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一看这人,正是韩里正派去看着韩李氏的人,心知不好,赶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喘了半天,这才有些惊慌的说道:“韩李氏死了!”
姜寒一愣:“死了?”
那人点点头:“是啊,刚才我俩听到屋里有动静,结果进去一看,韩李氏就那么躺在低下,一动不动,口吐白沫,我一摸,都没气了,可吓死我了。us最快”
姜寒听他说完,赶忙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赶紧跟我过去看看。”
众人来到韩老六家,只见另一个看守韩李氏的村民正站在大门口,哆哆嗦嗦的东张西望,一看韩里正来了,赶忙说道:“里正,你快进去看看吧,韩李氏不行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韩里正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去看看。”
姜寒他们跟着韩里正进了屋,韩里正一看韩李氏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出事了!”
蕙兰赶忙跑过去,用手摸了摸韩李氏,大声说道:“还有一口气,去拿我的药箱来!”
姜寒赶忙跑出去拿了药箱回来,郭泰帮忙把人抬到了床上,然后蕙兰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蓝念之帮忙。
过了好一会,蕙兰这才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她中毒太深,已经救不回来了。”
韩里正一听,使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她是知道自己下了大狱也得不了什么好,索性畏罪自杀了。”
姜寒一愣:“畏罪自杀,你怎么知道?”
韩里正指了指看着韩李氏那两个人:“我一直让人在这看着的。还能有人害她么?”
姜寒摇摇头:“不可能,她事先根本都不知道我发现是他杀了韩老六,怎么可能早早的准备好解药,一定是有人下毒害了她。”
韩里正一愣:“是谁”
姜寒见过那两个看着韩李氏的村民问道:“刚才有什么人来过么?”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没有,就里正来送了一回饭菜。”
韩里正赶忙说道:“那饭菜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啊,总不能是饭菜里面有毒吧?”
两个村民也点了点头:“是啊,那牛肉我们也吃了,没事啊。”
姜寒皱着眉头接着问道:“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吗?”
两个人摇了摇头:“没有了。”
突然一个人说道:“对了,里正还去韩李氏那屋把药给取了出来,让我们给韩李氏煎了吃了。”
另一个也连连点头:“对对对,会不会是那药有毒啊?”
韩里正一瞪他们两个:“你们胡说什么?”
姜寒往屋里一看,桌上果然有个碗,碗里还有一点药的底子,便冲着蕙兰使了个颜色。
蕙兰拿过药碗,用银针验了下,又略微闻了闻,这才小声说道:“应该是治不孕的药,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子,这药有轻微的毒性,但是药三分毒,这点毒肯定是毒不死人的。”
韩里正听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姑娘精通医术,不然我又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姜寒皱着眉头在屋里踱着步子,突然想到什么,在洛子瑜耳边悄悄说的两句。
然后姜寒冲着韩里正笑了笑说道:“那这么看来,韩李氏确实是畏罪自杀,可能她杀夫之后便想要自杀了,所以这药便带在了身上。”
韩里正点了点头:“正是啊,这狠毒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姜寒也点点头:“既然她已经自杀,那这事也算是了了。”
韩里正赶忙叫人来把韩李氏的尸体也收了,然后带着姜寒他们回到了自己家。
刚坐下,韩里正就发现洛子瑜不见了,赶忙问道:“那位大侠去哪了?”
姜寒笑着说道:“酒喝的多了,可能去茅厕了吧。”
过了好长时间,洛子瑜才从外面走了进来,神秘兮兮的来到了蕙兰旁边,把什么东西塞到了蕙兰的手里。
蕙兰悄悄的瞧了瞧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然后冲着姜寒轻轻点了点头。
姜寒见蕙兰点头,便笑着说道:“韩里正,你跟韩李氏的关系怎么样啊?”
韩里正一愣,赶忙说道:“还不错啊,都是乡里乡亲的。”
姜寒笑着摇摇头:“我看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我看韩李氏似乎是很依赖你,也很相信你啊,有什么事情都先看你的眼色。”
韩里正手一抖,刚夹起了的一口肉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慌的他赶忙把肉夹起了,讪笑着说道:“大侠你说笑了,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可能我是里正吧,大伙有事情都喜欢先问我。”
姜寒笑着摇摇头:“我看你俩应该是勾搭成奸了吧?”
这话一出,吓的韩里正脸都白了,赶忙站起身来指着姜寒说道:“你,你胡说什么?你这是血口喷人!”
姜寒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首先这韩李氏说是他杀了韩老六,根本就是胡说的。”
“我刚让小洛去问过了,就连住在村口的人都只看见韩老六出村,根本没人见过韩老六回来,可是韩李氏却说他是白天回来的。”
“这韩老六衣着单薄,手里还攥着韩李氏的头发,显然是死在了家里。”
“韩李氏只有晚上才会把头发散开,白天是都是盘起发髻,韩老六应该不会抓到她的头发。”
“而且从他衣服上的血迹来看,也应该是晚上的时候遇害的,如果他是上午的时候遇害,血迹的颜色不应该那么深。”
“所以我猜他不是白天回来的,而是晚上回来的,所以才没有人看到他回来。”
“韩李氏一个女人,又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韩老六背到荒郊野外抛尸?一定是有个男人帮她。”
“所以我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韩老六本来去了集上,说好了第二天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当天晚上便回来了,因为回家太晚,韩老六便脱了衣服想要上床,却看见自己娘子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