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鲜血从断臂喷出来的时候,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惨叫了一声,一翻白眼直接昏了过去,身子“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洛子瑜可没打算放过他,身子往前一上步,又是一剑划过,把老头的左手也齐腕切了下来,然后把镇邪剑插回背后,宝剑上连一滴血血迹都没沾上。
老头刚昏过去,就被这一下子又疼醒了过来,大叫了一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腕子,眼睛一翻,在次昏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静的鸦雀无声,连姜寒都没想到洛子瑜下手竟然这么狠,直接废掉了老头的两只手!这老头以后就真的是个废人了。
只听胡明惊叫了一声:“师父!”可是姜寒不让他动,他站在那是一动不敢动,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团。
姜寒冲着他摆了摆手:“还不赶紧给你师父包扎一下,再这么流血都要流死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药扔给了胡明,他都不是爱惜老头的命,只不过还有话没问呢,姜寒也不想让他现在就死了。
胡明听姜寒开口,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跑到老头的身边,想把自己的衣服撕开,给老头包扎伤口,可是发现自己只又一只手好使,无奈只好用嘴咬着把衣服撕成了布条,给老头简单包扎了一下,上了药止住了血。
这时候洛子瑜回到姜寒身边,姜寒小声问道:“小洛,今天下手怎么这么狠?”
洛子瑜哼了一声:“狠么?要不是有话要问,我要了他的命!修炼这种歹毒的功夫,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废他双手算他捡个便宜。而且他是夜隐楼的人,你这手小时候被夜隐楼的人伤了,到现在都没好,这老头多大岁数了,废了也就废了。”
姜寒也笑了,感情洛子瑜是有给自己出气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好像针对的人不太对。不过洛子瑜出手的果断还是让自己刮目相看,论起果决来自己还真是比小洛差了不少。
经过这么一折腾,老头又疼的醒了过来,一看见自己掉在地上的两只手,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
姜寒赶紧走过去,一伸手就点在了老头的胸口,用内力一激,老头顿时清醒过来。
姜寒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说了这止疼药就是你的,不然你就等着活活疼死吧。”
老头的脸现在没有一点血色,唿吸十分急促,疼的浑身直哆嗦。他怨毒的看了姜寒一眼,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好吧,那你问吧。”
姜寒点点头,把止疼药递给了胡明,用手一指:“先给他吃点,吃了我再问。”
胡明接过止疼药,倒出来两粒,喂给了老头,怕药效不够,又喂了老头两粒。
这止疼药的药劲上来的挺快,没过一会老头明显就不哆嗦了,唿吸也不那么急促了,明显是没有那么疼了。
姜寒知道这止疼药其实有麻药的成分,所以效果才这么好,其实人不知道疼并不是什么好事,感觉不到疼,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寒见老头好了一点,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面无表达的说道:“现在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说,你还能活着离开胡家,有一句假话,后果你知道的!”
老头现在哪还敢说个不字,只好点点头说道:“大侠你问吧,只要饶我的性命,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寒点点头:“那好,那你跟我说,你们究竟是不是在为夜隐楼做事?”
老头点了点头:“是,我们确实在为夜隐楼做事。”
姜寒皱着眉头接着问道:“那你们黑鹰门是怎么和夜隐楼搭上关系的?”
老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十年前,有一个人找上了我黑鹰门,自称是夜隐楼的人,想让我黑鹰门为夜隐楼做事。”
“我黑鹰门在江湖上虽然是名不见经传,但是好歹也传了几代,对夜隐楼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夜隐楼的名声不太好,所以我就打算拒绝他。”
“哪知道那人拿出了几本功法给我,说这就是夜隐楼给我的好处,让我为夜隐楼做件事,就是让我的徒儿胡明控制了胡家,还说事成之后还有我的好处。”
“我一看这几本功法,全都是高深的功法,我黑鹰门得了这些功法,便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于是我便动了心,跟胡明一商量,他早就对胡家心存不满,于是我便答应了夜隐楼的人。”
“这些功法当中就有这淬毒手的修炼方法,但是我年事已高,这些功法早就没法修炼了,所以我只修炼了淬毒手。”
姜寒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为何十年前的事情,你们现在才下手?”
这时候胡明抢着说道:“是这样的,夜隐楼的人让我不要着急,这事一定要做的隐秘,只是除掉我大哥父子俩还不行,必须慢慢的控制胡家,所以我才慢慢的在胡家培养自己的亲信,一直到现在,我觉得时机已到才下手。”
姜寒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你杀掉胡少爷是为了小路着想,哪知道你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你本来就打算除掉小路之后就除掉胡老爷,然后控制胡家。”
胡明点点头:“是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竟然碰上了大侠,大侠,你打算把我黑鹰门怎么样?”
姜寒摇摇头:“只要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不会把你黑鹰门怎么样的,不过夜隐楼会不会为难你们,那可就不好说了。”
胡明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才慢慢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我们自己起了贪念,大侠你问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姜寒看了眼胡明,接着问道:“夜隐楼势力庞大,为何想要控制你胡家,你胡家究竟是有什么是让夜隐楼觊觎的?总不会是为了你胡家的财产吧?”
胡明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师父曾经问过一次,可是那人不说,只是让我们做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