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女人能答应他们的挑战,那四个人竟有些愣住了。“你,你答应了?”
“是啊,答应了。想怎么样?说一下游戏规则,怎么算赢?怎么算输?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那四个人忽然又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商量了好半天。
罗溪等的有点不耐烦,问:“你们商量好了没?太阳都快落山了,是不是个爷们儿?”
那几个人又商量了一阵,然后不说话了,一字排开,面对着罗溪。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一个穿黑衣服的小子说:“你要跟我们比试,得赢了我们每个人才行,输了一个便是输了全部!你可敢答应?”
罗溪扬眉笑了笑:“打的算盘不错,只要你们赢了我一场便是赢了,可是我就得赢五个人。”
那五个人没有说话,都在躲避罗溪犀利的眼神,可也没说别的,算是默认了。他们用点小心眼怎么了?哥们儿这么些年不都靠着小心眼才能混成今天这个地步吗?“怎,怎么?你不敢答应了?”
“答应,干嘛不答应?若是五局三胜,那么以后你们也会不服我的。”罗溪顿了一下:“不过既然你们这么定了,就要遵守,我若是赢了你么五个人,以后就别给我出幺蛾子。”
系着暗红腰带的小子一拍胸脯:“咱既然这么说了,定然会这么做。只要你赢了我们五个人,我们以后肯定服你,你说什么我们都听,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罗溪问:“谁先来?”
穿白色衣服的出来:“我先来。”
“先报个名儿吧。然后说比什么。”
“我叫白朗,跟你比弓箭。前面有二十个这样的靶子,看谁在最短时间能射中靶心,谁的箭射中靶心的多谁就赢。”白朗拿出了一个松木做的小木牌子。
罗溪往树林里一看,发现了一个。笑了,原来是这样,那十个靶子并不是摆在地上好好的,而是树枝上,草丛里,那靶子特别小,也就手掌那么大。罗溪问:“每人多少箭支?”
白朗道:“每人二十支。我的箭是白色的箭尾,你的是棕色的。”
“我们一起进去还是一个一个进?”
“一起进。”
“规矩都说完了吗?”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都说完了。”
“进去之后就各凭本事了?”
白朗道:“对,各凭本事!”
“那就开始吧。”
话音还没落,只见白朗抄起旁边的弓箭和白色箭囊冲进了树林,先下手为强。
罗溪拿了弓箭和箭囊也跟了上去。
到了树林里,白朗如猴子一般动作伶俐,就在进树林的一瞬间就已经找到一个靶子。并且直接射了上去。白朗的箭法在整个猛虎山都是数一数二的,一箭过去正中靶心。连罗溪心里也不觉叫了一声好。可是好归好,这小子就是太心急了。
罗溪掂量了一下箭支,抬手一箭,正中靶心,并且把白朗的箭支给震落了下去。
白朗找到第二个,罗溪用同样的方法把第二个也打掉了。
白朗看到自己的箭支被震掉了很诧异:“你耍赖!”
罗溪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她只是在找下一个目标:“你们也没说不许这样啊?”
“我找到一个你震落一个,不公平。”
“有本事你也把我先射中的也震落啊!”
白朗不服气,就等着罗溪射箭。心道:“这些靶子都是我们几个藏的,看你能找到几个!”
罗溪没管白朗,接着找下一处靶子。那靶子是松木做的,上面有一股松香的味道。罗溪闭着眼睛仔细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分辨出各种气息,然后她笑了,“找到了!”
接着,白朗发现这个女人的功夫不是盖的,基本也没怎么动地方,就是一箭一箭,箭箭不落空。他也想学那个女人,把那个女人的箭震掉。可是真正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太难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罗溪就从树林出来了,外面的那几个好像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出来这么快,而且她脸上怎么会有笑容呢?赶紧向后面看白朗的身影,白朗低着头也出来了。
“服了吗?”
白朗道:“我服了。”
剩下的三个小子不相信,连忙跑去树林里看。他们把二十个靶子都拿回来一看,愣了,居然二十个靶子上都是那个女人的棕色箭,没有一个是白朗的。
“白朗,怎么回事?你怎么今天手这么不准?”
白朗没解释:“输了就是输了,我服气了。你们谁厉害谁上吧。不过记住,这女的阴着呢。”
罗溪也没脑,问“下一个谁来?比什么?”
穿一身黑衣服的不服气,心道:还能阴的过我?对着罗溪说:“我叫溪流,这场我来!”
吸溜?还醋溜呢。“比什么?”
“就比在这树林里谁先打到谁!”溪流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拳头大的红果子。“咱们一个躲一个找,若是在一炷香之内找到了,便是找的赢,若是找不到就是躲的赢。若是找到了就用这个果子打那个人,只要那人身上有果子的浆汁就算输了,若是没打到也算找人的输。”
罗溪点头“恩,不错,谁先藏?谁先找?”
溪流:“我先藏,你先找。”
说着,溪流就钻进了树林。
没多一会儿,白朗点燃了一炷香:“你可以进去了。”
罗溪拿着果子进了树林,四处观察,不住点头。果然这个溪流有几分本事,他把自己完全藏在这树林当中了。在树林里,一般人的想法是藏到树上或者是草堆里,用繁茂的树叶或者是堆起来的草堆来掩盖自己的身形。可是谁都这样,不免就容易让行家找到。而这个溪流还真有意思,藏的地方也够绝妙。树林里有一处水潭,那水潭边淤泥很多,上面长了很多蒿草。那溪流正把整个身子沉浸在水里,只靠嘴里的一节蒿草呼吸。那蒿草中间是中空的,正好是一个管子。管子的一头含在嘴里,另一头伸出水面,自然就可以呼吸了。而且这个地方找的绝妙,在水底,那个果子也打不到啊!
罗溪走到水潭边,用烈焰刀一挥,把水上的蒿草割了
一茬。水下的溪流没有动,罗溪嘴角上扬:还不错,有点定力。不过看你还有多少定力。罗溪烈焰一挥,把刚才割下去的那一片蒿草又割下去一茬。那蒿草矮矮的,都快接近水面了。可水下的那个还没有动静。
罗溪举起烈焰,道:“不知道你在水下能不能憋气一炷香时间呢?”
溪流见自己已经暴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粗粗地喘了口气:“行,你行。这次你藏,看我怎么找到你!不过你可不能用我藏过的地方!”
“知道了,我绝对不去你呆过地方,太没创意了。”
看着溪流气呼呼,湿漉漉地从树林出来,白朗说了一声:“估计是输了。”回头又取了一支香。
溪流回去换了身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跑出来了,“等我进了树林你再点香。”
说着就跑到树林里了,也没管里面的人是不是藏好了。
对于这个树林,溪流简直熟悉透了。他每天都在树林里跑来跑去,偌大个树林和自家后院没什么区别。他能清楚的知道哪棵树上有鸟窝,那棵树上有树洞,哪个地洞里有老鼠,哪个地洞里有兔子。树林里能够躲藏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想要藏个人容易,可是对他来说找个人更容易。更重要的是,他从小就有一种天赋,可以在空气中感知到人的气息。每个人的气息不同。比如练武的猛汉气息粗壮娇弱的姑娘气息浅儿清小孩子的气息短而快,老妪的气息沉重而长。只要是人,是活人,就必须呼吸,只要呼吸就逃不过他的感知。
溪流进了树林先是翻找了几处容易藏人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心想那个人是个高人,一定不会找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然后又找了几处他自己都觉得是高明的地方,依然没有找到。最后没办法,他把心沉静下来,用感知气息的方法,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把人找出来。可是树林里有树的气息,有鸟的气息,有老鼠的气息,有野猪的气息,有松鼠的气息,可是找来找去怎么就没有人的气息呢?究竟去哪里了呢?难道她真的不呼吸吗?
溪流今天才发现原来一炷香的时间如此短暂,短暂到他怎么也找不到人。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溪流急中生智,喊了一句:“我看到你了,你出来吧。我就不拿果子打你了,你一个姑娘家,被打了也不好看。”
罗溪冷笑了一声,知道这个是溪流的把戏,他希望通过声音来寻找她的位置。
溪流看不到人,只能听到空气中的声音:“你想根据我的声音找到我?好啊!现在我说话了,看你怎么找得到我!”
溪流听着声音响起,可怎么也找不到人。最后白朗在外面喊了一声:“时间到了,六儿,找到了吗?”
溪流像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个脑袋:“没找到!”
白朗好像找到了心理平衡一样看着他。
溪流认输后冲着树林喊:“你出来吧。你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