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忽然问了我一句对龙的传说感兴趣不,我当下就给愣住了,素月在电话那头继续问:“怎么初一,不感兴趣吗?”
我轻笑了两声说:“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很感兴趣,你先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样一件事儿。”
素月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问我:“初一。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们见面再详细聊一下。”
我说,我们到了湘西这边备去苗寨。
素月那边“啊”了一声道:“你到湘西了?我以为你还在北方呢,看来我们见面似乎是有些不可能了。”
再仔细一问我才知道,原来素月不在湘西,她去了北方,去了我生活了那个十多年的县城,而且她说的那个和龙的传说有关的案子也是那个县城的事儿。
我觉得有些惊讶,便问素月怎么跑到北方去接案子了。她说:“是这样的,前不久我去仙乐苗寨拜见大巫师和秧玥前辈,后来秧玥前辈要去北方找一个叫上官琴的女孩儿,还说是去你生活过的那个县城。我一时来了兴趣也就跟着去了。”
“一来我想看看你之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二来我听说你也在北方,想和你聚一聚,毕竟你是我们赶尸门的副门主,不能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吧。”
“至于案子的事儿啊,也不是我们接的,而是上官琴接的,秧玥前辈似乎很想和上官琴相识,可上官琴却不感冒,所以她就把手头的一个案子给了秧玥前辈,说是秧玥前辈能帮她解决了这个案子,就愿意接纳秧玥前辈。”
“接纳秧玥,是把秧玥当成奶奶看吗?”我问了一句。
素月在电话那头说:“是这样的,秧玥似乎很看重和上官琴之间的那段情感,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接了那个案子后我们到了事发地点做了简单的调查,起初所有的线索都让我们觉得这个案子是一个无稽之谈,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灵异案子,是上官琴拿来故意刁难秧玥前辈的。”
“可秧玥前辈却没有放弃,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查到了一些线索,而且证明那个有关龙的传说可能是真的。”
素月给我讲了半天,把他们和秧玥一起去北方的因由都讲清楚了,可是却没有细讲那个案子的事儿,所以我就催问,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传说。
素月那边愣了一会儿就说:“初一,是这样的,我们答应过上官琴,如果不参与这件案子的人,我们不能向他透露案子的细节,所以……”
我打断素月说:“好吧,我明白了,那就算了,我现在还急着去仙乐苗寨,如果等个把月那案子还没有结案的时候,我就再接这个案子,如果结案了,那就说明我和那个无缘。”
素月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些失望道:“好吧。”
再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我也是简单把素月电话中的内容给车里的人讲了一遍。
听我说完徐若卉就有些遗憾道:“他们要是早两天给咱们打电话就好了,这正好错过,我还真的有点想玥奶奶了呢。”
徐若卉在苗寨的那多半年的时间里,秧玥除了教导她蛊术外,在生活上也给与了她不少的照顾,所以她和秧玥之间也已经有了较深的感情。
而秧玥这次去北方找上官琴,那多半也是因为上官阳吧。
至于素月说的那个案子,我们虽然感觉有点惋惜,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因为对我们来说还是能见证李雅静顺利产下孩子,还有和王俊辉再见一面更有诱惑力。
很快我们就到了苗寨这边,也是见到了待产中的李雅静,这边的巫医告诉我们,李雅静的情况前所未有的好,而且还告诉我们,李雅静怀的是一个男孩儿。
见到李雅静后,我把巫医说的话告诉她,她便笑着说,她早就知道了。
我问李雅静王俊辉什么到这边来,她就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答应过我,在我生产之前肯定来,那他就肯定会来,不会骗我的。”
这个我也相信,只不过在来的路上,我给王俊辉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反正现在离李雅静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有多想,就在苗寨这边住了下来。
这次在苗寨住下,苗王和苗王后盛情款待了我们,这多半和他们在北方脱险有关。
在酒席上除了美酒、美食外,苗王还安排了地道的苗族歌舞给我们看。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我数次来苗寨中,受到待遇最高的一次了。
席间,苗王、大巫师、王后和苗王子纷纷向我敬酒,敬酒词也是全部奉我为上宾。
我的酒量不好,他们一人敬我一碗,我的身体就开始飘忽了,勉强还能维持意识的清醒。
苗王笑着就对我说:“初一,好儿男酒量怎么能这么差呢,初一,你还要多练,多喝呢。”
这种酒肉场合贠婺不适久待,而徐若卉似乎也讨厌看我醉醺醺的样子,所以就撂下一句,让我少喝点的话领着小和尚离开了。
本来她想着把竹谣、梦梦和安安也领走的,最后只有竹谣愿意跟她走,其他两个小家伙对这宴席兴趣都很大,不肯离开。
梦梦是对这宴席上各种水果感兴趣,而安安则是对这酒席上的美酒感兴趣,它的酒量也是大的惊人,一会儿一碗,就连苗寨最好的勇士也是自叹不如。
原来这山魈嗜酒是一个共性啊,记得我第一次接触山魈,其中那个捣蛋的山魈也是个爱喝酒的家伙。
等着酒足饭饱之后,林森就搀扶着我回房休息,此时的我已经醉的昏天暗地了,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我和徐若卉住的木楼,是之前秧玥和她一起住的那栋,上楼之后徐若卉从林森手里接过,她就没好气地道了一句:“不能喝还逞能,醉的跟什么似的。”
梦梦和安安两个小家伙也在旁边笑着嘲笑我:“笨初一,笨初一!”
我当时喝的有些醉,指着两个小家伙道:“你们再说,再说,我就,我就拿你们当下酒菜。”
我这虽然是醉话,可却真把梦梦和安安给吓到了,它们也全部躲了徐若卉的身后去了。
此时阿魏魍把一些香气灌入我的鼻息之中,顿时我感觉脑袋里的昏沉就轻了好多,意识也是清醒了,只不过我现在有些困,还是想睡觉。
徐若卉却是推了推我的肩膀说:“初一,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下,我总感觉今天的宴席不对劲,可到底那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最感觉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徐若卉的感觉向来比较准,她这么一说我的睡意也是消退了一大半,赶紧去看她的面相,可我还是感觉自己瞧不出什么来,她的命我还是瞧不透。
所以我就问徐若卉到底是什么方面的事儿,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预示。
她想了一会儿说:“刚进这苗寨的时候没有,参加酒席的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回到这这竹楼上后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说不上是担心什么,就是感觉要出事儿了,总是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我脑子转的快很快就说了一句:“少了玥奶奶,那酒席苗寨的大人物都到齐了,唯独没有玥奶奶;而这竹楼就更不用说了,这是玥奶奶住的地方,现在她不在了,自然也是少了她。”
“啊!”徐若卉道了一句:“我也知道玥奶奶不在,也想过是不是她,可我却感觉不准,具体是不是我也说不清楚。”
虽然徐若卉的命我看不透,可她担心之事会不会和秧玥有关系,我却没有办法确定,所以我就让她取出纸笔来,我给她简单的测一个字,我从那个字上来断一下她的心思。
徐若卉也没有迟疑,取出纸笔就在一张白纸的边角写了一个“好”字。
徐若卉这个字写的很工整,很紧凑,“女”和“子”贴的很紧,一个和孩子很紧的女人,这无疑就是一个孕妇,孩子在孕妇的肚子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近的?
那徐若卉所担心之人不是秧玥,而是--李雅静!
所以看到这个字后我,我身上的酒劲彻底没了,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道:“糟了,要出事儿了。”吗农女弟。
说完我就往楼下跑,徐若卉和房间里的三鬼也是跟了过来,同时她也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直接说:“好,是女和子的意思,你那个字很紧凑指的是孕妇,而能让你担心的孕妇,就只有李雅静一个了,还有,那么大一张纸,以你的个性应该写在正中央,可今天却偏偏把它写到了边角儿,这说明你已经感觉到她被人挪换了位置,命理已经给了你暗示,只不过你不是相师,这种暗示你无法直接解读罢了。”
听我这么说,徐若卉的表情早已惊讶无比,她一边跑,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竹筒,将一只甲壳虫放了出去,那甲壳虫直接对着李雅静的住处飞去。
而我这边也是越想越不对劲,我们刚到苗寨的时候是打过电话的,苗寨的高层没有亲自来迎接我们,这就说明他们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多么的重视,可到了晚上却又给了我们极高的待遇,还不停灌我酒,这事儿有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