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有着正规的来路,徐秋香倒是不怕了。她就怕劫匪之类的人,什么也不说直接上来给她来一顿揍,那才是冤枉。
对方来路正规,就算是有什么事,至少在执法方面会比较文明些。
而且,徐秋香相信,凭着她这几年积累起来的人脉,还有罩着她的特殊人物,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徐县长,请你配合一下,我们有些事情得调查清楚。”
徐秋香说道:“有你们这样调查事情的吗?出了事祸怎么办?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你们就不怕伤及无辜?老百姓的性命,在你们的眼里难道就不值钱吗?”
她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官腔。
李太白说道:“别激动徐县长,我们的人只想让你把车停下来,不会伤害到别的人,这点你放心好了。”
“你们调查我?你们有什么资格调查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半路把我拦下来,用这样武断莽撞的方式调查我?”
李太白感觉自己平时也不算是嘴笨的人,可是面对着这个说话咄咄逼人的徐秋香,他感觉到说话特别费劲。
算是,也不费那个劲了。
他挥了挥手,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特种兵,拉开徐秋香旁边的车门,然后坐进来,把徐秋香挤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粗暴执法,野蛮执法,我到军事法庭去控告你们。我是一县之长,你们还敢这样?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徐县长,你就别一句一个老百姓了,你真把他们当回事了?”李太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徐秋香一愣,李太白直接命令道:“开车。”
于是,车子像是离弦的箭般,开进了香市郊区的一家别墅。
李太白做的是特殊任务,平时注重的就是收集情报。
在做这件事之前,他们已经把徐秋香查了个底掉。所有与她有关的信息,特别是她在官场上的所作所为,全都没有能够逃脱李太白他们的调查。
李太白他们做的这件事,并没有把徐秋香拉下马的意思,而只是想警告她,让她安分些,不要再去找酒神集团的麻烦。
因此,他们只是拿出了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意在敲山震虎。
可是这已经让徐秋香吓得够呛,她也充分认识到了林军和他的酒神集团,并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
在经过了这次的警告之后,徐秋香就老实多了,再也不提由县里接手残阳山开的事。
林军倒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非凡,这个徐秋香就这么算了?她肯定是一屁股烂泥吧,能让她轻松过关?”
“林军,这就是我们家老爷子的事了,咱操那个心做什么?不过,我和你说,上面在下一盘大棋,徐秋香只不过是个小棋子,暂时留着她不动,有另外的考虑。”
“那就好,希望不是在打一圈很大的麻将。”
“哈哈。”龙非凡大笑,说道:“下棋也好,打麻将也好,我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了,你那里的葡萄酿真不错,我们家的小魔女龙菲菲喝得很开心。”
“让她来,管饱管够,醉生梦死,随便她喝。”
……
李翠兰决定不回东洋了,就留在酒神集团的研部门,挥她的特长,进行药酒研究。
林军非常开心,清子却不开心。
她这段时间在酒神集团喝葡萄酿彻底喝过了瘾,现在看到葡萄酿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
清子想回东洋,可是没有李翠兰作伴,就难免让她觉得有些形单影只。
“翠兰,你怎么不回去了?东洋多好呀,你和我回去吧。”
“清子,酒神村也不错呀,你不是说很喜欢这里吗?你也留下吧,我们做个伴。”
“可是我的父母会想念我的,我也会想念他们的,东洋是我的家,我昨天做梦都梦到回学校上课了。”
清子想回东洋,还想拉着李翠兰回东洋。
林军这方面已经联系好了,也和学校说好了,李翠兰不用再回到东洋,也一样可以学习深造。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是不愿意再回东洋的。
两人商量不到一块,最后只能是各从其便了。
李翠兰和清子在东洋做了多时的朋友,彼此之间关系非常好。突然分别,也难免有些伤感。
于是,李翠兰和林军就为清子置酒饯行。
这次他们喝的是酒神酿,并不是葡萄酿。用李翠兰的话说,就是得好好地醉上一场,才可以减轻分别的痛苦。
清子是真能喝,林军都喝晕了,李翠兰都喝吐了,她看上去还很清醒。
不过,就算是她再能喝,到最后也喝得差不多不醒人事了。
林军想把清子送回公寓,可是她在醉中还拉着李翠兰不放手。于是,林军索性应该直接一手扶着李翠兰,一手扶着清子,把她们安排在了自己的住处。
把她们两个安顿好之后,林军想着换个地方去睡。可是,走到门口,他还没有把门打开,酒劲上来,他就瘫倒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天气已经到了深秋,房间里的空调没有开,睡到半夜的林军,感觉到了地板上的冰凉。
他晕晕乎乎地向着自己的床上摸去,把睡在床上的清子和李翠兰向里面推了推,然后也挤在了床上睡着了。
睡梦之中,林军感觉到自己像是落在了水中,身体被水草缠绕着,不管怎样也挣不脱。
水灌到了他的嘴巴之中,他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林军挣扎着,双手抱到了一个软软的躯体。
他已经忘记了清子在他的床上,他只记得李翠兰在这里。
于是,林军在半睡半醒之间,轻车熟路地用双手抚摸着软软的躯体,有些忘情和投入。
他似乎还在水中挣扎,双手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终于把头露出了水面,林军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看岸上的景物,看到了清子正在和他对视。
林军刚有些清醒,清子却又把唇送了上来,堵上了他的嘴巴,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像是刚才在睡梦之中溺水那样。
“林军。”清子用华夏语小声地呢喃着,带着
非常热切的感觉,让林军听了心颤。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又陷入到了溺水的状态之中,奋力地挣扎着,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了起来。
最后的爆之后,水退去了,林军像是上了岸的鱼,大口大口地迫不及待地呼吸着。
过了片刻,林军清醒了过来。
这时,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他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记不清了。
他低头看了看清子,她正脸色红润地甜甜地睡着。
林军盯着她看了不到半分钟,清子突然闭着眼笑了。
她在装睡?
林军伸手去碰了碰她那可爱的鼻子,清子却像是在睡梦之中一样,伸手随意地一挥,把林军的手打了过去。
也不管刚才是不是生过什么了,林军小心地起身,准备挪下床去,却不小心把李翠兰惊动了。
“林军。”李翠兰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林军,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拉着。
清子咯咯地笑了。
李翠兰被笑声惊到,这才从睡梦之中真正清醒过来。
她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也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和触觉,李翠兰看了看林军,又看了看清子,问道:“刚才……你们做了什么?”
林军说道:“做了个恶梦,好像是差点溺水。”
李翠兰看了看林军,现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又用东洋话问清子:“清子,你呢?”
“翠兰,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清子,我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最好的朋友有东西是不是应该分享?”
“是,清子,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清子说道:“翠兰,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羡慕你,有林军这样的男朋友。”
“你……刚才……”
“翠兰,我刚才在睡梦中,和你的男朋友……,翠兰,我是做梦的,你不会怪我吧。”
“清子,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我也不知道,翠兰,我没有想过和你争抢林军,可是我做梦的时候,还是梦到了他。”
“你梦到了他?梦到他做什么?”
“梦到他摸呀摸的,然后我就……”
看清子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李翠兰有头脑有些乱。
林军问道:“清子说什么?”
“她说你在睡觉的时候抚摸她,然后她就和你……”
李翠兰的情绪有些黯然。
林军是她不能放弃的人,清子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曾经陪伴着她在东洋度过了许多情绪低落的时光,和她面对了许多生活之中大大小小的困难。
除了父母家人之外,这两个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她不相信林军会背叛自己,也不相信清子会背叛自己,可是刚才生的事,到底又该怎么办呢?
李翠兰的脑子非常乱,乱到最后,她一刀把那些烦乱的情绪斩断了,她问清子:“清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林军?还是因为他是我男人,所以你想染指?”
“翠兰,我从来不会抢你的东西,更不会抢你的男朋友,我……是真的喜欢林军。”
“可是,你和他都没办法交谈,他不懂东洋话,你不懂华夏语,你怎么喜欢他?”
“翠兰姐,我也不知道,我见了他之后,就被吸引了。我想到他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不敢告诉你,可是翠兰姐,我是真的……喜欢他。”
清子小声地说着,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李翠兰问林军:“林军,清子说她喜欢你,我问你,你怎么看她?”
清子很可爱,长相甜美,聪明过人,而且非常乖巧,他对清子的看法很不错。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清子似乎已经知道了李翠兰在问林军什么话,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急切和渴盼的神情。
“林军,你老实说吧,清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亲爱的人,你们两个……我只想听实话,林军,你对她有好感吗?”
林军看着李翠兰,轻轻地点了点头。
清子看到林军点头,脸上显出欣喜的笑容,在笑容之中又充满着歉意和担忧。
李翠兰像在想着心事,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林军怜惜地把她抱在了怀中,清子也小声地说道:“翠兰,我……对不起。”
李翠兰说道:“林军,其实我到东洋之后,你那个时候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不是从韩湘君和顾蓝心她们的手里,把你夺过来的吗?我……其实没有资格说清子。”
她一手拉着林军,一手拉着清子,说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亲近的人。”
她看了看清子,又看了看林军,脸上慢慢显出了笑容,清子也笑了。
月亮移过了中天,繁星渐渐变淡。
马上就到草木摇落露为霜的季节了,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军和李翠兰、清子三个人,在从心结之中走出来之后,彼此之间的气氛却逐渐变得温暖,变得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