴了。
众人或许没想到,还有一位权利巅峰的人已经来到四海福生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