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大叫一声一下子冲了过去。
“苏梨,你给我出来,别躲着了,你做的好事都传开了”
她咒骂着冲进厢房,却没看到苏梨。
她边翻找边咒骂,“贱人,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她骂找着,状似疯魔,满脸扭曲。
“敢给我汤圆戴绿帽子,我拿屎尿呛死你,弄死你”
唐元宵站在厢房门外,看着这样的唐母一下子愣住了。
震惊、恐惧、失望、不可思议等等情绪在眼底闪过,本来到了嘴边的话也一下子消失了。、
他看着唐母,仿佛第一次认识生他养他的母亲。
“人呢?人呢?苏梨你到底躲在哪了?贱人,还不给我滚出来”
唐母诅咒着骂着,却找不到苏梨。
唐元宵在她越来越过分的骂声中,终于回过神来。
“够了,妈,你出来,苏梨不在屋里。”
“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唐母反驳,不死心找,可是厢房就那么大,苏梨能藏哪儿。
苏梨真的不在厢房内,唐母就算把整个厢房翻过来也变不出来一个苏梨。
“她怎么会不在?怎么会不在?”她不敢置信大叫。
唐元宵再看不下去,直接进去,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傻子拖下床扔了出来。
“啊”傻子身上什么都没穿,人群里女人一阵呼声,一个个的急忙捂住了眼睛,傻子他大哥也在,急忙拖下衣服盖住傻子。
唐母似乎终于被大家的声音从魔怔中惊醒,嘴里的咒骂终于停了。
唐元宵站在门口,看着大家,脸色沉得可怕,“这就是你们说的偷汉子?”
大家面面相觑后,有人想辩解,唐元宵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直接质问。
“傻子经常进错家,村里哪一家傻子没进去睡过?如果傻子进来家里睡了一觉就是通间,那村里所有女人都逃不了!”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秦珊珊看着大家的脸色,再忍不住跳出来开口。
“汤元宵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呃,我们并不是捕风捉影,是之前就看到过傻子经常进唐家,还有不少人在村里看到过苏梨和其他人一起”
“我们也是怕你们被蒙在鼓里”她面露为难顿了顿继续道。
“苏梨她不在厢房,说不定是在我们来之前躲出去了,傻子虽然哪家都进过,可是这一丝不挂却是没有的”
村里人精神一震接话,“可不就是,傻子到我家睡觉可没光溜溜的。”
“就是!”
“要是没做亏心事,苏梨怎么不见了,她躲什么呀?”
“可不,没做亏心事,躲什么”大家纷纷附和。
本来动摇的唐母又咬牙咒骂起来,“贱人,没做亏心事躲什么!苏梨,苏梨,你给我滚出来。”
唐元宵一直死死压着怒气,听唐母竟然还跟着骂,忍耐拉住她,“妈,够了。”
“够什么,汤圆,你给我到一边去,这件事交给我!”
唐母甩开唐元宵的手,“我一定要找到她,亲自收拾她!”
“她会不会是跑了?”秦珊珊担心。
“怎么能让她跑了,这样的荡妇就该沉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就该沉糖”这一声喊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赞同共鸣。
他们一个个擦拳磨掌,满脸兴奋,越说越激动,恨不能立刻就将人沉糖。
唐元宵看着眼前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村民,满脸冰冷阴沉。
“够了!苏梨不是这样的人。”他大喝一声,指着家门口。
“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通间,苏梨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再纠缠乱泼污水,别怪我不客气!”
唐元宵满脸杀气,一双眼睛满是狠戾,他视线所到之处,无一不胆寒。
“我们就是好心想帮你,你怎么能这样,难怪被带绿帽子”有人不服气反驳。
“我说了苏梨没有,我说了苏梨不会,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们敢再污蔑苏梨,别怪我动手,滚,给我滚!”
唐元宵暴喝出声,随手拿起墙边立着的扁担,猛地砸像一边的柱子。
“砰”地一声巨响,扁担应声断裂,整个房子似乎都摇了一下。
短暂的尖叫后,院子里安静下来,大家看着生生被打断的扁担,打了个寒颤。
看向唐元宵的目光染了惊惧,刚才还嚣张不已的村名一个个噤若寒蝉。
安静了几秒钟后,唐母忽然反应过来,冲过去抓住唐元宵就扭打。
“唐元宵,你竟然还护着那个贱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她大声骂着,村里人松了一口气纷纷附和。
唐母扭打了几下无力坐地,嘴一张就要嚎时,忽然听到一声轻笑。
“呵好一出大戏。”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无比明显。
唐母的嚎了一半硬生生停住,和众人一起不敢置信回头,就看到了站在正房阁楼楼梯口的苏梨。
在刺眼的阳光中,苏梨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睨视着他们。
那眼神,仿佛看着什么肮脏物件。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苏梨淡淡说着,一步步走下楼梯,冷冷的视线扫过秦珊珊赵文明唐母,飞快晾过唐元宵,最后落在了村长身上。
“村长,才隔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杏花村又让我见识了一回。”
村长和众人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满脸愤怒。
“苏梨,你说谁是狗呢!”
“谁应声我就说说谁。”苏梨冷冷回道。
她说完不再纠缠于这种斗嘴,转身锁定了秦珊珊。
苏梨看着秦珊珊不敢置信的惊惧目光,再看看地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傻子,提步一步步缓步走向秦珊珊。
苏梨的脚步不快,下脚也不重,可秦珊珊却莫名觉得,那脚步一声声重重敲打在她心上。
每一下都让她心中的恐惧加重一分。
秦珊珊看着苏梨一步步靠近,控制不住一步步后退,满脸惊恐。
苏梨轻笑一声,啧啧摇头,“秦珊珊你
跑什么?”
“我没跑。”秦珊珊死命停住脚步,故作镇定问道。
“你你怎么从阁楼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