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袋?你可不许多吃啊。”苏梨叮嘱,“你马上就要换牙了,不能再多吃了。”
小唐陌重重点头,也不让苏梨拿,自己将糖放在了书包里自己背。
苏梨看着失笑也没多说。
第二天,苏梨又给邬生打了电话,听他精神挺精神才放了心。
下午苏梨没课,带着之前邬生给他找的装修师傅去看了厂子,谈完正事签了合约,才回了家。
到了门口吓了一跳。
因为邬生正靠着她家门口打瞌睡。
没错,真是打瞌睡。
靠着墙睡眼惺忪的,听到苏梨脚步声眼睛才睁开。
“你去哪了?等了你好久,等得又冷又饿又渴又瞌睡。”
苏梨纳闷,“你怎么来了?”
邬生伸出他包扎的手给苏梨看,“对着伤残人士,你怎么不先关心慰问一下?”
他委屈过来,拉了拉苏梨的衣服,“快开门。”
苏梨无奈笑,“你这是撒娇吗?”
“你不撒娇,那只有我撒娇了,本来该是女孩子撒娇的。”
邬生自己说着都没忍住笑了,“没事啊,你学着点,以后你来。”
苏梨抚了抚额,“你真是...”
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反正成功被他逗笑了。
“快开门快开门,伤残人士求照顾。”
邬生又拉了拉苏梨的衣服。
人长得帅确实是底气足,这另类的撒娇都看着可爱。
苏梨开了门,邬生跳着进去,“冷死了,冷死了。”
他进来乖乖坐在沙发上喝水,喝完了就看向苏梨刚才提回来的饭盒。
“哪提来的饭盒?”
苏梨顿了顿,“俞正青给的,我昨天遇到他了,今天就...”
“哦...”邬生听了长长的哦了声。
俞讨厌送来的啊。
他看看那饭盒,摸了摸肚子,“好饿啊,苏梨,我能吃吗?”
苏梨:“.......能。”
邬生一听立刻满意了,“我还以为你舍不得给我吃呢。”
苏梨白了邬生一眼,“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和俞正青就是朋友。”
“被你看出来了,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可怕呢。”邬生秒坐好。
吃了两口,邬生客观评价,“好吃,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苏梨重新摆了一下位置,“这两盘有葱姜,你不能吃。”
“没事的。”邬生摇头。
他要把所有菜都吃掉!
虽然他野心勃勃,也有那个肚子,可是苏梨还是没让他碰他不该吃的。
邬生很享受被苏梨管的过程,也不反抗。
“再给我一点。”
“我还吃。”
“我还要。”
好不容易喂饱了,邬生才安静了些,乖乖去玩含羞草了。
还不忘那小壶浇浇水。
“等我们老了也这样,种种花草,每天浇浇水除除草,多好。”
邬生浇着浇水忽然开口。
看苏梨不答应,他也不急,“还可以种点菜,开两块菜地种一种,种好了我煮给你吃,肯定特别香。”
苏梨听着邬生说的话,不自觉去想种菜养花的老年生活。
那样的生活,是她向往的。
她就希望这辈子能寿终正寝,年老了退休了,可以种种花养养草,渡过安享的晚年。
邬生...就会说到她心坎上。
不过大概这也是好多人的朴实愿望吧。
幼时家庭和谐父母慈爱,年轻时拼搏,中年时稳步前行,到了老年就安稳享受,一辈子也就圆满过去了。
邬生浇了水放下水壶,抓了抓头,“苏梨,我头发脏了,头皮好痒。”
在苏梨狐疑的视线中,邬生特别自然的接着道,“本来我昨晚就该洗了,可是手这样了洗不了。”
他忽视苏梨莫名的眼神,“你帮我洗个头吧,随便洗洗就行。”
苏梨看了看,“我这没洗的条件。”
她顿了顿,“你头发短,一只手也能洗的罢?”
“苏梨,你忘了医生怎么嘱咐的吗?说我这伤口不能碰水啊,我自己洗要是出了意外碰到水怎么办?”
邬生一副你好残忍的样子。
“...洗个头能出什么意外?”
“怎么不能出,手脚不便,眼睛被刺激了,然后一疼一着急,可能手就碰水了,这还是轻的,说不定手忙脚乱摔着了碰着了...伤上加伤。”
邬生摇头,“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是请你帮我洗个头,我会很配合不会乱动也不会打坏主意啊。”
“可我这里真没帮你洗头的条件,不然我们去外面理发店洗一个,或者你回去找你战友给你洗?”
苏梨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洗头发,这是很亲密的行为啊,直接跳跃到洗头,貌似有点快。
“洗头要多大的条件,一碰水就能洗啊,你也说了我这头发短,一下就洗好了。”
邬生撇撇嘴,“至于战友洗发店你就别说了,洗发店我是不去的,那都是小姑娘去的,战友都是男人粗手粗脚,还没我自己洗的安全。”
他说着叹了口气,忽然蔫巴下来,低头坐在沙发上.
邬生面对苏梨,很少安静,大半意气奋发的......
他第一次蔫吧沉默下来。
而且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一分钟了,还是那样,就像被太阳晒瘪的花草。
最后,当然是苏梨投降了。
“好,我给你洗。”
邬生瞬间精神抖擞。
“好。”
“等我想想怎么给你洗。”苏梨认真思索。
“用温水洗就行,不用准备什么的。”邬生特别积极,“我会很配合的。”
苏梨没理他。
五分钟后,邬生乖乖躺在沙发上,头被苏梨轻轻托着,开始洗头。
头下方是小板凳加洗脸盆,没有浴缸什么的能躺,就只能这样克服了。
邬生一直看苏梨,苏梨低头看了他一眼,“闭眼。”
“我舍不得闭。”邬生感受着苏梨的手,幸福得冒泡泡。
“别油嘴滑舌。”苏梨退后了一点,也不知道他看什么,这诡异的角度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啊。
“我没油嘴滑舌,我说的都是真的,苏梨...”他抬起手想去拉拉苏梨,想想又放回去。
嘿嘿笑了两声,“我真的很高兴。”
苏梨拼命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脸红,上了洗发水,“你刚才说痒,什么地方?”
“都痒。”邬生顿了顿回答。
“我给你抓一下,这力道可以吗?重不重?”苏梨问完觉得有种变身理发店洗头发小妹妹的感觉。
“不重,不重。”邬生回答着,看着苏梨笑。
“你笑什么?”
“就是高兴。”邬生眉梢眼底都是笑意。