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缨看着擂台上对峙的贺延年和梁兵臣,用手往自己身后一指:“上来吧!”
段逾白赶忙跑上了看台,躲在了唐红缨身后,一个劲的千恩万谢。
唐红缨没有理会他,只是摆了摆手:“好了,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倒是要看看梁兵臣到底要干什么?”
梁兵臣亲眼看着段逾白躲在了唐红缨身后,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想杀段逾白灭口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这会他把气全都撒在了贺延年身上,若不是贺延年刚才出手救下了段逾白,又从背后偷袭了他,现在段逾白早就已经丢了性命。
梁兵臣用手中钩镰枪一指贺延年,大声说道:“贺延年,你为何总是要与我做对?”
“代掌门你要和我抢,段逾白你也要救,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么?”
贺延年冷笑了一声:“我作为落邪崖的代掌门,自然要为门人主持公道!”
“段逾白刺杀薛逸,罪无可恕,但也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你这么急着杀他灭口,就说明他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再幕后主使!”
梁兵臣冷着脸说道:“贺延年,这么说,你是一定要与我做对不成?”
贺延年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除非你肯认罪服法,不然作为落邪崖的代掌门,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梁兵臣冷笑了一声:“贺延年啊贺延年,你这口气还真不小啊,不放过我么?好啊,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梁兵臣一挺手中钩镰枪,朝着贺延年就冲了过去。
贺延年也不迟疑,举枪手中枪杆,也迎了上去,两个人又斗在了一起。
这回两个人可就不是在互相试探了,这一上来便打的难解难分,火星四溅,恨不得一招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看台上的林九玄越看越兴奋,他凑到姜寒身边,小声说道:“你这出戏果然好看啊,看来这梁兵臣已经沉不住气了啊。”
姜寒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他肯定沉不住气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对他是越来越不利,他要是还能沉得住气,那倒是出了怪事了。”
林九玄见两个人斗的难解难分,小声说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的很,想办法把贺延年推上了代掌门的位置,这个时候就由贺延年替咱们出头了。”
“我说你怎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也要帮贺延年获胜,原来是在这里用得着他,这下好,咱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好好的看这场好戏了。”
姜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林前辈,我和你说实话吧,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么多。”
“我帮贺延年,只是想让他能够战胜梁兵臣,这样梁兵臣丢了代掌门之位,就会自己跳出来。”
“我可没想让他这个时候站出来和梁兵臣对抗,你这么说,好像我都是坏心思一样。”
“不过这贺延年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有他和梁兵臣对抗着,恐怕梁兵臣很快就扛不住了。”
林九玄眯缝着眼睛问道:“唉?我听你这话,怎么是话里有话啊。”
“难道是还不是最后的好戏?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是不是还有更好看的戏要演?”
姜寒神秘的一笑:“那你继续往后看不就知道了么?”
林九玄一瞪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这吊着我的胃口,我都难受死了,快说快说。”
姜寒摇摇头:“你让我说什么啊?”
“现在我自己都不敢确定后面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戏呢,你说我要怎么跟你说?”
林九玄冷笑了一声:“哼,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事情是**不离十。”
“我看你才是所有人里最坏的,把所有人都一起给算计了。”
“算了,我也懒得问你,反正你就在我旁边,要是你敢害我,信不信我把你捏扁?”
姜寒赶忙笑着点头:“信信信,您老人家把我捏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林九玄转过头看了看梁兵臣,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梁兵臣这人,平日里沉稳的很,怎么今日如此冲动?”
“这时候与贺延年起了冲突,这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有问题嘛?”
“难道后面还真的有什么好戏不成?”
这时台上的贺延年已经和梁兵臣打了十几个回合,贺延年已经渐渐的露出了一些败像。
本来贺延年的体力已经耗尽了,刚才趁着梁兵臣他们说话的工夫,稍微恢复了一些,但是距离全盛状态可以说差得远了,所以只和梁兵臣过了几招,便觉得有一些吃力了。
梁兵臣见贺延年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了,心里高兴,刚刚他和贺延年比武,输的就十分的不甘心,这次贺延年自己送上门来,梁兵臣哪里还会放过他?
梁兵臣也知道自己体力肯定不支,所以一直就用的特别稳妥的打法,也没有用自己最擅长的打法,就是为了节约自己的体力。
他以为此事已经是证据确凿,长老院的人怎么样也会出来制止这场争斗,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长老院的几位太上长老,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把自己给晾在了台上。
贺延年是越打心中越着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想赢梁兵臣,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刚才的那种办法,肯定也是没法再用了,就算自己冒险用出来,梁兵臣也绝对不会上当的。
再这么斗下去,最后输的肯定就是自己,可是自己是绝对不能输的,毕竟自己刚刚靠着比武赢下了代掌门之位,可是转过头就输给了梁兵臣。
就算梁兵臣犯了大罪,是绝不可能做代掌门的,那自己的脸也丢光了,自己刚刚做代掌门的第一件事就办砸了,以后可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他心里越着急,手中的枪法就越乱,再加上他的枪尖已经被斩断,就剩下了一截枪杆,招式杀伤力大打折扣,他已经被梁兵臣压制的有些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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